悅兒不用回頭也知道追出來的人是祖師婆,她站在原地,對着劉彩柳揮揮手說道:“你一個人去找你對象吧,我走不了了!”劉彩柳好奇地看着後面追上來的,竟然是師祖,她趕緊行禮道:“師祖!”
“小柳子啊,你離那個絕情的人遠一點,她不是什麼好人!”風婆囑咐了一句,帶上悅兒匆匆趕回風谷,她板着教訓道:“小鬼頭,你還真不聽話,說走就走,也不等等我這個老太婆······”風婆是太久沒人陪她聊天,這一開了頭,便沒完沒了。悅兒聳着腦袋,虛心聽教,不敢做出任何不悅的表現。
劉彩柳見悅兒已經離開,便匆匆趕回小院,第一眼便看到戰卓雄在自己的小院外徘徊。
“卓!”劉彩柳開心地喊了一聲,跑進戰卓雄身邊撲進他的懷裡,這一刻劉彩柳褪去所有的防備,和他緊緊依偎在一起。久久不願分開。
“柳兒,我好想你!”戰卓雄大手附在劉彩柳的秀髮上,下巴抵住劉彩柳的頭頂,恨不得將她融進自己的身體,永遠不要分開。
“我也想你!”劉彩柳說道這裡,眼淚不爭氣地流了出來,“爲什麼我師傅要阻攔我們在一起,她爲什麼就不喜歡你,你帶我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我們去找谷主爲我們做主!”戰卓雄天真的說道。
“谷主是我師兄,她不會爲了幫我們得罪師傅,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吧。”劉彩柳哽咽地說道。
“好!我帶你走,離開這裡!我們現在就走!”戰卓雄深吸了一口氣,做出決定。
“司城公子、呂公子這裡便是我徒兒的住處。”這時羅仙子帶着一羣人走向劉彩柳這裡,卻看到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羅仙子臉上露出不悅,用暗勁硬生生將二人分開。戰卓雄猝不及防,被打在地上,受到重創。
“卓!”劉彩柳傷心地大叫一聲,奔向戰卓雄。她卻被羅仙子控制住,無法動彈。
“你斷,或者他死。”羅仙子傳音道。
劉彩柳聽到師傅的傳音,看着遍體鱗傷的戰卓雄,心口一痛,狠下心對着戰卓雄說道,“卓,你走吧!”劉彩柳說完,無情地撇過臉不看他。劉彩柳怕自己在看卓一眼,便真的捨不得和他分開,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
“柳兒。”戰卓雄輕輕地喚了一聲,他知道劉彩柳說一不二的性格,只好艱難地爬起身,往風谷走去。
“哼!”當戰卓雄經過嵩山的元嬰修士面前,聽到耳邊傳來一聲冷哼,無情地貶低着戰卓雄,“滾,別在這裡丟我們嵩山的臉!”戰卓雄埋着頭匆匆離開,卻被同門師兄弟指指點點。
“你們都給我滾,別在這裡礙眼!”嵩山的元嬰期老怪對着身後的弟子大聲喝道。那些低階修士作鳥獸散,趕緊離開,元嬰老祖的怒火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
“赤火師兄,你的脾氣還是這麼暴躁,小心回去後想着這事,又得炸爐了!”另一個元嬰老怪對着赤火說道。
“司城師弟,聽說尋到一個後裔,不會就是這個少年吧,他看起來很普通嘛!”赤火打擊地說道。
“是我司城家的後輩。這苗子還不錯,單系木靈根而已。”司城老怪對着羅仙子介紹道:“羅仙子,這就是我的後輩子孫,司城瑾。羅仙子,那位就是羅仙子的愛徒吧!”
“恩,她就是我的關門弟子,劉彩柳。我們進去說吧!”羅仙子領着四人,拖着劉彩柳進屋。
三位元嬰老怪在桌旁坐下,他們的弟子站在身後。赤火將自己的愛徒拉到人前說道:“這個小傢伙就是我徒弟,我赤火這一輩原本不打算收徒弟,但是卻和這個小傢伙看對了眼,收他爲徒,將來繼承我衣鉢的人。他也沒啥本事,火、木雙靈根而已。”赤火說道這裡,得意地笑了笑繼續說道:“我也沒看上他這雜靈根,就他煉丹還不錯,五五之間吧!”
“五層的成功率!”羅仙子看了一眼赤火的愛徒,點點頭說道,“真不錯!”
“晚輩呂少良,前輩謬讚,晚輩實不敢當。”呂少良很圓滑地說道。
“呵呵,我這個後輩呀,確實不中用,也不會煉丹,十五歲鞏基成功,現在才鞏基大圓滿期,哎,怪我這個老祖宗沒有好好教導他。”
“據我所知,司城師兄的後輩如今也不過十八,兩年多的時間便從鞏基前期進入鞏基大圓滿期,確實是少見的天才!”羅仙子又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司城瑾。
“前輩謬讚!”司城瑾不卑不亢地回答了一聲,目光挑釁地看了一眼呂少良,最後將目光炙熱地落在劉彩柳身上。
“呵呵,兩位晚生都是人中之龍,我家小柳子能結識兩位少年俊才真是她三生有幸。小柳子,陪兩位俊傑出去走走,帶兩位看看我們紅仙谷。”羅仙子臉笑肉不笑地對着劉彩柳說道。
“是呀,你們陪劉姑娘出去走走,和我們這些老傢伙呆在一起也沒意思!”赤火趕緊給呂少良打眼色,先下手爲強!
“小柳子,我們走吧!”司城瑾卻先一步走到劉彩柳身旁,做出一個請,讓劉彩柳先行。
“哼!”劉彩柳冷哼一聲,忍着怒火,對兩位老怪物說道,“師傅,兩位師伯,那小柳子就不陪你們了!”劉彩柳說完,丟給司城瑾一個後腦勺,大步朝外走去。
“狂傲!”司城瑾看着劉彩柳傲慢的背影心中想到,“我遲早馴服你這匹脫繮的野馬!”司城瑾想到這裡,便跟着劉彩柳走了出去,呂少良不願失了禮數,跟着離開。
一路上司城瑾總是找話題和劉彩柳搭訕。“切!”劉彩柳只回一個招牌口頭禪,便不再多說。一路走來,司城瑾和呂少良兩人就是鮮明的對比,一個一言不發,一個口若懸河。
當劉彩柳帶着二人走向春意臺時,司城瑾被臺上的少女所吸引,呂少良趁機將劉彩柳拉到一旁,在她耳邊悄悄說道:“我不是笨蛋,我知道你和戰卓雄的情誼,你放心,我不會橫刀奪愛。畢竟我和他是同門師兄弟,也是同一個地方走出來的人!”
“你認識戰卓雄?”劉彩柳驚喜地問道。
“認識,不熟!”呂少良想了想回答道。
“那你能帶我去見他嗎?求求你幫幫我!”劉彩柳很少向人求助,這一次爲了見到戰卓雄,不得不向人求助。
“你讓我想想。”呂二少沉思了片刻,他如今和師尊住在主谷內,而戰卓雄卻跟着其他師兄弟住在主谷外,自己要這麼才能聯繫到他呢?
“呵呵,沒想到你們紅仙谷的女子多才多藝,不過也不及你三分!”司城瑾看夠了,便走到劉彩柳身邊,他打量了一下劉彩柳,發現還是這個假小子更加吸引自己,由衷地說道。
“切!”劉彩柳遞給司城瑾一個白眼,目光詢問着呂少良。
呂少良看了看劉彩柳,又看了看司城瑾,最後說道:“好,那我們明天再見!”
“恩,我等你。”劉彩柳感激地看了一眼呂少良,又看着司城瑾說道:“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劉彩柳說完,扔下呂少良和司城瑾,獨自回到自己的小院。
“小子,你最好別和我掙,否則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司城瑾見劉彩柳離開,對着呂少良威脅道。
“司城兄,我呂某人從不奪人所愛。告辭了!”呂少良說完,問心無愧地走開。
“哼,你最好記住今天的話!”司城瑾看着呂少良的背影冷笑道。
劉彩柳回到自己的小院,發現赤火和司城兩個元嬰老怪物已經離開,只有羅仙子一個人在大廳內等自己回來。
“你如果看不上這兩個人,我還會帶其他人來見你,你最後在我耐心磨盡之前,找到你喜歡的道侶,否則我會讓你變成爐鼎!”羅仙子扔下一句狠話,這才離開。
悅兒回到風谷,發現這裡也是人山人海,吃驚地看着風婆問道:“婆婆,我們這裡咋這麼多人?”
“主谷只接待結丹修爲以上的人,提供住所。我們風谷和青谷只接待鞏基修爲的以上的修士,並提供住所。那些凝氣期的修士只能到凡谷居住。而外面的雜事也是由凡谷處理。我們紅仙谷也就一個主谷,兩個側谷,一個外谷。”風婆婆耐心地給悅兒介紹道。
“婆婆,青谷和風谷有什麼不同嗎?”悅兒好奇地問道。
“青谷中只培養男性爐鼎,而我們風谷只培養女性爐鼎。外谷便是招納男女爐鼎的地方,主谷便接收最優秀的爐鼎,繼續培養他們。對於真傳弟子便不限男女,四個山谷都在接收。”風婆婆看着花海中的風谷,笑着說道。
“婆婆,那四谷中的春意臺又是什麼,你不讓我看,你告訴我總行吧!”悅兒同風婆回到桃花院,撒嬌地說道。
這時已是夜晚,瘋婆帶着悅兒走進房間,點亮夜明珠,對着悅兒說道:“那春意臺呀,又叫求偶臺,是我們紅仙谷的一大特色。所有的爐鼎都得上臺展現自己,爲我們紅仙谷擴大人源。而那些想找道侶的真傳弟子也可以上臺,展示自己的才華,吸引異性。”
“那我需不需要上去?”悅兒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是真傳弟子,當然不需要上去,除非你想上便能上!”祖師婆爽朗地笑了起來,“你個小鬼頭,這麼小,腦子裡在想啥呢,就算你上臺,也沒人看上你的小身板!”
“婆婆,你這話就不對了,說不定有人會喜歡呢!將我養起來,等到成熟再摘。”悅兒看着自己的小身板,幻想着說道。
“哎喲,你知不知道我們紅仙谷的真傳弟子有多貴,沒人敢養你!哈哈,你這個小鬼頭!”祖師婆摟住悅兒笑了起來,“我的小鬼頭,你還是安心修煉,儘早突破修爲纔是真理,盡瞎想一些沒用的東西!”祖師婆想到悅兒的修爲,心中又一次凝重起來。
這一夜,悅兒陪祖師婆閒扯到天明,直到風相公有事稟報,祖師婆才依依不捨地走出桃花院,和風相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