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花燈初上,各大街道的酒樓以及供人們夜裡玩的開心快樂的地方都如數開張,客人就是他們的生命線,這幾天的暴雨已讓他們虧損不少,恰逢今天雨剛剛停了一些,他們就迫不及待地開門迎客,招攬生意。
整條大街上都歌舞昇平,笙歌不斷,一片繁華的景象,誰又能想起這裡剛剛經歷了巨大的變故,人們只要是往自家的腰包裡揣銀子,又管它以前發生過什麼事呢?
以前如此,以後也便如此。
司徒宇兒領着兩名管家式的人物正在這街道上散步,他們看着這裡的一切禁不住喜氣外溢,因爲就在明天,就在明天他們就要徹底改變身份,也許這裡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這能不讓人高興之極嗎?
一名管家看着司徒宇兒得意忘形的樣子忍不住道:“少爺,明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今晚何不放鬆一下,尋找點樂子?”
司徒宇兒道:“有什麼樂子?”
那管家眨巴着一雙老鼠眼道:“聽說簾子衚衕裡新來了一批波斯美女,個個都貌美如花,堪稱人間尤物,今晚要不去開開眼界?”
司徒宇兒禁不住誘惑,眯着小眼睛道:“波斯美女有中原美女好看嗎?”
那個管家道:“少爺這就外行了,中原美女有什麼好的,感受一下異域風情會讓你魂飛魄散,欲仙欲死”
司徒宇兒一臉不高心道:“男女之間的那點事,怎麼還弄出個魂飛魄散?真不吉利”
管家道:“老奴說錯話了,老奴的意思就是爽的要死,這些女人的牀上功夫要比中原女人強幾十倍”
司徒宇兒本來今天就高興,任什麼事情也掃不了他的興,淡淡道:“那就去簾子衚衕”
簾子衚衕本來就不同與其他的客棧妓院,在這裡的姑娘也都是百裡挑一的尤物,兩盞燈籠早已高高挑起,樓上樓下已熱鬧一片,門口既有宮廷人物的官轎又有富商達官的普通小嬌,總之來這裡的人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司徒宇兒剛走到這裡,老鴇早已笑盈盈地迎上來道:“這位小爺一看就知道是官家人物,今日來的正好,剛剛從西域招來幾十名絕色美女正好先嚐嚐鮮”
司徒宇兒剛一跨進門早有一名打扮得丰姿綽約的女人一把拉住他的手,半是嬌嗔半是埋怨地道:“自上次以後,你也不經常來看看我,我好想你啊,你今天終於來了,我好高興啊”
這個女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司徒宇兒一把撒開她的手道:“我好像沒有見過你吧,你認識我嗎?”
女人向他飛來一個媚眼道:“來這種地方的人都說不認識我們,可是在牀上折磨我們姐妹的時候都說以前就認識我們,你們男人啊,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司徒宇兒顯然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他還在爭辯道:“可是我真的不認識你啊”
兩名管家推了推他道:“少爺,我們別理她,到樓上找波斯美女去”
司徒宇兒半推半就地上了樓,兩名高鼻樑大眼睛大點子的女人正盈盈地站在那裡,司徒宇兒坐下,老鴇吩咐那兩名女子道:“今晚上把這位可人伺候好了”,兩名女子微笑點頭就要給司徒宇兒斟酒,司徒宇兒趁機摸了她們的手然後聞了聞道:“真香,你們用的是什麼胭脂啊?”
兩名女孩紅着臉道:“我們從不用什麼胭脂”
司徒
宇兒奇道:“那你們這麼香是爲什麼?”
兩名女孩回答道:“我們的衣物包括身體都是用薰香薰出來的,這種香味一旦進入皮膚永遠不用胭脂了”
司徒宇兒點點頭道:“你們倆過來,讓我好好聞聞”
兩名女孩不避嬌羞地走過來坐在司徒宇兒的兩側道:“不知小少爺要聞那裡嘛?”
司徒宇兒抱住一名女孩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道:“要聞這裡呢”
那女孩紅着臉低下了頭道:“少爺好討厭,幹嘛親人家”
司徒宇兒哈哈大笑,自己連幹了三杯酒,臉色也微微紅暈了起來,酒精一刺激他的膽子也大了許多,一把摸向一女孩的下部嘻嘻笑道:“你這海納百川的洞今晚就要有一條小船進去了嘍”
那女孩嬌嗔地打了他一下道:“什麼海納百川?我還沒見過什麼船,更不知長什麼模樣哩”
司徒宇兒又幹了兩杯酒,已有些迷迷糊糊,但他仍不忘看一眼眼前這兩位春潮帶水的美麗姑娘一眼,他已有些忍不住了,吩咐兩位管家道:“你們也出去自己玩吧,本少爺要吃瓜了”
那兩名管家等的就是這句話,只見他們一臉淫笑的樣子道:“謝謝少爺”並告訴那兩名女子一定要把少爺伺候好。
司徒宇兒被扶進了房,他色迷迷的眼睛一直盯着這兩名女孩的大胸部,這時候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把她按在牀上,一把撕開那遮擋着雲峰的青衫,一對像是兩座小山的玉饅頭一樣出現在眼前,他喜不自勝,不停地摸來摸去,不停地吸吮着,身下的女孩嚶嚶亂叫了起來,他愈加興奮,一伸手摸到了那一片潮溼的濃蔭處,潮水把牀單溼了一大片,那女孩如火似的眼睛裡一片渴望之色,司徒宇兒又摸了摸自己的胯下,已經高高頂起像是一個大帳篷,他高興地把女孩脫了個精光,兩個身體就那樣一絲不掛地摩擦着,可是司徒宇兒並沒有真正駕馭小船進入那汪洋大海,女孩淫笑一聲捂住自己的下盤並夾着腿,司徒宇兒面紅耳赤道:“你幹嘛?你不想要嗎?“
女孩詭秘地一笑道:“若有兩萬兩銀子,我可以送你進去,省得你找不到入口”
司徒宇兒已是被撩撥得慾望難耐,這時候也不高興地道:“你這是敲竹竿”
女孩慢慢地叉開雙腿道:“我就是敲竹竿,你如果不願意就叫其他的女孩來吧”說着就要穿衣服走人了,司徒宇兒又一把按住她道:“兩萬兩就兩萬兩”說着把兩張一萬兩的銀票遞到她手裡道:“這回可以了吧?”
女孩一笑一把摟住他慢慢地把他的小船送入到那一片汪洋大海里,小船兒快活地游來游去,那一波未息一波又起的浪濤直把他衝的如飛上了九天,女孩的那兩瓣薄薄的嘴脣已如火一樣伸到他的嘴裡,他頓時就覺得如同含了一塊美玉,那兩座山峰峰不停地搖來搖去,那春潮帶水,玉女勾魂的一夜讓他‘魂飛魄散,欲仙欲死’。
雲雨過後,司徒宇兒緊緊地摟着她道:“你真是天生尤物,可是呆在這種地方委屈了你”
女孩道:“可是也沒有辦法啊,我天生就命苦,沒有人看得起我,所以我就拼命賺銀子做一個有錢的人,讓那些人不再小瞧我”
司徒宇兒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道:“等我作了皇上,我就接你進宮,讓你過上有錢人的生活”
女孩白了他一眼道:“開什麼玩
笑呢?我能有這樣的命嗎?再說了你又不是太子你又怎麼做得了皇上呢?”
司徒宇兒神秘地笑了一下道:“你等着吧,我明天就會坐上當今皇上的寶座,到時候天下的一切都是我的了,當然也包括你”
他二人又荒誕地笑了起來。
卻說囩王正在書房裡不斷地端詳着這蘇州染坊局的工藝,他連連點頭,這黃色的龍袍是他夢寐已久的東西啊,現在拿在手裡心情激動的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好,那就什麼也不說了吧,明天他就要真正進入皇極殿了,全城乃至全國的兵馬他已控制了,剛纔聽潛伏在皇宮內部的探子來報,皇上已經帶領部分家人及皇妃逃跑了,所以他在心裡忍不住要笑,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好的,他在十年前就應該成爲當今的皇上。
這幾天皇城接連不斷的大雨,以及南方旱災的頻頻發生和邊疆的危機都給了他絕好的機會,他相信這一切都是上天在幫他的忙,他覺得自己纔是真的真龍天子。
就在他想這些事情的時候,窗戶忽然吱呀一聲被風颳開,接着窗口便飛進一物重重地砸在地上,囩王府戒備森嚴,怎麼會有人闖進來,囩王看看窗外,人早已遠去了,他又細細地端詳着眼前之物,不知道裝的是什麼,是用一塊步子包裹着,囩王慢慢地解開當他打開時一下子驚得說不出話來了,原來那布包裡裝的是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囩王細一辨認卻是司禮監的掌印馮公公,這怎麼能不讓他吃驚呢?
司禮監是他在皇宮內院安置的一枚重要的棋子,這步棋子至關重要幾乎影響的全局,囩王本來很好的心情一時大亂,是什麼人乾的呢?什麼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竟然能殺了司禮監的掌印?
一直到晚飯的時候他還悶悶不樂,心裡面不停地在想一個人,這個人就是鄭親王,因爲自己也的確不知道這個老謀深算的鄭親王手裡到底有多少人馬,對自己構成的威脅究竟有多大,而最重要的是現在這個人去了那裡?
府裡掛上了燈籠,下人們一個個高興的就像是要過年一樣,更有孩子竟然放起了鞭炮,噼裡啪啦好不熱鬧。
突然門丁前來稟告道:“王爺,有人送來十二個錦盒作爲恭賀的禮物”
囩王道:“人呢?”
門丁道:“走了”
囩王道:“有沒有看清來人長什麼模樣?”
門丁道:“那人戴着一頂斗笠遮掩着面孔,所以沒有看清楚”
囩王道:“禮物呢?”
門丁一揮手,立即有十二個大漢手裡託着十二個錦盒走了過來。
囩王命令他們打開錦盒,剛剛打開,一看到盒中之物,在場的所有人嚇得差點昏了過去。
因爲這一十二個錦盒中裝的竟然是十二顆人頭,一個個面目極其難看,囩王認得這些人,他們就是駐紮在城外的‘燕雲十二騎’,十二位鎮守邊關的大將軍,竟然一夜之間死於非命。
囩王的肺都快被氣炸了,他吩咐一聲道:“馬上通知城內所有兵士守住各條出口,連夜搜查此人,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揪出來”
門丁領命而去。
囩王重又坐下,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暗黑色的夜裡流動着星光,可是星光卻遙遠的在天邊,即使美麗卻也遙不可及,今夜有多少人也一起看着這美麗的星光,看着那遙遠的夢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