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
面對我的驚訝,諾夕沉吟了一聲,隨即淡然說道:“不早就跟你說過我在西安辦事情的嗎?你是不是失憶了?”
我一時之間只覺得頭腦一陣空白,足足愣了十幾秒鐘,這纔看着那凌亂的被單,以及腦海中意識逐漸模糊的身影。ggaawwx
天后才說道:“你爲什麼又回西安了呀?”
“什麼叫又回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西安啊!”片刻後,諾夕很是不解的又對我說道:“顧小楓,我怎麼覺得你說話莫名其妙的,你怎麼了?”
我緊緊的抓着手中的手機,情緒在此時也隨着諾夕的回答而繃緊了起來,心中也情不自禁的開始猜疑起今天下午發的一些事情,如果諾夕真的沒有來找過我,那麼就說明這一切僅僅不過是我自己的做的夢?
很快,我直接在內心深處否定了這樣的想法,如果就算真的是夢,那這個房間之中爲何又會瀰漫着一股清淡的香水味,明顯證明了在此之前的確是有女人進過我的房間的,而且我也根本不認爲這就是一場夢,雖然我的確今天醉酒了,但還沒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那些充滿曖。昧與激情,是我真真切切能感受的到的。
我在這一刻的沉默裡思慮了很多,直到諾夕又接着對我說道:“顧小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啊?”
我從思緒中趕緊回過神來,簡單的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便十分正經的對諾夕問道:“你真的沒有來過鄭州嗎?爲什麼我總覺得你來過了!”
同樣,諾夕的回答也十分嚴謹,對我說道:“我爲什麼會去鄭州呀,難不成你看到我了不成?而且就算我去鄭州,也沒必要瞞着你,爲什麼你會覺得我去找過你呢?是不是發了什麼事情?”
如果說在我還未清醒之前,我絕對是始終沉浸在那被諾夕包裹着的幸福中不能自拔,但當我醒來之後所發的一切,卻似乎是在告訴我這一切都只是一場虛擬的夢境
不,我搖了搖頭,這不可能會是一場夢境的,我親眼見到那個清晰的面容,以及我曾熟悉的每一寸肌膚,這一切絕對不可能只是我的夢境。
我有些莫名的慌張,甚至根本不知道這種慌張源於何處,只是匆忙從頭桌前拿起了香菸然後給自己點上了一根,一口氣足足抽掉了大截,這才終於開口對一直沉默的諾夕說道:“別開這種沒有意義的玩笑了,我不可能看花眼的,而且你身上的味道我比誰都熟悉!”
“什麼叫我身上的味道你很熟悉?”諾夕一針見血道:“顧小楓,你別告訴我說你喝醉酒把別人當成我,然後與人發了關係,然後到現在你連那個跟你發關係的女人是誰都不知道這種荒誕的故事情節,你以爲是寫電視劇本是吧?”
聽到電話那頭諾夕的語氣很是憤怒,我同樣也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在我的意識中,這種狗血的事情絕不可能會發在我的身上,如果說我第一眼把諾夕看成是了晴雨,那麼這我倒無可反駁,但當我再次睜開雙眼時;諾夕那張幾乎印在我心中乃至血液中的容貌,是我無論如何都不會看錯的,至少我對於諾夕那份獨一無二的感覺是不可能出錯的。
首先我就排除了那個第一眼被我當成是晴雨的可能,因爲我深切的記着,當我叫了她丫頭時,她還因爲說我心繫晴雨妹妹而把我關在了門外,難道說連這些經歷也都不過只是我的一場夢境?
我兩根手指緊緊的夾着指尖的香菸,心中壓抑着的滋味說不出,從當諾夕否認了一切的事實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輕鬆過。
此刻我只感覺自己的思維再次陷入了一片的混亂之中,許久後才說道:“夕夕,這種玩笑能不能別開,我知道你因爲我叫錯你的名字而氣,但也不至於跟我開這種扯淡的玩笑吧!”
“我開玩笑?”
我慌亂到嗓子都十分的乾燥起來,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的情緒保持穩定,才下意識的吸了吸鼻子,說道:“難道不是嗎?”
在我說完後,諾夕很快就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之中,而她的沉默對於我來說,絕對是一種無形的宣判,因爲我實在太清楚她發脾氣的方式,往往都是用冷暴力來面對我的錯誤。
可我這一次真的犯了錯誤嗎?如果是,那這無疑等同於殺人放火的罪行,雖然我跟諾夕還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復情侶,可我們之間相處的關係幾乎也用不到去刻意的點破,我始終都是把她當做自己最愛的女朋友,想必在她眼中也是如此,如今我若真的犯下了這滔天大錯,那麼最終的結局
此時我的還陷入在混亂的思維裡糾結,而本來一直沉默着的諾夕,卻突然開了口,冷淡說道:“顧小楓,雖然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女朋友了,也管不着你睡了哪個女人,但我有必要告訴你,你最好弄清楚去你所住的酒店查看監控,看一看你自己到底睡了誰因爲我不想就這麼讓自己成爲你信口雌黃的理由,我最近從未去過鄭州也更不會與你發關係,就這樣吧,你跟誰上。都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我還有事情要忙,再見!”
說罷之後,諾夕直接就掛斷了我的電話,甚至根本也都沒有再留給我任何一絲解釋的機會。
耳邊一聲聲的傳來掛斷電話後的忙音,我則就像一個失去靈魂的行屍,死死的盯着玻璃門前的小院
“不可能”
我承認身爲男人無不都是下身思考問題的種類,但若說酒後亂。性,這在我看來壓根不可能會發在自己的身上,也更加堅信與我發關係的那個女人,必是諾夕的事實。
想到此處,我趕緊掐滅了指尖的香菸站起身來,隨後便直接朝着客棧住宿區外走去,就像諾夕所說的那般,我還可以查詢監控視頻,在真相的面前,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真的就能做出酒後亂。性的事情來,還是說壓根就沒人來找過我,又或者一切都只是諾夕因爲我叫錯了她的名字而賭氣跟我開的玩笑,在監控的鐵證面前,所有事實都會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