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難道我跟諾夕之間稱的上是緣,而跟於葉之間就不算了嗎?
我很認真的思考着,最終想不出所以然,便含糊的隨便給自己一個答案:有緣有份纔算完整,而緣靠天定,份則是在於人的作爲……
其實有時候,緣份真的是一種讓人揣摩不透的東西,假如說那天晚上關城沒有打電話給我說,讓我幫他去接一個租客,那麼便不會產生我跟諾夕在西湖初見時的畫面,如果我沒有把隔壁房屋要出租的消息告訴關城,那麼也就自然不會再有諾夕後來的出現!
晚上的九點多鐘,杭州的街道上已是錦上添花,我收拾完辦公室裡的一切就來到了西風南吟酒吧,只是當我到來之時,王也的身影還並沒有出現在酒吧裡。
今天的關城也沒有來酒吧駐唱,主要也是因爲前兩天關城所參加那個選秀節目毆打著名評委老師未刪減的視頻流出,給他帶來了一定的影響,所以可能他是因此選擇了迴避,但這種影響有正有負,在小衆音樂的民謠圈來說,還是有不少知名的民謠音樂人力挺關城的……
我在酒吧待了只是兩根香菸的時間,王也的身影終於出現在酒吧的門口,在與服務人員打了聲招呼後,他左右看了幾眼便朝着我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他依舊還是喜歡抽利羣這個牌子的香菸,而且只抽價格僅僅十四塊錢一盒的,其實我明白真正喜歡抽菸的人,一定不會太在意香菸的檔次,抽的不過是一種日久的習慣。
他坐下里之後,略帶抱歉的說道:“臨時處理點事情來晚了十分鐘,不好意思!”
我知道他所謂的處理事情一定與那個蘇曼有關係,但這種私人生活方面的東西不太適合去提及,這是對於他的尊重。
我示意沒關係後,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根香菸,然後拿了一瓶啤酒遞給了王也,說道:“先喝一個還是怎麼?”
王也笑了笑,隨後接過我遞過去的啤酒仰面就是一飲而盡,見王也如此的豪爽,我也拿起一瓶新打開的啤酒,跟隨着他的動作喝完。
王也解了顆衣領的鈕釦放鬆自己,道:“好久沒這麼的放鬆喝酒了,今晚咱們不醉不歸呀!”
實際上我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如此放鬆過了,即便明天是“那年花開”新店開業的日子,我還是一聳肩膀又舉起了啤酒,說道:“爲了咱們的醉生夢死,乾杯!”
王也笑了笑,隨即拿起了酒瓶。
大概一人喝了三四瓶的啤酒之後,王也放下啤酒擦了擦嘴邊的酒液,說道:“行了,喝慢點兒,我知道你今天約我主要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先談談你的想法吧!”
我點了點頭,終於說道:“那我就不跟你拐彎抹角的了王總!”
王也做了個繼續說下去的動作。
於是我直接說道:“王總,關於和美約這種t型戰略規劃,以往主要垂直管理生活服務類團購o2o公司,目前也開始試水線下實體餐飲業了,而且第一目標就選擇了杭州爲試水城市……我們那年花開現在面臨的情況很不樂觀,所以我……”
王也笑着當即擺了擺手打斷了我的話,說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其實你所說的,這在我們瞭解第一手消息後,就已經開始着重關注了,而且不僅僅是我們夢迴唐朝餐飲文化,也可以說在江浙滬這一帶沒有哪家餐飲公司不關注這個消息的,他們的成功對於我們而言,並不是一件好事兒,一旦讓和美約的餐飲公司成型,往更長遠的規劃來看,他不僅僅威脅的是你們那年花開,還有我們所有做餐飲這個行業的公司……所以你想聯合我們其他餐飲品牌,對於和美約結繭過程進行遏制,對嗎?”
和美約的廣告聲勢造的如此龐大,就算我不去刻意解釋,身在這個行業的王也不可能不明白。
面對王也的分析,我不置可否的點頭,道:“雖然我不否認這是爲了自保其身,但確實是我最真實的想法!”
王也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片刻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香菸,說道:“在面對和美約如此的壓迫下,你還能想到聯合我們其他餐飲公司的能力來自保其身,這確實是最聰明的一種解決方案,所謂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與此有着相同的意義……要知道即便你有再好的營銷策略,也終究敵不過拿着資本跟你玩遊戲的企業家,但在這一次的對峙中,暫時最受益的莫過於你們那年花開……在過去一年的時間裡,和美約一共虧損1。89億人民幣,即便這一次他們通過海外融資不下於十個億,但也不會真正意義上的與其合作公司做對,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皺起了眉頭,仔細的揣摩王也對我說的話,但始終也沒能夠像個明白,於是困惑的看着他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們試水線下餐飲實際上還有其他目的?”
王也笑了笑,繼續說道:“好吧,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我個人挺看好你們那條街的未來市場的,目前這兩天已經有不少餐飲行業的公司開始在那邊找新的店鋪了,他們公司可是花了大價錢打響了那條街的影知名度……我們公司自然也想分一杯羹,所以近期有打算投資那條街一家餐飲店的打算,大概面積需要兩到三百個平米左右,你能幫我找到合適的資源嗎?”
我有些欣喜,不管怎麼說今天我找王也的目的算是達成了,他的決定對我來說是有益的,所以我並沒有打算隱瞞的,說道:“在那條街,我手上拿下了幾家比較合適的商業鋪,如果打通的話,可以有兩三百左右的面積,而且我可以給你我拿到手的價格,只是租金你們公司需要一次性繳清至少兩年的,我現在很需要錢……”
“就按你說的成交!”
我跟王也個字舉起了啤酒瓶,喝了一小口後,他的電話響了起來,緊接着只聽他面帶笑意的說道:“小白,你也杭州了呀……我現在正在西風南吟酒吧,你要不要過來,剛好一會兒可以過來幫我收個屍體!”
我心底一驚,很是複雜的看着王也,因爲他口中的那個小白,極有可能就是白離的堂姐,白櫻……那可是我大學時期最害怕見到的女人,沒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