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半個月後,炎熱的天氣溫度已經高達三十多度,杭州徹底進入了夏季模式中,街上也隨處可見的都是一些穿着漂亮裙子的女生。
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那年花開”餐飲公司正式成立運營,同時我也籌備着已經把“我們”這個品牌的奶茶店做到了杭州。
這又是個正常工作日的下午,隨着身邊的朋友接連離去之後,我的生活中也就只剩下了繁忙的工作,其實有時候疲累的時候我真的很想甩手這裡的一切,無奈這家由我親手創辦的公司暫時還並離不開我。
可是我想,如果有一天那躺在醫院已經數月的左梓涵能能夠清醒過來,或許我真的可以把這裡的一切都交還給她,到時候關於一些車禍的細節問題,或許也都會一一揭開,只是那一天又會是多久呢?我並不知道,雖然醫生也曾給過各種可能,但最終她還是沒能如願醒來。
我習慣性的站在辦公室的窗臺處抽着香菸,這時張央通過敲門的方式來到了我的辦公室內。
我指了指辦公桌上的香菸後,他很快拿起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隨後與我一同站在窗臺處,眺望着這條從最開始的古樸冷清走向繁華的街道,在這條街上又開了兩家模式相對不小的咖啡廳,還有其餘的特色餐廳,導致有不少來杭州旅行的遊客都會特地來上這裡轉上一轉。
張央重重的吸了一口香菸後,他與我並肩站在窗臺處,許久才從鼻腔中輕輕吐出了一口煙霧,對我說道:“小楓,現如今公司已經穩定下來了,我覺得我們也該是時候去其他城市闖一闖了!”
我明白張央一直都想擴大“那年花開”的影響力,其實他的提案都是早晚我們要採用的,之前否定是因爲管理混亂,現如今公司正式成立,所以我便也不可能壓着他的提案不過。
輕彈了指間的菸灰後,我終於點頭對他說道:“你讓市場分析與營銷策劃部做一個詳細的方案出來吧!”
張央沉思了片刻,最終點頭說道:“明白了,明天給你策劃書!”
“嗯!”
當與張央結束工作上的交流後,我又轉移了話題,對他說道:“對了,梓涵姐那邊有什麼好轉嗎?”
張央沉默不語,卻無奈的搖起了頭。
我實際上自從新店開業的時候去看望過一次左梓涵以後,便又很久的時間沒再去過醫院了,於是我打算今天下午再去看望看望她。
我告訴張央有時間休息也回趟老家看看多多,他表示回去丹陽分店忙工作的時候,就有過回家吃飯,所以我便沒再多說什麼。
從公司離開後,我驅車去了一趟醫院,想買些什麼,最終猶豫之後還是買了一束鮮花,一下午的時間都呆在左梓涵的特殊病房裡。
我有一大堆的苦水都想跟她傾訴,雖然她並不能給我一一解答,但對於我而言,她卻是最好的聆聽者,所以我很願意把一些公司中所遇上的問題都跟她說說。
轉眼間一下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當我離開了醫院後,開車走在繁華的鬧市中,卻莫名的覺得如此孤獨,車載播放器中放着的是一檔音樂廣播,恰巧放到了一首我很喜歡的作品“秋意濃”,歌詞以及旋律更是帶着陣陣的傷感。
“秋意濃,離人心上秋意濃,一杯酒,情緒萬種,離別多,葉落的季節離別多,握住你的手,放在心頭,我要你記得,無言的承諾,啊……不怕相思苦,只怕你傷痛,怨只怨人在風中,聚散都不由我,啊……不怕我孤獨,只怕你寂寞,無處說離愁……”
車子繼續行走在萬千燈火中,我不知不覺就將車子開到了滬杭高速上,這是通往上海的方向,我不知道自己爲何要突然走到這裡,但一想到一直位於上海工作的諾夕,於是本能的加高了速度,只覺得心中對於她的思戀更是加深了一些。
到達上海時,已經是晚上的八點多鐘,這個時候的諾夕早已下班,所以我給她打去了一個電話詢問她的所在位置。
沒等太久,諾夕那邊的電話被接通了,她用很溫柔的語氣對我說道:“小楓,怎麼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呀?”
我將車開向了她公司所在的方向,邊走邊說道:“想你了,所以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嘍!”
“是嘛,有多想我呢?”
“很想,很想!”
諾夕輕聲笑了起來,隨後說道:“好啦,我現在正在回杭州的路上,馬上你就能見到我了哦!”
我有些無語,道:“靠,你回杭州了呀!”
諾夕很是不解的道:“怎麼,難不成……你……”
以諾夕的智慧,很容易的就從我的語氣中聽出了異樣,這讓我有些十分的蛋疼,本來我是想突然來到上海給諾夕一個驚喜,誰曾想她居然也有着跟我相似的想法,她居然回杭州了……
在我覺得自己的精神都快要崩潰的時候,這時諾夕很快又對我說道:“那你在上海等我把,我這纔剛走半個小時不到,等我找個出口下高速,馬上就掉頭回上海去!”
我簡直被我倆的這種默契給氣樂了,於是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道:“你可真是我女朋友呀!”
電話那頭我感覺到了諾夕似乎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片刻之後,才安撫我說道:“好了啦,要不你先去我家等着吧!”
“你家?”我下意識的一陣緊張,道:“你媽在家嗎?”
“在呀,我奶奶也在呢!”
我有些窘迫:“那這大晚上的去拜訪多不禮貌……我這……”
諾夕忽地笑出了聲來,道:“逗你的啦,這是我在上海自己的私人住處,家裡除了平常有保潔阿姨過去打掃一下衛生,不會有人在的,你就安心的去吧,我待會兒給阿姨打個電話讓她接你過去!”
“嗯……好的,是別墅嗎?”
“茅草房!”
“那也成,只要有你在,哪怕住橋洞我都願意!”
“你這好歹也是一個餐飲公司的總經理,去橋洞下面擠人家位置,也好意思嗎?”
“我挺好意思的!”
諾夕沒再跟我細聊下去,便匆匆的說道:“好啦,先不跟你說了,我看看這哪裡有出口,回去再跟你聊,順便再跟你談談關城的事情!”
自從關城與溫欣離婚之後,就再也沒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哪怕是我他也都沒有聯繫過我,於是我本能的問道:“關城?你有他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