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來得及轉頭,一個搬磚就拍在了我的頭上,頭暈眼花,我又開瓢了,鮮血流了下來。
“童詡,誰給你的膽子,我弟弟的保護費你也敢收,我弟弟你也敢打,你不想活了?”我就見段夢思在我面前指手畫腳的說着,王振拿着搬磚站在一邊。
我抱着頭,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再有一次,可不僅僅只是開瓢這麼簡單了,你好自爲之吧,哼。”段夢思又叫了一聲,帶着王晨轉頭走了。
張強和銘強也不廢話,急忙拉着我朝着醫務室跑。
“醫生,我怎麼樣?用縫針嗎?”我看着醫生問道,自從上一次開瓢縫針之後,我就對縫針害怕的很。
“沒事,只是流血而已,口子不大,用不着縫針,不過得好好休息。”
醫生看着我說,我躺在了醫生的牀上打點滴,笑眯眯的看着張強和銘強,說道:“你們倆回去吧,急忙放學來看我就行,叫上大牛他們。”
他們兩個也不說話,點了點頭離開了。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直到一聲輕柔的聲音叫醒我,我一看才知道是宛晴。
我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就見宛晴端着一個碗,筷子夾着麪條吹了吹說道:“來,張嘴。”
我也乖乖的張嘴吃飯,這一刻覺得自己幸福極了。“宛晴,現在幾點了?”
“一點了,讓你不要打架你非要打,現在好了,又躺下了。”宛晴一副責怪的神色看着過,雖然如此但是語氣卻很平和,我知道她很心疼我。
“大牛他們呢?”我又問道。
“他們剛纔在這,都吃飯去了,你好好休息,班主任也來過了,給你批裡三天假休息。”宛晴不緊不慢的解釋着,又夾起了麪條。
由於想到了昨天晚上約林濤的事情,我看着宛晴說道:“宛晴,我下午回家去休息,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好不好?”
“行,沒問題,你好好休息我才放心,就是我爸不讓我出去,我不能去看你,你別生氣啊。”宛晴溫柔的說着。
我笑着點了點頭,這些事情當然知道,如果宛晴是在她媽媽那裡住倒是沒有一絲的問題。
吃過了飯,我和大牛他們又聊了一陣,等到上課的時候,他們幾個人才離開了。
因爲今晚要有所行動,我也拿出手機給洪峰打了一個電話,讓他下午放學來接我,我必須讓他來,不然今晚的計劃就無法施展。
在牀上看着醫生玩遊戲,睡覺,總算熬到了下午放學。
此時,銘強火急火燎的跑了機進來,叫道:“飛哥,打起來了,打起來。”
“誰打起來了?”我正要離開牀鋪,卻是突然聽到銘強的聲音。
“大牛和小龍帶着人和段夢思的人打起來了,在後院,說是要給你報仇。”
我心中一驚,他們倆可真是默默的做事,這些事情居然不告訴我,倆人一商量就動手了。
我也不再廢話,起身急忙朝着後院跑了過去。
剛到後院,我就見兩撥人,差不多一共有四五十人的樣子,其中一方是段夢思的人,差不多都是女生,不過一個個也跟爺們似得,手裡拿着木棍等器械。
已經驚動了老師,老師們帶着保安在兩撥人的中間攔着,和大牛小龍段夢思他們三個人開始交涉。
“臥槽,這****把我兄弟給開瓢了。”我只聽到大牛和其中一個老師大聲嚷嚷着。
“你兄弟他媽收我兄弟的保護費你怎麼不說?昨天晚上還打我兄弟你怎麼又不說?”段夢思拿着木棍指着大牛質問。
“這裡是學校,不是你們想說怎樣就能怎樣的地方,讓他們散了,你們這幾個帶頭的跟我去政教處。”這個老師也生氣了,聲音十分洪亮。
“我去你媽了個逼的,再不滾老孃連你一塊打。”段夢思用木棍指着這名老師,狠狠說着。
“保安,把他們給我帶政教處。”這位老師怒氣衝衝,但是老師怎樣都不能與學生動手,只能呼喚保安。
只不過在這裡的五名保安也只是攔在兩撥人的中間,根本不動手,他們也怕下班出去之後挨黑磚,引來學生的記恨。
“那好,不去是吧,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現在如果散了,事情就這樣算了,如果不算,我立刻報警。”說着,這名老師拿出了手機。
我此時就想過去讓大牛小龍他們都散了,可是段夢思卻先我一步,一棍子砸在了這名老師的頭上,大聲叫道:“給我打,打傷了我負責。”
頓時,這羣人衝開了保安,與大牛小龍的人鬥在了一起。
我和銘強站在邊上,我也着急了,衝學校食堂裡拿着一把掃帚就跑了出來。
這掃帚是大掃帚,手臂是一根長長的木棍,下面還溼漉漉的。
我大叫了一聲,拿着掃帚就跑了上去,一些女生見此,紛紛躲避開來。
“都他媽給老子住手。”我站在了中間,大聲吆喝了一聲。
“你就是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啊?”那名老師被段夢思一棍打的頭上起了一個大包,他捂着頭一手還指着我說。
我沒有理他,拿着掃帚叫道:“段夢思,你想打是吧?咱外面去,外面老子玩死你。”
“讓開。”突然,段夢思那羣人的後面傳來一個聲音,他們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我就見王振手裡提着板磚衝了上來。
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貨還想拍我?
“童詡,今天老子拍不死你不姓王。”王振一邊叫着一邊跑着。
“我草你媽,還想拍老子,兄弟們,幹他。”我也生氣了,本想着解決問題來着,可是這王振卻……
伴隨着我的叫聲,身後的人和段夢思的人一起衝了上來,乒乒乓乓的響聲伴隨着一聲聲大叫瞬間在後院炸起。
大牛和小龍兩個人拿着木棒對着王振就幹了起來,畢竟是兩個人,王振雖然厲害但是周圍混亂根本無法顧及。
才幾下而已,他就被打在了地上。
我擠過人羣,衝到王振的面前,衝着他的臉上就是一腳,一腳下去他的嘴脣都破了,出血了。
大牛和小龍也都不廢話,又朝着段夢思衝了上去。
這些混的娘們就別把他們當娘們,說什麼不打女生什麼的都是狗屁,不打她她打你。
“你大爺的童詡。”王振掙扎着站了起來,一腳把我踹在了地上,然後伸腿就對着我的臉踩了上來。
我急忙擡起兩隻胳膊擋住,啊的叫了一聲,鼻子出血了,可是王振還沒完,坐在我的肚子上一拳一拳的砸着我。
不過這一次大牛和小龍帶的人倒是挺多,加上對方都是女孩,沒過一會兒就把她們給打散了,段夢思都跑了。
只有王振,還坐在我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着我。
大牛和小龍他們看到這裡也沒廢話,叫人拉着王晨就開始打,我也從地上站了起來,不過已經變成了豬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揉着腫脹的臉,一陣齜牙咧嘴的,慢慢走到了王振的面前,他被幾個人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草你媽,我草你媽,你算個逼。”我對着他的背踹了兩腳,大聲罵着。
“同學,還不散場?”那個老師又叫了起來。
我轉頭惡狠狠的看着他,再次回過頭來,我對着大牛和小龍說:“今晚有事,你們先去找濤子,其餘人散了吧。”
話音落下,王振被鬆開了,其餘人也都逐漸離開,我們三個倒是一瘸一拐的朝着大門口走去。
大牛和小龍也多多少少了捱了一點打,不過都是小傷,只有我鼻青臉腫的,頭上還包着網罩。
我都忘記洪峰會來接我了,剛出了大門口,洪峰就看到了我,他看着我的樣子,不由的怒道:“小詡,誰打你了?”
“大牛小龍,你們先走吧。”我轉頭對着他們兩個說了一聲,又回頭看着洪峰,回道:“沒事峰叔,我收拾了他們了。”
洪峰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想說什麼,不過我拉着他的手就到了車旁邊,打開門坐了進去。
洪峰也很無奈,也只能坐上車開着離開。
“小詡啊,以後要是誰欺負你,你給峰叔打電話,峰叔來弄死他。”洪峰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我知道了峰叔。”我坐在後麪點着頭,輕聲回道。
“今天峰叔帶你吃肯德基去。”說完,洪峰打了一下方向盤,汽車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將近七點,我和洪峰迴到了他的家裡,他讓我在家裡好好休息,自己卻是接了一個電話離開了。
兩個保姆都像盯賊一樣的盯着我,我覺得十分不舒服,看着她們罵道:“再看我都讓你們滾蛋。”
我這一句話,兩個保姆嚇的不輕,也不再看我了,各自忙各自的去。
我進了房間,關上門,拿出手機給林濤打電話。
“濤子,大牛和小龍到你哪裡了嗎?”我開口問着。
“到了到了,你什麼時候來?咱們先去韓文家附近踩踩點。”林濤回着。
“我等會帶一個寶貝兒去找你們,時間可能要久一點,等着我啊。”說完,我掛了電話。
我在房間裡拿了一塊大黑布,悄悄打開房門,露出頭看了看周圍,保姆們已經下了二樓。
我躡手躡腳的來到那個放置唐刀和弓弩的房間裡,悄悄關上了房門。
我想要的就是這個弓弩,也不射死韓文,我就射他的屁股,讓他坐也不能躺着也不能,只能趴着。
我小心翼翼的用黑布把弩包了起來,然後帶着這僅有的三支箭就離開了洪峰家。
因爲我躲着兩個保姆走的,他們也沒有發現我拿着東西離開。
離開小區,我怕別人看到我手裡拿的是什麼就打了一個的士朝着友情網吧去了。
“濤子濤子,二樓快上去。”我剛剛奔進友情網吧的門就叫了起來。
今天人夠齊的,林濤、大牛、小龍、劉晨、大壯、麻子都在,我們也不二話,呼呼哧哧的就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