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見此,都紛紛衝了上來,我也不廢話,硬着頭皮衝了上去,心裡想着今天鐵定要捱打了。
雖然身體強壯了一些,可是個頭畢竟還比較矮,一個人在我還沒衝過去的時候就搶先到了我的面前,順勢踹了我一腳。
一腳踹到我的肚子上,我倒在了地上,那種久違的窒息感再次傳到了我的神經,我蜷縮着身體,雙手抱頭,他們踢我踹我就像狂風暴雨一般。
我也看到了瘸子,他也被打倒了,躺在地上抱着頭一言不發。
“我草你媽的,臥槽你大爺。”我大聲罵着,嘴上從來都不饒人。
“十三太保是吧,垃圾,臥槽,你給我裝逼。”廚師長倒是來到了我的身邊,一遍又一遍的踹着我。
我不知道楚娟怎麼給林濤說的,我也不知道我們打完廚師長之後林濤告訴楚娟了沒,這都是林濤的事情,但是現在我們捱打了,這是鐵定的事實,這個廚師長,我絕對不會放過他,還有張阿文。
他媽的這個廚師長,對我下手特別狠,踢着我的肚子,每每踢一下,我就感覺到胃裡翻滾,居然吐出了酸水,這感覺太難受了。
他根本不停,一直的打我,一直的哈哈笑着,我根本沒有絲毫的力氣反抗。
不過沒一會兒,我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緊接着是一聲悶響,我擡頭看着,鐵良來了。
他一拳把這個廚師長砸倒在地,而後對着這個廚師長一頓猛打,孟二鑫麻子劉晨他們也都上來了,令我奇怪的是夏藍天,她也來了。
大牛把我從地上扶了起來,這傢伙和小龍大娘杜義欽因爲請假所以也沒回家,就在友情網吧上通宵,我想是鐵良通知了他們,都來了。
十多個人對付他們三十個人,明顯的人數不足,雖然我們這邊的鐵良他們幾個很猛,但是架不住人多,兩羣人居然逐漸僵持了下來,誰也沒佔便宜。
“我操,今天他媽的帶人少了。”廚師長被人從地上扶了起來,沒有再動手,我們兩邊都相互怒視着對方。
“到底怎麼回事?”鐵良不知道我們和廚師長之間的事情,轉頭問着我。
“沒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向鐵良解釋,只能說沒事。
“今天就他媽的先放過你們,別給我高興的太早,知道你們住的地方,下一次你們就沒這麼好運了。”廚師長擡手指着我們,大聲罵着,而後帶着人走了。
我看着他們的背影,緊緊捏着拳頭,看來沒人還不好使,不過身體很疼,今晚捱打很重,他們沒拿工具來算是好的了。
“好了,沒事了就都回去吧,我們繼續通宵去。”大牛開口說着。“早上我來找你,飛。”
我轉頭對着大牛點了點頭,又開口說道:“先把三姐送回去,這麼晚了一個人不行。”
“喲,阿飛,你是小看我是吧?”夏藍天聽到這裡,不屑的叫了一聲。
剛剛捱打,沒心情給夏藍天爭執,擺手說道:“隨你吧。”
不過我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今晚說的去洪峰哪裡吃飯,結果沒去,恐怕洪峰讓人做了一桌子的菜就……
想到這裡,我轉頭看着夏藍天,上前把她拉到一邊小聲問着:“咱爸今晚是不是做了一桌子的菜啊?”
“你說呢?還買了蛋糕,說今晚算是他乾兒子乾女兒的生日,點了蠟燭等一晚上,我回去的時候還在等。”夏藍天低頭看着我,我們玩的過了,根本忘記了這件事。
我拍了拍我疼的臉,怎麼會把這件事情忘記呢。“那咱們給洪峰補一個吧?”
“怎麼補啊?”夏藍天笑眯眯的看着我。
我皺了皺眉頭,說道:“先讓大牛他們送你回去,我想一晚上,明天再告訴你。”
打定主意之後,我們一羣人各自分開了,我和林濤沒有讓大娘和楊語哲走,大娘這賤貨,着急着玩電腦,說大牛小龍他們等着呢,可是我偏偏不讓他去,讓這倆人在我們住的地方給我出謀劃策,同時計劃着怎麼去弄這個廚師長還有張阿文。
這天晚上兩三點才睡覺,第二天睡的挺死,不過一大早的七點半,大牛和小龍他們就開始敲門了。
起牀洗漱,計劃了大半夜,差不多都計劃好了,除了張阿文這個難以扳倒的需要再計劃之外,另外兩件事情已經可以了。
今天要做的事情有點多,我和夏藍天在留香閣訂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後統統的打包,忙完這一切就已經十點多了,至於廚師長那裡,交給林濤們盯着。
我和夏藍天回到洪峰家之後,把菜交給兩個保姆,告訴他們十一點半的時候把菜熱一下,而後我們兩個就坐在樓上看電視。
“你這樣做到底行不行啊?我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看到咱爸,他挺失落的,自己一個人捏着筷子吃着飯。”
聽到夏藍天這麼說,我心裡抽搐了一下,試想一下,洪峰自己一個人,點着蠟燭看着滿桌子的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自己一個人喝酒,一個人吃菜,甚至還幻想着我們兩個會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陪着他。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我想洪峰昨天晚上也應該特別難受。
“應該沒問題吧?”我看着夏藍天問。
“那我相信你,都計劃了一夜,能有什麼問題。”夏藍天嘿嘿一笑,不再說話。
說實在的,對於這個計劃,我心裡挺忐忑的,畢竟是第一次嘛。
十一點多的時候,林濤鐵良他們都陸陸續續的來了,我也給洪峰打電話讓他回來一下,我們裝飾了一下屋子,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看行動了。
今次的這個行動就是爲了讓洪峰開心起來,一個孤單的老男人爲的是什麼,就是能夠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想讓人關心他。
十一點半,保姆門把菜統統熱了一次,而後都端到了二樓,我估摸着時間,洪峰也快回來了,我們十二個人就齊齊的站在了大門口,把大門關閉着,靜靜的等待。
一直等着,十一點五十,我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而後是關閉車門的聲音,緊接着是腳步聲和鑰匙****大門的聲音。
嘎吱一聲,門開了,洪峰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頓時,齊刷刷的一聲,爸!
聲音很大,很響亮,剎那間,洪峰愣在了原地,似乎被嚇到了。
我轉頭看了看身邊的林濤夏藍天,他們臉上都是滿臉的笑容。
洪峰站在原地沒有動,手拿着鑰匙輕輕顫抖着,眼睛住的抖動着,我看到他眼中滾着淚水,還沒有流出來。
我們都沒有說話,滿臉的笑容,或許對於洪峰來說,這個時候更加幸福吧。
他應該沒有想到進到家門之後會有十多個半大的孩子齊聲聲的叫他爸爸,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清楚的看到了洪峰的喉結動了一下,而後眼淚流了出來,他擦了擦眼淚,想要說什麼,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口。
我和夏藍天嘿嘿一笑,上前之後,一人拉着他一隻手,就朝着屋子裡拉着。
林濤他們也都急忙進屋,我們簇擁着洪峰,一起上了二樓,滿桌子的菜散發着香氣瀰漫了整個屋子,熱氣騰騰的。
周圍佈置的也很有味道,加上楊語哲寫的詩,他站在中央大聲的念着。
我忽然發現楊語哲的詩不是沒有用,有時候吧,還挺有用的。
洪峰或許太激動的緣故,從頭到尾根本沒有說一句話,不是他不說,是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
餐桌上,我們一羣人,一人一聲的爸叫着,他激動的老淚縱橫。
“從今天開始,您就是我們十三太保的爸爸,幹了。”鐵良大聲說着,端起了酒杯。
一羣人吃着喝着,楊語哲他們不聽的講着笑話,把洪峰笑的前俯後仰。
我坐在一邊看着衆人,忽然感覺很幸福,雖然我的爸爸媽媽沒在這裡,可是洪峰就是我的爸爸,我還有一羣這麼好的兄弟,還想什麼呢?
至於洪峰,常年在外的兄弟姐妹們已經很少回來了,他已經很少和我爸爸媽媽夏琳阿姨他們聚在一起,常年孤獨的生活,常年都是自己一個人,突然冒出來這麼多的乾兒子,或許這就是他想要找的幸福吧。
雖然我不理解一個老男人的心情的內心,但是我總覺得三四十歲的男人都很想要一個孩子,畢竟身爲人父之後,責任會很多,看着兒女們慢慢成長,這就是屬於他們的幸福。
就在今天的五月,發生了一次地震,當時還是初一的我都嚇壞了,當時我膽小,哭咧咧的像一個女孩子,爸爸媽媽也都急急忙忙的出現在了學校,最後才知道是四川。
最後看到電視上,那些因爲失去親人而悲痛欲絕的災區人,我心裡也很不是滋味。
其餘就是麻子,我親眼目睹麻子奶奶的橫禍,更加明白親人的含義,父母不在身邊,有時候我也在想,什麼時候家裡有錢了,整天和父母在一起,這就是最大的快樂,人活着爲的不就是這些嗎?
至於那些名利金錢,有的花就足夠了,說什麼人生不夠精彩要繼續努力,我倒是覺得,有我的這一幫兄弟朋友們,我的人生夠精彩了。
聽着周圍他們熱熱鬧鬧的叫聲,我也笑了,很開心,我忽然很想我的父母了,不知道他們在外面怎麼樣了。
我轉頭看了看夏藍天,我對她很好奇,他跟着夏琳阿姨的姓氏,我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也明白這些事情,我想等過年的時候去了安徽,應該會弄明白吧。
“不是十三太保嗎?這個綽號夠響亮,怎麼少了一個人啊?”洪峰笑眯眯的看着我們問。
他這麼問,我倒是想起來了肖寧,不知道肖寧現在怎麼樣了,還有大表哥,我覺得是時候該撮合他們兩個了吧?
“她最近忙,一點時間就沒有,改天讓她來漸漸您,成吧,爸?”我笑着說道。
洪峰笑着點了點頭,今天的他像個老小孩,非常非常開心,我也很開心,或許我們該做的不僅僅是洪峰,八大金剛也許都有一點這樣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