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樣說着,但是我心裡難受極了,畢竟這事情要是出在誰的身上誰都受不了,我不明白小龍爲什麼不願意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如果知道我會剁了他。
“對了,你對那個大佬的位置有興趣嗎?”小龍轉頭看着我笑。
我張着嘴笑着點了點頭,說道:“說實在的,有興趣,騾子走了,我想佔着他的位置,對了,那個阿連,你有消息嗎?”
“有,也才這幾天上學,聽說前一段時間再住院。”
“那個,三年級不是四個大佬嗎?如今騾子阿連杜豪我都見過了,還有一個是誰呀?我也沒聽你們說過。”
“這個人,你最好別接觸,說起來是大佬,但就是獨行俠,整天不說話,學習很好,家裡窮的叮噹響,書本費都交不起,學校免費出的,他背後也沒人,就一字,狠。”
我點了點頭,這樣的人倒是老實,別人只要不招惹他他就不會招惹別人。
不過這種人也是最可怕的,你人多的話不理你,就挑你自己的時候揍死你。
“你先別點頭,我還沒說完。”小龍見我點頭,又笑了起來。
“那你繼續說。”
“這人叫王振,他們班有一個女孩追他,他也同意了,這女孩家有錢而且對王振也很好,算是很愛他的那種吧,手機什麼的都是那個女孩給他買的,聽說還見了父母,那女孩的父母也不嫌棄王振,畢竟他張相還挺帥的。”
說到這裡,小龍停頓了一下。“所以,這第四個大佬不是王振,而是這個女孩,她叫段夢思,手裡下一溜的全是女生。”
聽到這裡,我笑了,倒不是覺得女孩不能做大佬,就是絕對如果出去打羣架,一溜的全是女生,那傢伙看起來就是潑婦罵街啊。
我和小龍聊着,也逐漸忘記了叫小龍出來的目的,完事之後就又上去吃飯了。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一行就又回到了學校。
下午三節課過的挺快,這三節課我也一直和朱宛晴坐着同桌,因爲是副科,老師們也不怎麼管理。
放學之後,學校的飯我也懶得去吃,就送朱宛晴回家,而且還碰到了大牛,大牛要回郊區,也能順路一會兒。
走在路上,我一見周圍沒人就把手搭在了朱宛晴的肩頭,大牛則是在一邊嘿嘿直笑。
想起小龍的事情,我就轉頭開口問着大牛:“大牛,小龍的事那個人到底是誰啊?”
聽到我問,大牛立刻露出了難色。“小龍不讓我說。”
“說唄,咱們這關係又不是外人。”
“那我說了,你別給別人說,是杜豪,不知道怎麼搞得小龍的女朋友就和杜豪搞在了一起。”大牛搖晃着腦袋說。
聽到這裡,我也明白爲什麼小龍和大牛不願意說的原因,杜豪的確難辦,畢竟上一次的事情還是他幫的忙,雖然是他死皮白賴的非要幫忙但畢竟……
不過我心裡怎麼都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的那種,這叫吃癟。
“阿飛,我走了,明天見。”大牛衝着我笑了笑,擺手就走向了馬路的另一邊。
“童詡,你以後別打架了好嗎?”見大牛走了,宛晴轉頭看着我,一臉的期待。
我心裡不舒服,但還是笑了笑,回道:“好,只要別人不欺負我,我就不打架。”
聽到我的回答,她笑了,笑的很燦爛。
我們隨便聊着,把朱宛晴送到家門口之後,我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我漫無目的地走着,心情低落到了極點,腦海裡不斷的浮現着小龍今天的神色表情,那股渾渾噩噩的勁頭。
越想越不舒服,越想我就越覺得小龍憋屈,說真的,我是把小龍當做了真正的兄弟。
拿出手機,我看着杜豪的號碼,心裡猶豫着要不要撥過去,就算撥了過去,又能有什麼結果呢?
猶豫的看着杜豪的號碼,仔細想了一陣,我又將手機放回了口袋。
我們學校的寄宿生,上學的時候不能出去,要是被學校抓到一定是要受處分的。
寄宿生晚上還要點名還要上晚自習,我就覺得這是蛋疼,本想着去找林濤玩,但是想到老媽不開心的臉色我又回了學校。
也是大門口的保安不管你,這些保安纔是正兒八經的混日子,有領導在的時候就做做樣子,沒領導在,那就隨你怎麼辦。
回到班裡,我這才發現,我們班裡的寄宿生有差不多十九個,晚自習班裡靜悄悄的,沒人說話。
“喲,班長回來了,南區大哥回來嘍。”崔明華也是寄宿生,這些我以前都不知道,他見我走進教室就大叫了起來。
我很煩這個人,說真的我很想打他一頓,但是就因爲這短短的幾句話就打他也顯得我肚量不怎樣。
我沒有理他,坐在位置上和銘強聊起了天。
差不多八點的時候,晚自習下課,我和銘強兩人這才晃晃悠悠的去食堂吃夜宵。
值得一提,我們學校的伙食那真是差的不行,夜宵是稀飯,那稀飯上面一層水下面一層面粉,居然還要一塊錢,對此我真的是很想抓狂。
買了兩個餅子和兩袋方便麪,我就端着飯館回了宿舍。
由於我是中途變成寄宿生的,所以我的牀鋪沒和我們班的那些人一起。
我的這個宿舍加上我只有三個人,也是我們這三樓唯一空閒的一個房間,不吵不鬧倒是安靜了不少。
端着飯碗走進宿舍,就算一名男孩在這裡拖地擦桌子,我看到就笑了,沒想到還有這麼勤快的人。
“哎呀,你別進來,快出去快出去。”我還沒有跨進宿舍,那男孩就叫了起來。
我就特納悶,這是哪門子的事啊,不過我手裡泡着方便麪,燙手,也懶得理他,走了進去,把飯碗放在了桌子上。
“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不知道我在拖地啊,說着不讓你進來你還進來,又髒了。”男孩看着我不滿的叫道。
我就特納悶了,這男孩怎麼整個和娘們一樣,我雖然很想發飆,但畢竟我們宿舍的環境不錯也使得心情不錯,不像其餘宿舍一樣腳臭氣熏天。“行行行,我出去,就是飯碗太熱了,燙手。”
我擺手雙手又走出了宿舍。
剛出來,就迎面走來了一人,這個人看樣子也是我們宿舍的人,人高馬大的,見我走了出來就笑了笑。“你是新來的呀,被趕出來了吧?”
“是啊,這人怎麼回事啊。”我點頭笑着說道。
“他有潔癖,就這樣,你看咱倆的牀鋪,你再看看他的牀鋪。”說着,他站在門口指着屋裡的牀鋪說道。
我伸頭看了看,點頭笑了起來,那傢伙的牀鋪,居然整理的……被子都疊得和豆腐塊似得。
“來,抽根菸,我叫張遠,你呢?”
說着,張遠遞給了我一根菸,我笑着接到,回着他。“我叫童詡。”
“童……童詡啊,和傳聞中的怎麼差別那麼大呀,我還以爲是人高馬大的像我這樣呢。”張遠笑着說着,拿出火機給點菸。
“詡哥,和兄弟一個寢室,以後兄弟就麻煩你照顧了。”張遠繼續說着。
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想到我已經這麼出名了。
足足等待了十五分鐘,屋裡那貨才讓我們進屋,剛進門我就急忙奔到桌子旁邊,方便麪泡了十五分鐘還能吃嗎?
打開一看,果然和想象的一樣,那方便麪都泡的成了麪條那麼粗,白刷刷的,看着就沒有食慾。
我也不想吃了,抓起餅子就咬了一口,這一口吃下去,我頓時便想把昨天吃的東西吐出來,這餅子都他媽餿了。
“我操,學校真他媽坑爹。”我有點生氣,憤怒的將餅子甩着扔出了窗外。
“給。”張遠在我下面的牀鋪,我的牀鋪是靠着窗戶的。
他輕叫了一聲,丟給了我一包還沒有開封的火腿腸,又說:“我下去買幾瓶啤酒,等着我啊。”
說完,他便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
這時,那個有潔癖的男孩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吃完東西不要亂扔,你們也不收拾屋子。”
“好好好。”我吃這火腿腸,不停的點頭。
不多時,張遠上來了,手裡提着四瓶啤酒,另外一隻手裡提着一個紅色的塑料袋。
“詡哥,沒吃飯你,給你買了點吃的。”說着,張遠把手裡的東西遞給我,坐在了我的身邊。
“潔癖,下來,給我們詡哥喝一杯。”張遠見那有潔癖的男孩躺在牀上準備睡覺,開口就道。
“我不會喝酒。”
“你他媽給我下來喝。”張遠聽此便笑罵着走了上去,伸手把他拽了起來。
“你們別喝了,喝完還是我收拾。”
張遠也不顧及那個潔癖男孩,伸手遞給了他一瓶。“這貨你就別管他叫什麼了,叫他潔癖就行了,傻逼一個。”
“你才傻逼。”
看着兩個人相互笑罵着,我也笑了笑,看來他們兩個經常這樣啊。
“詡哥,改天請你吃飯,來,先走一個。”
宿舍裡比較簡單,沒有一次性杯子,茶杯也懶得用,用完還要刷,所以就對着瓶子吹。
我第一次對着瓶子喝,感覺很不習慣。
就在這時,我聽到外面一陣嘈雜,還伴有罵聲,好像有人在打架。
“你他媽不是跟着童詡混呢?作什麼作,去啊,現在叫他,算個蛋。”一個罵聲,是崔明華的聲音,聲音很大,好像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崔明華在幹什麼呢?我心裡想着,覺得有點不對,站了起來。
張遠一下就抓住了我的胳膊,對着我使了使眼色,說道:“詡哥坐下,那個人整天就這樣,以爲三樓就他自己牛逼,別理他。”
我再次坐下了,就聽到銘強的啊啊聲,我知道,霍明華再打銘強了。
如今就算是學校我的朋友都不怎麼多,真正的兄弟更少,霍明華手下有一幫子北區的人,倒是顯得氣勢不凡。
我沒有說話,平靜的喝着酒,但是我的心早就飛到了外面,銘強跟着我還沒有露過頭露過臉,貿然被收拾一頓我就是感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