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詡……不不不,飛哥飛哥,我錯了我錯了。”郭翔雙手擺着,哭喪着臉看着我。
“你他媽說不說。”我一邊罵着一邊按着橡膠棒,又一棒子砸在了郭翔的頭上。
“我說我說我說。”郭翔急忙叫道。
“我下午說要在你屁股上留兩刀。”
我聽到這裡,嘿嘿一笑,將郭翔一丟,轉頭走出了小樹林。“劉晨麻子,拿把片刀過來。”
我對着湖邊的人羣大聲叫着,劉晨和麻子沒過來,倒是方陽拎着一把片刀走了上來。
“阿飛,要片刀幹什麼?”方陽走了上來,將片刀遞給了我,我把橡膠棒給了他。
“給郭翔留個紀念。”我嘿嘿一笑,轉頭又走進了小樹林。
我慢慢又走到了郭翔的身邊,方陽跟着我,我蹲下身邊,看着郭翔說道:“給我趴在,我滿足你的願望。”
“飛哥,我錯了,你讓我幹什麼都行,我錯了,別,別呀。”郭翔急忙擺手。
我有點鬱悶,有點不解,這就是一區的老大嗎?怎麼看起來比起賴達表哥肖飛張傑他們差那麼遠,就這點就慫了?
“轉過去吧,沒事又不痛,就是住幾天院,屎憋屁股門拉不出來的感覺。”我嘿嘿笑着。
大表哥這個時候走了上來,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轉頭看着他,他對着我搖了搖頭,說道:“帶着他到湖邊吧。”
“站起來。”二表哥聽此又對着郭翔踹了一腳,他站了起來,不過卻故意的遠離我,生怕我冷不防的給他一刀。
我們來到湖邊,我就見郭翔和馮峰的人都抱着頭蹲在地上,排成幾隊,我們的人站在周圍一動不動的看着。
馮峰也蹲在地上,來到馮峰的身邊,二表哥一腳把郭翔踹在了地上,而後厲聲叫道:“給我蹲下,抱頭。”
他很老實,蹲下身體抱着頭。
我四下看了看,發現林濤麻子劉晨在一邊面對着三個蹲在地上的人,我笑了笑走了上去。
走近了才發現,這三個人原來是薛家三兄弟。
“哎呀,薛家的三個兔崽子,好久不見啊,幾天不見混大了。”我嘿嘿笑着,隨手揪着其中一人的耳朵把他揪的站了起來。
“飛哥飛哥,別揪了,疼疼疼。”這個人大聲叫着。
我嘿嘿笑着,對着他就是兩個耳光,笑罵着:“你他媽來知道疼啊,我以爲你是銅頭鐵臂呢,那麼牛逼。”
說完,我轉頭看着林濤問:“濤子,你看看這三個人咱該怎麼整。”
“薛家三傻蛋,咱們可是老仇人了,你覺得我會怎麼整你們?”我林濤冷冷一笑,那皮笑肉不笑的,典型的笑裡藏刀。
“濤哥,咱們現在不是朋友麼,還整什麼整,明天哥幾個請你喝酒怎麼樣?”中間蹲着的一人,擡頭看着林濤問。
林濤倒是哈哈大笑了起來,看着仰頭的這個人,啪的一巴掌扇了上去。“薛老大,少他媽給我裝逼,老子最煩的就是你。”
我看在眼裡,也笑了笑,身後倒是忽然一陣騷動,我轉頭看去,有個人來了,看影子,像極了賴達。
我們還有事情要辦,今晚不僅僅要對付郭翔和馮峰,對付的人更是有他們兩個手下的另外兩個小頭目。
“林濤,把他們三個弄出過來吧。”鐵良轉頭對着林濤叫了一聲,我們也不廢話,拉着薛家三兄弟站了起來,走了上去。
“我來分配一下吧,阿飛林濤,麻子劉晨,你們四個一起去東區,和王戰勝一起把另外兩個人抓到這裡來,南區的就陽陽和方陽吧,良哥也跑一下腿,對了,順便給崔學文打個電話,讓他也來。”大表哥對着我們說。
我們幾個都點了點頭,也不廢話,王戰勝一擺手,二十多個人跟了上來,我們幾個和王戰勝率先走了。
激情勁剛剛過去,大冬天的應着北風白挺冷的,我掖了掖脖子的衣領,搓了搓手,早知道我就帶上耳暖了。
已經十二點了,就是路上出夜市攤的人也很少了,我們一羣人只挑着小路近路走。
“對了王戰勝,那兩個人叫什麼名字。”我一邊走一邊問。
“一個叫何志一個叫田孟飛。”王戰勝說着,拿出了手機,說道:“我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出來,這樣好辦事。”
說着,王戰勝撥通了其中一個人的電話號碼,他也真的算是演戲的人,這戲演的那叫一個上乘功夫,說自己失戀了什麼的,讓他們兩個出來陪着喝喝酒,就在網吧一條街的那個夜市攤邊上,因爲我們馬上就到那裡了。
這兩個人剛開始還吞吞吐吐的,後面就答應了,王戰勝讓他的人都坐在周圍的桌子上,弄了點吃的,讓他們吃着喝着,裝模作樣的讓他們當客人。
我們倒是和王戰勝坐一個桌子,這兩個人我們沒聽說過,也沒見過,王戰勝說他們也只是聽說過我們幾個的名字,但不知道是誰。
半個小時之後,有一人率先出來了,他穿的像一個雪人一樣,看上去胖乎乎的。
“來了,這個叫田孟飛,等一會兒何志來了之後咱們就動手。”王戰勝轉頭看着我說道。
我也不說話,畢竟半個小時吃了一碗熱麪條,顯得有力氣多了,也暖和起來了。
“哎喲我操,戰勝啊,都有人陪你了,你****還讓我來。”田孟飛嘿嘿笑着,拉開椅子坐下了。
“怎麼,也不介紹介紹?”田孟飛坐下之後就對着王戰勝笑道。
王戰勝不回答他的問題,反倒是轉頭看着老闆叫道:“再加點烤串。”
“介紹什麼,老子心情不好,不介紹,愛喝就喝。”王戰勝一邊吃着一邊說。
田孟飛也點了點頭,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舉起來,說道:“來來來,戰勝,哥陪你走一個。”
王戰勝裝模作樣的跟着碰了一杯,兩人一飲而盡。
“什麼女人都是浮雲,那啥,咱戰勝這麼好的條件什麼女人找不來,是吧。”他說着,又對着我們仰頭,我們幾個也都點頭。
“對了戰勝,今天晚上郭翔去作那個叫童詡的小子,告訴你了沒有?他沒帶上你?”田孟飛突然問道。
“帶上我?我手機一直關機,都不知道,煩都煩死了,反正又沒事。”王戰勝瞎話編的是一溜一溜的,就跟真的一樣。
沒一會兒,又來了一個人,他也不說話,徑直坐在了椅子上。
這個人顯得有些消瘦,個頭一米七倒是挺高,他就是何志,他也不說話,端着酒杯倒了一杯酒。“來戰勝,同病相憐,走一個。”
王戰勝此時玩味的拿着酒杯,嘿嘿笑着,他們兩個奇怪的看着王戰勝,感覺他有點傻。
“走什麼走?走你麻痹的,信不信我把你打成小兒麻痹。”我戰勝突然罵了起來,頓時,我們身後那張桌子上的兄弟便站了起來,站在了何志和田孟飛的身後。
“王戰勝?你這是幹什麼?”田孟飛突然轉頭看了看,站起來指着王戰勝大聲罵道。
“還看不出來嘛,收拾了咱們老大,他要收拾我們兩個了,我猜的不錯的話,你身邊的四個人裡就有一個是阿飛吧?”何志一臉平靜,酒杯自然的從手裡脫落,掉在桌子上,裡面的酒灑了一桌子。
我暗暗想着,這個何志還挺精明的啊,還能猜到這裡。
“那你不是也沒帶人嗎?你就這麼相信你自己?”王戰勝冷冷一笑,說道。
“我是覺得可以相信你,我也是覺得,我從你們十幾個人手裡逃出去不是問題,只要我能出去,我就不會放過你。”何志依舊胸有成竹。
“幾位大哥,咱別在這裡打架行嗎?”夜市攤的老闆急忙上來勸說着:“這樣,今天的錢算我的,大家吃好喝好。”
“別他媽廢話了,作他。”我大叫了一聲,把我茶杯裡的茶一下子就潑到了何志的臉上。
嘩啦啦的一羣人都站了起來,這個何志抓着機會,居然推開了身後的兩個人開始跑。
一羣人就急忙追,我也不廢話,和林濤麻子劉晨他們一起追了上去。
這個何志逃命的速度還真他媽的快,但是我們四個知道絕對不能讓他逃掉,其餘追的人慢慢掉隊了,直到最後只剩下我們四個。
已經追出去五百多米了,到了去到廣場的那條路了,這何志還是一個勁的跑,不過速度已經慢了很多。
又跑了一會兒,他停下來,轉頭氣喘吁吁的看着我們,他不跑了。
我們四個也停止了下來,慢慢朝着他走了上來,我感覺我嚴重缺氧,很難受的感覺。
“就剩你們四個了啊,對付你們四個應該不是問題。”何志突然顫抖的笑了一笑,捏着自己的拳頭。
“他難道是郭翔的紅棍?”我心裡一驚,眼角狠狠抽動了一下,不過今天管他紅棍藍棍都得給他撂倒。
“你在自信了吧,一起撂倒他。”林濤冷笑一聲,我們四個人也不說話,大叫了一聲一起衝了上去。
何志的個頭本來也就高,有點優勢,我和林濤衝的最快,臉上都捱了他一拳,很疼,不過忍着疼我們兩個也貼近了他,緊接着四個人對着他打。
他也會一點打架的技巧,很猛,對着我的肚子踹了一腳,把我踹在了地上。
我感覺到強烈的窒息感,這種感覺雖然會經常有,但還是那麼的不舒服,只能蜷縮着身體躺在地上。
我又聽到一聲慘叫,勉強擡頭看着,就見何志一手按着劉晨的頭,用胳膊肘不停的砸劉晨的背,劉晨疼的哇哇大叫,麻子和林濤根本拉不住他。
“我草你媽的。”我看着劉晨捱打,心裡不舒服,大罵了一聲站了起來,朝着何志衝了上去。
我助跑了一下,而後跳起來一腳踹了出去,我踹到了何志的左肋,他一個趔趄,但還是穩住了身體,真他媽的耐打。
他依舊死死的抓着劉晨,一個勁的打。
“我草你媽的。”我只聽到麻子大罵了一聲緊接着那個何志渾身一顫,停住了。
我有點奇怪,劉晨抓到機會直起身體,對着何志的肚子就是一腳,把他踹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