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大紅,小白,你們到我口袋裡來。”
小金早就一躥而上,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呆着,大紅正哼哧哼哧的沿着沈襲玉裙角爬呢,冷不丁的就被白玉蜂從背後一抓,直接像扔垃圾一樣,將它扔到了沈襲玉的口袋裡,大紅委屈的癟着嘴,螞蟻眼裡含着兩泡淚,裝小白花博同情。
白玉蜂飛過來,好整以瑕的坐在小金的頭頂上,小金咧着嘴,敢怒不敢言。
沈襲玉將它們帶進了空間,現在空間已經升到二級,有了二級鳳凰仙漿,孃親的病正逐漸轉好,就算帶進生靈,會扣積分,也不會扣降到一級去。
沈自秋一看女兒回來,當下便一把抱住她,將她從頭打量到腳,“剛纔說有人爲難與你,現在可都解決了?”
“娘,自是解決了,要不然我哪裡能有空進來,娘您先和莊叔叔坐會,我找蝶影有事。”
“蝶影,快出來!”
蝶影自書房裡探出頭來,“小玉,我在這裡。”
沈襲玉一進門,那江湖客便冷哼了起來,“近日可有苦練那步法?”
“當然有啊,不過我現在有點事,我回頭再走給你瞧瞧。”沈襲玉打發了江湖客,便拉過蝶影,附在她耳朵邊嘀咕幾了句什麼。
江湖客雖然只是一縷魂識,卻是仍然做出手拿酒葫蘆的模樣,一邊哼哼咧咧的嘆息人心不古,像他這樣的絕技,這小姑娘不認真學,整天不知道搞什麼,亂七八遭的一大堆,反正也沒有人搭理他,到後來。他便也附身進書裡,睡大覺去了。
蝶影聽了沈襲玉的話後,臉上滿是驚訝,“小玉,你確定你要這樣做?”
“沒錯,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我還要過得忍氣吐聲,那還要這空間做什麼?你先幫我找找看,如果銀倆不夠,我再去賺。”
蝶影沿着歷代靈主的書架轉了好幾圈。才道,“口技方面倒是有的,但因爲只是小巧。並不是專門列書,而是放在某本書的一頁上面。”
“是什麼書?”沈襲玉緊張的問道。
“第九代靈主是一位有名的歌伎,她不但擅長各種琴棋書畫,而且於曲藝之道上也有建樹,這口技便是她日常學來逗客人開心的一種小手段罷了。”
шшш▪ Tтka n▪ C○ “哎。這些先別介紹,你就先說說看,這本書叫什麼,要多少積分?”
“此書全名爲問情錄,大概需要兩千積分。”
沈襲玉第一反應是數口袋裡的銀子,然後瞠目結舌起來。難道空間這麼聰明,竟是知道自己今天賺的加上先前的,正好是兩千一百倆?
兩千倆銀子哎。如果好好加以利用,可以買良田無數,積累無數資本,但是心裡有委屈不解決又實在不痛快。
沈襲玉在書房裡左一走右一走,相了良久。最終咬牙道,“兩千就兩千。你開啓吧!”
蝶影想勸勸她,但是她卻是最瞭解沈襲玉的個性的,看起來和和氣氣的,但不能觸犯她的底限,否則她可不管什麼,只管給自己解氣。
“小玉,我必須提醒你一件事情,每次只能解封一位靈主的魂識,如果你一定要解封問情靈的主人,那麼江湖客就會再次消失,你的凌風踏塵步還沒完全學到精髓,你真的確定要這樣做?”
“啊?”沈襲玉呆住了。
是的,凌風踏塵步她只是學了個皮毛而已,雖然有書在,但是肯定不如老師現場指導來得快,但是一想到今天自己的報復計劃,如果缺少了那個環節,就沒辦法反擊那個人了。
要不是那個混蛋,今天她哪會受困在這裡,受一個老色鬼的目光洗禮,還要回答一堆古里古怪的問題,雖然有銀子賺,便是被動的情況下,她心情也是不爽的。
如果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村姑,她自然只能忍氣吐生,可是她有靈泉空間,她有前輩靈主的絕技,她有大紅小金小白這些幫手。
她,不需要忍氣吐聲!
前世她活過壓抑,活的辛苦,再活一世,她要過得逍遙,過得痛快。
沈襲玉思量了許久,臉上的神色由驚訝到鎮定,最後平靜如水,看着書架的方向,“開啓吧。”
蝶影勸誡無效,只能無奈的點頭,進行魂識開啓儀式,不多時,一個身嬌體懶,形容風流的女子慢慢出現在書桌上,她肌膚賽雪,秋波迷離,身上的衣着更是如那羽衣霓裳?一般。
“蝶影見過第九代靈主!”
第九代靈主的藝名是牡丹,她懶懶的擡起纖細的脖頸,眼波流轉,嫵媚動人,慢慢伸了個懶腰,不虧是花魁,每一個動作都是如此的美麗曼姚,“每日家情思昏昏---”
沈襲玉現在時間就是生命,哪裡有空聽她吟歌誦詞,想她也可憐,在歌伶院裡,每天不是陪客人,就是唱歌跳舞,好像都沒正經事幹了,難怪連睡覺起個身,都這麼慢騰騰的。
她很粗魯的走過去,啪的一掌拍在書桌上,把上面一隻杯子鎮的跳了三跳。
“你,你是何人,竟敢擅闖我問情閣?”
沈襲玉抱起雙肩,腦袋一撇,“蝶影,告訴她,我是誰?”
蝶影連忙走過去將牡丹扶得站了起來,輕聲道,“牡丹小姐,她是蝶影的第十八代主人,正是她剛纔用兩千積分解封了您的魂識,您才能重見天日。”
歌伶以賣笑爲生,最是會擅長見風駛舵了,她立即一改剛纔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轉變成了淚眼流波,楚楚動人的小白花,柔柔弱弱的看向沈襲玉道,“多謝恩人的救命之恩。”
沈襲玉擺了擺手,笑容痞痞的說道:“你看我都救了你,你是不是該以身相許呀?”
牡丹一愣,繼爾臉色緋紅一片,慢慢垂下臻首,聲音如初谷黃鶯一般,清脆動聽,“若恩人是位公子,牡丹定然以身相許,只是恩人,你?”
沈襲玉看不習慣她之前的作派,故意整她,便湊過去,在她的脖項深嗅一番,還誇張的說好香好香,輕輕捏了捏她的粉鰓,語似挑逗的說道,“難道你就沒聽說過磨鏡之忌【百=合的意思】?”
牡丹臉色立即煞白,驚的差點跌倒,幸虧蝶影將她扶住了,嗔怪了一句沈襲玉,“小玉,玩笑開大了。”
沈襲玉一本正經的說道,“誰說開玩笑,我可是很認真的,不信你看我的眼睛,流露出多麼真誠的目光呀。”
白玉蜂切了一句,“真誠的目光我沒瞧見,只看見一堆眼屎。”
撲哧!小金和大紅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連蝶影也咬住脣,雙肩顫動,敢說這話的也只有白玉蜂王了。
牡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切,目光徐徐打量,才發現早已經改天換地,不是自己那問情閣,也不是自己那世界了,目光幽光下來,朝着沈襲玉盈盈一跪,“恩人,牡丹願以終身所學相授以報救命之恩。”
沈襲玉滿意的朝着蝶影一擠眼睛,怎麼樣,成了吧?
蝶影也不由點頭,怪人也只能用怪招,原本這個牡丹性格古怪,她之前也暗中提醒過,沒想到居然被小玉三下五除二的給搞定了,看來這第十八代靈主果然與衆不同。
她目光看向遠方,或許對達到那個夢想,會多了一絲期待也不一定呢。
“這可是你說的,口技你會不會?”
一說到自己的本領,牡丹立即就傲了起來,挺了挺豐滿的胸部,“雕蟲小技罷了,不值一提。”
“現在給你一個任務,把它們倆教會,在最短時間內教會它們。”沈襲玉將小金拎到書桌上,又看了一眼白玉蜂,白玉蜂只得飛到小金頭上坐着。
牡丹一看見坐在書桌上面的小金,尖叫一聲,“有老鼠!”然後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蝶影正待要去取點靈泉水來喂看看,結果卻被沈襲玉攔住了,“喂,別裝了,你又不是真正的人,只是一縷魂識罷了,還暈什麼暈啊?”
對啊,蝶影當真是關心則亂了,牡丹只是一縷魂識,怎麼會暈倒呢,看來是牡丹生前的意思影響着她做出這樣自然的反應來。
小金人立而起,用小爪子理着自己的鬍鬚,學着那迂腐書生搖頭晃腦起來,“想我金公子如此風流倜儻,才高八斗,學富滿車,竟然讓牡丹小姐歡喜的暈了過去,真是罪過罪過呀。”
牡丹幽幽醒轉,結果剛一睜眼,又看見小金在那裡賣弄,當下兩眼一翻,又想暈,幸好被沈襲玉喊住了,“你有完沒完?再暈,再暈就把你塞回書裡去!”
牡丹楚楚可憐的坐在椅子上,掩袖垂淚,感嘆自己真是倒黴,遇人不淑啊。
“教是不教,需要多久,才能讓它們倆做的有點形似?”
“那就要看,看它們有沒有天份了。”牡丹繼續掩袖低泣,想她堂堂風月樓的花魁,居然淪落到教兩隻動物說口技的地步,真是龍困淺灘遭蝦戲,虎落平陽被犬欺呀。
“小金,小白,給你們一個小時,如果還學不會的話,你可以去死了。”沈襲玉擡腿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