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敬走向了廚房,店裡沒有人,所以想要問問廚師知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啓羨走了出去了不一會,在路邊等了等。
但是沒有看到喬敬付錢以後走出店裡。
他的摩托車還在那裡。
算算時間,應該是完全可以離開的。
他不可能接着把那些吃掉的。
啓羨似乎開始回憶起來,剛剛店裡有什麼,喬敬現在呆在店裡在幹什麼。
“監控?”啓羨突然想到了自己剛剛擡手的時候,三點鐘的上方向有攝像頭。
母親很早就觀察過喬敬一段時間,也曾告訴自己喬敬很聰明,所以雖然要比喬老爺容易下手,但是一定要小心行事。
這次,如果讓他看到監控,就像夢裡他和林素問那段感情一樣,毀掉自己的印象以後,還要開始對自己表示懷疑了。
這樣下去很危險。
啓羨說着向着那邊的走去。
要切斷那裡的電路。
啓羨很小就跟着母親鍛鍊了,其實要成爲一個俠盜在現代並不容易,你要學和要做的東西很多很多。
啓羨能很快熟悉地形和方向,所以啓羨很快找到了那家店面的線路,包括這一條街道的線路。
······
“是的,就是剛剛幾分鐘前的攝影能看到嗎?”
“是啊,是要看什麼,有東西被偷了嗎?”
“我想看看···”
交涉完畢以後,正要去看監控回放的時候,突然斷了電。
晚上,一條街,一片漆黑。
突然間,整條街都喧譁起來了。
夏夜的斷電沒有提前通知的話,大夥兒都是很氣憤的。
汗水滴落在出汗的胳膊上,聽得到一些熱起來罵人的大叔大嬸們。
“誒?停電了?”喬敬也被嚇了一跳,監控的事情也吿了一段落。 шшш .тt kān .c ○
“停電了呢,下次再來吧,但是也不知道保存了沒有。”
“這樣啊。”喬敬其實也沒有很想去看看到底發現什麼沒有,沒有什麼懷疑的話,爲何要一定去看看當時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喬敬走出了那家店,才突然意識到啓羨生氣了吧。
但是自己沒有像一般的男人那樣追出來,卻是留在那裡想要看看監控,這樣的男人,啓羨會失望的吧。
還是已經失望了。
喬敬撥通了啓羨的電話。
站在摩托車前的男人突然間迷失了方向。
原諒從未如此這樣對一個女人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要怎麼讓一個不喜歡自己的女人愛上自己。
喬敬一點也不優秀,只會虛情假意的讓女人愛上自己,到頭來,喬敬自己心裡也清楚,用虛情假意換來的女人,也是從頭到尾的虛情假意的。
啓羨沒有回家,在遠處一個很隱蔽的地方看着喬敬。拿着手機,已經被他打通的手機,在等一個接聽的時機。
終於,在喬敬連着打了兩個電話的時候,啓羨接了電話。
“啓羨,你在哪裡,這裡停電了,你家停電了沒有?”喬敬絲毫沒有解釋啓羨和提婭塔的事情。
“我家沒有停電,我已經到家了。”啓羨看着遠處喬敬站在那邊。
其實這樣下去,自己很累,不知道爲何會有這樣的想法。
“嗯···好的,今天的事情對不起,因爲我之前沾花惹草的性格,讓你···對不起。”
啓羨在不遠處,看得到喬敬的身影,雖然停電了,但是他摩托車前照燈很絢麗的開着,像是很遠地方的光明。
以爲他不滅的光明,是自己的出路。
如果他不滅的光明,是自己的出路。
這時,突然一個人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上。
啓羨回頭看到了黑暗裡那個人的相貌。
一雙藍色的眼睛,像是黑暗裡,啓羨應該尋找的光明。
“我知道了,我有電話進來了,在聯繫。”
喬敬聽着啓羨很匆忙的說完這句就掛了電話。
哎,還是生氣了吧。
喬敬稍稍顯得失望的樣子,騎上了摩托車,帶了頭盔,離開了。
······
夏夜,蟬鳴。
月光照耀着,像是給狼族吸取精華那樣的美麗。
山丘上有顆明珠,任務名華氏三十二度。
你要得到這顆珍寶。
我們做了那麼多,不可以失敗。
啓羨一步一步拖着沉重的腳步回到了自己的家。
啓羨的家是租的房子,一家很小的公寓,但是很整潔,在十九樓所以視線可以看得很遠。
這個家是啓羨從事這個計劃以來,自己單獨搬出來掩人耳目而住的一個地方,平時真的是有自己一個人,和母親他們的聯繫都是通過太空卡的電話和筆記本電腦聯繫。
啓羨回到了家以後,就脫了鞋子,躺在了沙發上無精打采的。
剛剛母親來找自己了。
腦海裡,現在不停的迴盪的是母親的話語。
母親說自己有些入戲了。
在提婭塔面前暴露了自己本性是很危險的,在行動沒有成功以前,任何一個人都不能小看的。
然而自己卻衝動的在那個女人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本性。
母親說喬敬是不能愛上的。
啓羨你也不是啓羨小姐。
而且喬敬知道了你是以這樣的目的接近自己的話,根本不會愛上這樣的你。
母親似乎有些看得出來,說着的是啓羨在動心。
動心是個什麼東西?
啓羨從沙發上拿出了那個音樂盒的核心。
轉動發條,聽得到一曲夢中的曲子。
催眠一般。
燈光落在啓羨的眼眸處,碾碎了的碎鑽石一樣美麗。
目光落在這樣的一個發條上,轉兒轉的。
能感覺得到地球轉速似的。
喬敬知道自己的真實樣子以後,會恨自己吧。
音樂盒的核心轉啊轉的。
啓羨小姐說,已經不需要音樂盒了,因爲有小敬在身邊,自己的生命已經從黑白色變成了彩色。
每天沒有恐懼,有了小敬,每天只剩下新鮮感和期待。
太陽每天是粉紅色的,有星星的夜晚,我們可以一起唱歌,一起彈琴。
啓羨拿着這塊音樂盒,走到了陽臺上,開了一瓶冰的純淨水。
一口一口的喝下去,胃裡冰冰涼涼的,真實到疼。
那條街的燈全都亮了,
喬敬有沒有回去了呢。
如果可以選擇,其實啓羨很像嘗試一下,能在你身邊睡着,醒來見你的第一眼,是一種什麼感覺。
就像夢中那樣,伴着你的故事入眠。
母親說的對,啓羨藉着爲了更好成功的條件,把復刻到喬敬的夢境都過了一遍。
過那一遍故事的時候,啓羨似乎都忘記了那是一段故事。
冰水在胃裡翻滾,那段故事,在思緒裡糾纏。
其實,如果沒有那麼多事情,活在那樣的故事裡,至少能遇上這樣一個小敬。
那個什麼都細緻到極限,想要離開母親去依靠的人。
這是一種什麼感覺呢。
在陽光穿透他閉着眼睛的睫毛處,在他遞過一份貝殼耳環的禮物裡,在他深情凝視自己的眸子裡。
一直一直,啓羨都已經很剋制自己了。
但是,見到提婭塔的那一刻,還是莫名生氣起來。
明明,是演戲的。
爲何入戲的吃醋起來。
知道提婭塔之前和喬敬睡在一起,喬敬每個清晨醒來見到的都是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生氣起來。
連自己都暴露了。
剋制不了。
啓羨,長不大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