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喬敬使了什麼小計謀糊弄了爺爺,也讓柔君安心的走了。
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爺爺知道的,不然就變成了不得了的大事,可能要自己娶她說不定,畢竟爺爺嘛,那一代人,思想比較保守的。
這麼晃晃悠悠,渾渾噩噩的一直到了下午,喬敬幫着爺爺修理着一些對別人來說意義很重要的一塊手錶,爺爺卻搬着一把凳子在店門口看着報紙,兩點多鐘的陽光照在巷子裡,有種暖暖的味道,好像是春天來的氣息。
這時突然門口停了一輛車,喬敬順勢擡了頭起來,那是一輛很好看的車,深紫色的瑪莎拉蒂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鑽石一樣奪目。過了一會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皮革鮮豔,西裝革履,頭髮上磨着十層的髮膠,一股古龍水的味道從車上傳來。
只見兩個人擡頭看了看店門口的招牌,相互對視了一下,取下來了墨鏡。
“老先生,您這能修理音樂盒吧?”其中一個看上去很‘斯文’的男人取下了墨鏡,這麼對爺爺說着。那人三七開的髮型,抹了髮膠看上去油亮亮的,穿着一套筆挺的西服,喬敬不喜歡這種看似‘斯文’的人,一眼就不太喜歡。
爺爺取下帶着看報紙的老花鏡,看了看擋住自己面前陽光的這個男人。
“音樂盒?”爺爺頓了頓,“我得看看能不能修。”
“是這樣的,我們也是到處打聽來的,聽說之前是你們這修理過一個也是摔了的音樂盒。”那個斯文的人這麼有禮貌的說着。
“不錯,我們這裡是可以修理音樂盒的。”爺爺站了起身,向着裡屋走去。
“敬,上次那個音樂盒是你修的吧?”爺爺把那兩個人引到了店裡來。
斯文人和他的同伴一起進來了,斯文人掃了一眼這樣的店面,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好像他走進來的時候,被店裡沾上了好多灰。
喬敬看了眼斯文人,放下了手裡修理的手錶,回答着爺爺到:“是啊 ,是我修理的。”
“那實在是太好了,我們家小姐前幾天摔壞了她的音樂盒,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好好睡覺了,如果可以修好的話實在太好了。”斯文人好像看到了前途一片光明似的,說話的語氣也快了些。
“音樂盒帶了嗎?我要看看才能斷定能不能修好。”喬敬這麼說了一句,不溫不火。
“請務必幫我們修好,這個音樂盒真的很重要,價錢什麼的完全不要緊。”斯文人這麼說着,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爺爺。
爺爺接過支票看了看,搖了搖頭到:“這也太··多了,買一百個音樂盒也夠了。我們不能要這麼多錢。”
爺爺說着正要把支票退回去,被走過來的喬敬中途拿過了支票,喬敬看了眼支票上的錢,十萬。竟然是人民幣十萬。
十萬塊錢想修一個音樂盒,這人有病吧?還是這音樂盒是純金打造?還是有錢人就是比較任性。
“音樂盒呢,給我看看,我保證花我十天十夜不眠不休也要把它修好。”喬敬也算不上什麼貪錢的人,但是生活本來就是錢打磨而成的。竟然有錢人出得起這個價錢,那就證明在他們眼裡,這個音樂盒的修理費值這個錢,那麼只要能修理好,這個錢就是應得的。
“其實音樂盒不在我們身上,請不要介意,因爲我們家小姐離不開它,一眨眼功夫沒有看到就會大哭大鬧的,所以我們不能把音樂盒拿過來修理,所以···希望你能陪我們走一趟。”斯文人這麼說着。
“你們家小姐是有多任性?”喬敬搖了搖頭,“那好吧,爲了不讓你們家小女孩哭哭啼啼的,我跟你們走一趟就是了。”喬敬這麼說着,對爺爺笑了笑。
“那真是太好了。”於是斯文人和他的同伴走了出去,特意爲喬敬拉開了車門。
“敬··”
“爺爺,他們竟然出得起來這個價錢,就一定值得啊,不用擔心啦,我去去就回。”
“好吧,由你了。”爺爺無奈的搖了搖頭。如果他們覺得值得,而我們又能修好他們那麼重要的東西,那麼一切都是註定的值得。
······
一羣白鴿飛過天際,羽翼輕揚在風中落下存在的痕跡,這裡,有一片叫做自由的東西。
一陣風從車窗外吹過,樹木招搖着很茂密,有錢人的地方向來不分四季。
“喬先生,真是謝謝你,如果你能修好那音樂盒,我們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要知道,我們找了好多地方了,好多人,真的是已經太累了。”斯文人這麼套近乎着,姑且這麼理解吧。
喬敬坐在這輛瑪莎拉蒂上,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現在看着的一草一木都好像不太屬於我們這個世界。遠處有一幢洋房的別墅落入眼簾,應該就到了吧?傳說中大小姐住的城堡。車裡的味道很高級,那香味沁人心脾。配上窗外與陽光的融合,像是一場不太真實的夢。
那幢房子越來越高大,高大得讓人肅嚴起敬,歐式的風格如古堡一般,感覺是童話裡,頂尖的藝術品。原諒喬敬是個沒有多大見識的鄉下孩子,沒有見過什麼大場面,也沒有認識多有錢的公子少爺,也從來沒有出國去看看,所以纔會覺得從車開進一扇雕花勾勒的大鐵門以後,看到的是另外一個世界。‘城堡’的正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很大的噴泉,流水很悅耳,與這裡不知名的什麼高級鳥叫聲混合在一起,好聽的遠離了鬧世的喧囂。
大門打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過於奢華的房子,大廳很大,一眼很難描述齊全,就像是電影裡那般吧,喬敬也沒有過於在意這樣的場面,跟着那個斯文人就上了樓梯。
樓梯是旋轉着的,製材是上等的木質,扶手上是雕花,很好看,乾淨得一塵不染的。文雅得像是一本故事裡的場景,日子被寫成詩一般的場景。
“喬先生,不好意思,我先去叫黎先生出來吧。”斯文人才把喬敬帶到了二樓,突然才意識到應該先叫黎先生出來。
黎先生應該是老闆吧?
“恩恩。”喬敬稍稍點了點頭,似乎有些尷尬,自己是不是不應該跟着這個斯文人上二樓,應該在大廳裡等着纔是基本的禮貌吧?
“好的。”斯文人說了一句,就去找黎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