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我是假的?”
“你以爲本王連自己的女人都認不出來麼?”長孫斐不屑的說道。
其實他方纔發現沈嫿被劫持的時候是慌了神的,多虧了藍鶴宣在一旁提醒,王妃身邊有他一般的護衛隊,怎麼可能輕易被抓了,而他們這邊還一點消息都沒有收到?長孫斐頓時就冷靜下來了,想到這無影劍輕功卓絕,便在心中定下了這樣的一個計劃。
“哈哈哈,我的易容術向來是所向無敵沒有人識破過,沒有想到在你們夫妻面前栽了兩次,我也認了!”無影劍自嘲的笑道。
“來人,將他拿下!”長孫斐說道。
由於命門在長孫斐的手中握着,無影劍可不敢亂動,乖乖的束手就擒了。不一會兒,方纔逃走的那一個疤痕男子也被抓了回來了。
長孫斐看了地上的躺着的疤痕男子一眼,又伸手將無影劍臉上的面具撕了下來,露出他那一張潰爛的臉:“這就是你的本來面目麼?”
無影劍的眸子浮現絲絲的冷意:“鬼王對你看到的還滿意嗎?”
“自作孽!”長孫斐冷冷的說道,將手上的面具又給他帶了上去,“帶走!”
長孫斐接下來又馬不停蹄的趕往了驛館,同時派人將禁足在家的長孫靖也請了來。
恰好這個時候寧宏基也甦醒了過來,長孫斐讓南疆的使臣全部來到了寧宏基的房間裡面。
“諸位,這一位便是刺殺王子的兇手!”長孫斐指着帶着沈嫿面具的無影劍說道。
一位使臣驚訝道:“刺殺王子的竟然是鬼王妃!”
既然寧宏基在大周境內遇刺,那麼南疆的部落聯盟的人又豈會善罷甘休,長孫斐面上對他們的反應不放在心上,實則暗地裡給骨朵兒寫了信,讓骨朵兒對那些聯盟部落施壓,又命令其在邊境的部下,無論那些人怎麼挑釁都不可發生衝突。因而在邊境纔沒有發生暴/亂,若是一旦發生,依着大周與南疆的幾個部落的關係,必然是會發生一場大戰的,那麼長孫斐現在就不可能還在南疆,而是出征出去。
而當初按個幕後主使之人策劃這一次事件的目的之一也肯定是希望能夠將長孫斐調離京師的,就這一件事情他註定要失望了。
“你覺得他就是本王的王妃麼?”長孫斐嘴角一勾,便撤掉了無影劍臉上的面具,衆人立即驚呼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此人是江湖上面有名的殺手,最擅長易容成刺殺對象熟悉之人然後找機會刺殺!”長孫斐說道。
“鬼王有什麼證據證明是這個人刺殺了我們王子,而不是鬼王你隨便找了一個人前來搪塞我們!”
“第一這個人會易容之術,易容成爲長孫靖郡主輕而易舉,而當晚郡主根本沒有出過晉王府的大門這一點晉王府的人可以作證。第二,我們從此人身上搜出的毒藥與兵器跟王子的傷口上面的毒藥和傷口是相吻合的。”
病牀之上的寧宏基頓悟道:“原來如此,原來想要殺我的人根本不是小婧,而是這個人易容!我就知道,小婧是不會殺我的!”
“不,若非殺了你會陷我的國家與不義之中,我一定會殺了你的!”這個時候長孫靖從門外走了進來面無表情的說
道。
長孫斐負着手淡淡的一笑:“王子,虧你表現的對小婧一往情深,就連接近你的人是不是小婧都不知道麼?不過,即便是你認爲是小婧要殺你之後,極力爲她掩護這份心思我還是很感動的!不過有些事情做錯了就是做錯了,錯過了也就是錯過了,希望經過這一次九死一生之後,你能夠明白!”
寧宏基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了,他急忙拉住長孫靖的手說道:“我真的一點機會都沒有了嗎?”
長孫靖冷淡的將手抽了出來,頭也不轉的離開了。
寧宏基看着長孫靖毫不留念的背影,心中一涼,看着長孫斐問道:“我離開之中,小婧會如何?”
“輕則發配邊疆,重則人頭落地!”長孫斐淡淡的說道,“不過這都是你一手釀成的!”
寧宏基的面上基本上已經沒有血色了:“鬼王,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她!”
長孫斐負着手站着,淡淡的說道:“放心,小婧是我的妹妹,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這時候一個時辰說道:“這個殺手爲何會刺殺我們王子?”
長孫斐說道:“兇手我們也是剛剛纔找到,我們一定會問出幕後黑手,還王子一個公道的,請諸位再等一等!”
“鬼王,我們王子遇刺一事你已經一拖再拖,一直沒有給我們一個完美的解釋,你還有拖到什麼時候去?”
“好了!”寧宏基虛弱的說道,“既然兇手已經找到了,而且大周也確實很有誠意,你們就別再咄咄逼人,再等一等又何妨,何況我還有傷在身,難道你們要我立即趕回去麼?”
既然寧宏基已經發話了,其他的幾個使臣也不敢再有意見了。
“將人帶回去!”長孫斐說道,“那麼我們就先告辭了,王子儘管先養好傷,其他的事情暫時不需要再擔心!”
沈嫿將鄭姬三人剛剛叫來吩咐了有些事情之後,宮裡面便傳來了懿旨,讓沈嫿進宮去。
早知道會有這個情況發生的,沈嫿也沒有覺得吃驚的,收拾了一下,便準備進宮去。
四兒不是很放心,說道:“我陪你去吧!”
沈嫿搖了搖頭:“你去了也沒用,還是留下好好的養傷吧。放心,不會有事的!”
四兒對沈嫿的話還是很相信的,她既然說沒事,就一定不會有事的。
其實兩人的關係還是有些變化的,一開始四兒只是紅衣教用來監視她的,後來她解了她身上的毒藥,爲了族人身上的毒藥也能夠解了,四兒必須要保護她的安危,但是通過了這幾個月的相處,四兒除了有需要沈嫿的部分,的確對她產生一種超越了主僕的感情,她是真心實意的擔心她的安全。以前四兒最在乎就是自己的性命,凡是對她的性命有威脅的事情她一概不會去做的,但是現在她居然爲了沈嫿而出主動承擔危險。
仔細想來,四兒自己都覺得自己的變化很大,但是卻又是如此的自然而然的。
沈嫿直接去了鳳棲宮,在院子裡面等着太后的召見,一個太后身邊的嬤嬤冷漠的看着沈嫿說道:“太后正在休息,王妃請稍後!”
沈嫿微笑着點頭,臉上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滿。正月的天氣,院子裡面的寒風還是很凌厲
的,緊了緊身上的斗篷,太后這明顯的是要給一個下馬威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天氣本來就陰沉,這會兒竟然飄起了小雪,沈嫿一動不動的恭敬的站着,直到腳都凍得有一些麻木了。
不一會兒就見着長孫卉與周明月一起走了來,她們狀似吃驚的看着院子裡面的沈嫿,走進問道:“五嫂,你怎麼站在這裡?怎麼不進去呢?”
沈嫿淡淡的一笑:“母后正在休息,現在不好去打擾她!”
“是嗎?”長孫卉蹙眉說道,“可是也不能夠讓五嫂在這外面等啊,多冷啊!還是先進去吧!”
周明月嘲諷的一笑:“公主,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這有人是因爲做錯了事情才被站在這裡受罰的,可能她自己都沒臉進去吧!”
“明月,你這是什麼意思?怎麼能夠這麼說五嫂呢,當心五哥五哥教訓你!”長孫皓嗔怒道。
上回子圍場事件之中,長孫皓雖然被牽扯了進去,到底有太后護着,並沒有收到多大的傷害,只是現在的行事還是比以往低調了幾分,不敢再明目張膽的拉攏人了,須知槍打出頭鳥,她也不想風頭太緊,而樹敵於人前。
“斐哥哥又不是不講道理的蠻人,我可沒有造謠,你可能還沒有聽說,我也是方纔得到的消息,聽說鬼王府的如夫人被毒死了!”
“什麼!”長孫卉詫異的說道,“如夫人是母后賜給斐哥哥的啊!”她又吃驚的對沈嫿說道:“五嫂,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即便是如夫人得罪了你,要定罪要處死也該由着母后來,你這麼做就有點不將母后放在眼中了,難怪母后會生氣!”
“哎,這有的人就容易得意忘形,以爲斐哥哥寵愛她就可以忘記自己姓什麼,連最基本的規矩都望了!”周明月陰陽怪氣的說道。
“如夫人的確是死了!”沈嫿臉上依舊沉靜的說道,“只是卻不是我毒死她的。七公主,明月郡主,母后還沒有過問呢,你們這是要越過母后直接給我定罪麼?”
“我們沒有想過給誰定罪,只是實事求是而已,有些人做沒有當然只有自己最清楚了!”周明月冷哼道。
“既然只有做下事情之人自己清楚,那麼你又怎麼知道是鬼王妃所爲?”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沈嫿擡眸望去,見着長公主緩步走了過來。
她走進,溫柔的看了一眼沈嫿,說道:“我相信你的爲人,定然不會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情,真相一定會水落石出,壞人不會放過,好人自然也是不會被冤枉的,放心吧,母后會爲你做主的!”
沈嫿拉着長公主的手笑道:“皇姐怎麼來了?”
“我來給母后請安的,誰知道就在這裡看見了你!”她摸着沈嫿的手,訝異道,“怎麼這麼涼!你本來身子就不好,這下子五弟又該心疼了!站在這風口做什麼,要是你有個傷風感冒的,五弟又得發瘋不成,快進去吧!”
說着,長公主便將沈嫿拉到了屋子裡面去。
背後得周明月咬脣跺了跺腳:“長公主也太偏心了,就知道袒護顧雪凡!”
“罷了,這件事情最後做主終究還是母后,看看她如何爲自己分辨就是了!”長孫卉淡淡的說道,也進了屋子裡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