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本王的意思是聞大人意思一下跟大家有個交代就成,沒有想到聞大人悔過之意如此的明顯,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那就按照聞大人說的做吧!來人,帶聞大人下去吧,記住了,可不要手下留情,不然可是對不住聞大人的一片心意!”
聞世年哭笑不得,心中早已經將長孫斐罵了千百遍了。
六月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起來,天空是碧藍的,萬里無雲。
這一日,長孫斐照例看完軍隊操練之後,準備回軍帳,邊走邊說道:“陣法演練越發的熟悉了,你們訓練的不錯,只是天氣逐漸炎熱起來,要記得給士兵們防暑,不要訓得過猛了!”
“這個屬下明白,現在訓練的時間差不多選在清晨晚上!”紀將軍陪着長孫斐走着,“儘量會避開中午炎熱的時候的!”
“現在南北軍系配合的也越發的默契了!”黎城傑說道,“大陳的士氣又屢次受挫,看來勝利離我們是越來越近了!”
“是啊,大陳又退兵三十里,接下來是平原,就看騎兵的本事了!”武陽說道,“王爺今日若是得空,不妨去看看戰馬吧!陛下又送來了兩百匹品種優良的戰馬,每一匹都是千里良駒!”
“哦?那倒是要去開開眼界了!”長孫斐說道,又轉頭看着長孫婧問道,“這些日子聞世年怎麼樣了?”
“他!”長孫婧冷笑了一聲,眼神輕蔑,“上回子被打了之後倒是安分了幾日,沒出什麼幺蛾子!只是此人心胸狹窄,說不定怎麼給皇兄上奏摺編排你呢!”
“我要是怕他告狀也就不會打他了!”長孫斐笑道,“看緊他,別給生出什麼事端來!”
“我知道的!”
說着幾人就來到了馬廄,一排排的走過去,看着一匹匹彪悍高大的駿馬,衆人都不由得讚歎出聲。
長孫婧笑道:“皇兄果然還是心疼你,這些馬都是皇兄花大價錢跟西域人換來的,現在全部都給送到了這裡來了!”
幾人說說笑笑的,這時候瞧見了一個魁梧的人影,赤着上身,正滿頭大汗的給一匹黑馬刷毛。
“焦虎!”武陽喊了一聲,“這些馬現在都是你在喂?”
焦虎擡起頭瞧着幾人,先是一愣,隨即跑了過來,說道:“屬下參加王爺,參見各位將軍!”
“你乾的不錯啊!”武陽說道,“這些馬兒個個都被你養的膘肥體健的!”
“這是屬下應該做的,屬下既然犯了大錯,就應該接受懲罰,能夠爲軍隊做出一點貢獻,屬下的心中也好受一些!”焦虎說道。
“王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你就看在焦虎盡心盡力養馬,也算是將功贖罪的份上,讓他官復原職,再帶兵打仗吧!這回子他也算是吃了教訓了,下一次一定不會那麼衝動了!”黎城傑說道。
“馬的確養的不錯,看得出來,你確實在盡心盡力!”長孫斐環視了周圍一圈,淡淡的說道。
“那王爺的意思是?”
“你們帶本王來這裡的意思不就是爲了焦虎求情麼?”長孫斐說道,“今日本王也就給你們一個面子!焦虎可以官復原職,再領兵打仗,但是醜話說在前面,在違抗軍令,衝動行事的話,定斬不饒!”
“謝王爺!”焦虎
大喜,“屬下一定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恭喜焦將軍,賀喜焦將軍!”衆人紛紛向焦虎道賀。
“趙默已經回了京城,大陳雖然節節敗退,但是卻沒有傷到根本,最後的決戰勢必是一觸即發了,你們要做好準備了,成敗就在此一舉了!”
“是!”
夕陽西下,炎熱逐漸散去,幾縷清風拂來。
“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沈嫿轉過身子,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四兒,說道:“還記得阿蘭嗎?救過我的那位少女,這是她送給我的叫做西洋鏡,從西域帶回來的,能夠看到很遠的距離,現在看來,此物用在戰場之上作用倒是很大!不過我今兒纔想起來!”
四兒感受了一下西洋鏡,驚歎道:“哇,那些鳥兒好清楚啊,感覺我一伸手就能夠抓到一般!”她換了一下方向,又笑道:“我說阿憶跟白子珮這些日子神神秘秘的在幹什麼呢,原來是在練功夫!這白子珮估計不要意思讓我們知道他在跟阿憶學武功,才一直偷着摸着吧!等一下,那些人是什麼人?小姐,你看!”
看着四兒有些緊張的神色,沈嫿急忙接過西洋鏡看了一下,臉色微微的一變,說道:“好像有人被追殺,是獨孤嘯,還有皇太孫!四兒,快,他們有危險,我們必須趕快去就他們!”
“你就留在此處,我去就可以了,你去了反而添麻煩!”四兒說道。
“好,你速去速回!”
四兒飛身離開,沈嫿心中擔憂,立即用西洋鏡望了起來。只見着獨孤嘯一身是傷,手上牽着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被一羣黑衣人圍攻。身旁還有另外兩個侍衛,雖然身上都受了傷,還是盡力保護着那孩子後撤。而那孩子年紀雖小,嚇得臉色發白,但是卻沒有哭出來。咬着嘴脣,眼神透着堅毅。
眼見着另外兩個侍衛接連的倒下,獨孤嘯與皇太孫的處境越發的艱難。而這羣黑衣人也是招招直逼那孩子。
就在危急時刻,卻見着圍攻兩人的黑衣人一下子倒下了四五個,其餘之人警惕的看着周圍。這時候,一道人影落下,兩招的功夫就放到了兩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阿憶,他眼神冷酷,頗有擔當的將孤獨蕭與皇太孫護在了身後。而這個時候,白子珮也出現了,拍了拍手,不知道跟幾個侍衛說着什麼。
那幾人互相看了看,然後同時朝着他們襲來。阿憶眸子一冷,拔劍與他們打在了一起。白子珮武功雖然不高,但是他善於用暗器,也是叫人防不勝防。那幾個追殺的黑衣人竟叫他們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
看着獨孤嘯與皇太孫兩人脫離了危險,沈嫿才放下西洋鏡,微微的嘆息了一下。
等到四兒趕到的時候,就只剩下橫七豎八的黑衣人的屍體了,她看了一眼安然無恙的孤獨蕭與那孩子,說道:“你們沒事就好了!”
孤獨蕭抱拳說道:“多謝幾位出手救了在下與少主!”
趙令揚看着幾人淡淡的說道:“多謝!”然後他走到了那兩個犧牲的侍衛的身前,合上了他們的眼睛,說道:“你們放心的去吧,我一定會爲你們報仇的!”
獨孤嘯頗爲心疼的看着趙令揚說道:“少主,此處危險,我們還是快些離開吧!”
“既然他
們會這麼及時的出現,想來我們已經到了柔夷的營地範圍內,他們不會再追來了!”趙令揚冷靜的說道。
他起身,走到了阿憶的面前,說道:“你的功夫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阿憶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轉身離開。
趙令揚的眸子裡面露出了幾分不悅,還是默默的忍了下來。
白子珮頗爲有趣的打量着趙令揚,摸着下巴說道:“孤獨蕭既然是大陳前太子的護衛,他稱你爲少主,想來你就是皇太孫了!看到這麼血腥的場面都沒有哭,看來,你還挺堅強的!”
“你雖然油嘴滑舌的,但是暗器的功夫還不錯!”趙令揚淡淡的說道,“只是言多必失,所謂人心難測,你不想死的太早的話,還是少說兩句話吧!”
“你這小子怎麼說話呢!”白子珮怒氣騰騰說道,“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就是看在你救過我的份上纔對你出言相勸的,你要好之爲之!”
“好了!”四兒上前,瞪了一眼白子珮說道,“跟小孩子見識什麼,何況他又沒有說錯!”
然後又對獨孤嘯說道:“走吧,小姐現在應該在等你們!”
“走吧,少主!”
趙令揚沉默了一下說道:“可信得過嗎?”
“她救我我的性命,少主的位置也是她告知於我的,我的直覺告訴我,可以相信他!”獨孤嘯說道。
“好,我相信你!”趙令揚,“反正我也是命途多舛,就算是賭一把了!”
大陳,皇宮。
“哥哥,你瘋啦,父皇還在隔壁呢!”蕙瑗推着趙默,拒絕他的索吻。
“怕什麼,他不是病的快死了麼?”趙默說道,“何況外面還有沈彥看着呢!這些日子一點都沒有想我?”
“哪能不想呢,日日都在想你!唉,父皇又說了給我選駙馬的事兒了,說他沒多少日子了,要給我找一個好夫婿,真是煩死了!有誰能夠比得上你呢?”
“這個老不死的!”趙默在蕙瑗的面頰上吻了一下,“你放心好了,我是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哥哥出去這些日子查出了什麼消息嗎?”蕙瑗問道。
“我就是覺得這裡很奇怪!”趙默說道,“雖然那些流言蜚語已經被暫時的壓制下去了,但是我明察暗訪了多時,都沒有查出幕後主使的人,這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有什麼背、景?”
“哥哥,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懷疑沈嫿其實沒有死,會不會跟她有關?或者與廢太子的餘黨有關?哥哥不是已經派人追殺趙令揚了嗎?成功了嗎?對廢太子的人一定要斬草除根方可!”蕙瑗說道。
“蕙瑗我跟你說過了,沈嫿肯定是死了,這一點我十分的確定,事情都已經過去兩年了,還追着不放的人只會是廢太子的餘黨了,只是那些人早就已經被我清理的差不多了,沒有想到還會給我生出這樣的事情來。這一次趙令揚那小子也定然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只有那小子死了,那些烏合之衆還能夠翻出什麼水花來?”趙默冷冷的一笑。
“誰在裡面?”門外一道威嚴淡漠的聲音響起。
“父皇!”蕙瑗一驚,“他怎麼會來這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