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個子高高大大的,卻是一張傾城絕色的臉,沈嫿瞧了一眼,一下子就樂了,笑道:“你怎麼這幅打扮?”
白子珮摸了一下頭髮,對着沈嫿拋了一個媚眼兒,說道:“我要是不這幅打扮,怎麼混進皇宮來啊?”
長孫斐的嘴角也含着一絲隱忍的笑意,說道:“你打聽的事情,打聽的怎麼樣了?”
“還用說,當然是打聽出來了!”白子珮說道。
說着三人進了屋子裡面,白子珮坐下喝了一口熱茶接着說道:“其實這整件事情,還得從柔夷皇室的一樁秘聞開始!”
買了個關子,白子珮繼續說道:“當年柔夷先皇后薨逝,皇帝思念皇后,鬱鬱寡歡,經人慫恿之下流連於宮外的青樓勾院,也爲後來的事情埋下了禍根,因爲留下來一個私生子,這私生子漸漸的長大了,也有了野心與不平,想要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
“所以說,那一股暗藏的勢力就是這一位流落在民間的皇子?”沈嫿說道,“只是,那位皇子既然是青樓女子所生,有長期在民間,會有什麼強大的勢力,值得柔夷與大周聯合之下,將其引出來?”
“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一位皇子雖然沒有什麼勢力,但是他卻有一樣優勢,就是具有皇族的血統!”白子珮繼續說道,“柔夷在百年之前雖然有女子當政的先例,但是這百來年,男尊女卑的思想卻是漸漸的植入了百姓的腦中。帕黛雖然是嫡出的公主,但是畢竟是女子,這就是給了別人一個最好的藉口。那位皇子不過是槍子罷了,真正厲害是支持他的人,這纔是真正的幕後的勢力!”
“將帕黛拉下馬,扶植一個可以控制的傀儡,這個計劃,或許在柔夷太子被送入大周當棋子的時候就開始了,只要太子不能夠回來的話,那位皇子就是皇位的有利競爭者!”長孫斐說道,“除了這些,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這既然是皇室秘聞,我爲何會這麼容易打聽出來?”白子珮笑了笑,說道,“因爲已經有人開始散步柔夷太子已死,還有一位可以繼承大統的皇子流落民間的消息了。看來,對方的行動已經開始了。除了這些證明這位皇子的身份的消息之外,還有一些不利於帕黛的消息也在悄悄的散佈!”
沈嫿與長孫斐對視了一眼,問道:“那那股勢力可有任何的線索?”
“這就是對方的高明之處了!”白子珮說道,“在時機沒有完全成熟之前,是不會路出馬腳的,不然也不會讓柔夷皇室如此的緊張,以至於要聯合大周,這出這出引蛇出洞的戲碼!”
“這不過是一處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沈嫿說道,“帕黛現在就是誘餌,誘出對方,將要承受很多的議論與壓力,更嚴重會因此豁出性命,但是最後收益的人卻是太子!”
“二嫂……不,郡主,臭丫頭現在還好嗎?”白子珮問道。
“她……黎城傑受傷了,她現在在照顧黎城傑!”沈嫿說道,“可能不是很好吧!”
“我想要去看看她!”白子珮說道,“郡主,你帶我
去一趟吧。能夠見她一面,我這一趟柔夷也算是沒有白來了,若是能夠幫得上她的幫,就更好了!”
“好,我帶你去!”
正說着話,沈嫿的眉頭蹙了一下,吸了吸鼻子,問道:“什麼味道?”
“着火了!”長孫斐驚道,上前一步就拉住了沈嫿的手臂,“我們快些出去!”
幾人快步到了院子裡面,他們方纔所待的房子頓時冒起了滾滾的濃霧,沖天的火光。
“走水了!走水了!”院子裡面伺候的宮人們大聲喊叫起來,開始組織救火。
“咳咳,怎麼回事?”沈嫿咳嗽了幾人,捂住了口鼻。
“剛剛纔下雪,火勢又這麼的兇猛,很顯然是有人蓄意縱火!”長孫斐眸子微微的眯了眯,冷靜的說道。
“小姐,發生什麼事情了?”本來正在照顧阿憶的四兒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急忙出來看了一眼。
“着火了!”沈嫿說道,她的腦子忽然一閃,這麼光天化日的放火顯然是燒不死他們的,除非對方的目的是……
沈嫿臉色變了變,急忙說道:“快去看看阿憶,他可能有危險!”
四兒的臉色也一變,急忙奔了過去,沈嫿也緊跟着跑了過去。
沈嫿到了屋子裡面的時候,牀邊躺着一個宮人模樣的人,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匕首上面還有鮮血,頓時一驚,衝到了牀邊,問道:“阿憶沒事吧?”
四兒的臉色有些發白,明顯又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阿憶還是昏迷的躺在牀上,她的手上握着阿憶的右手,鮮血淋漓,明顯是對方想要刺殺阿憶的時候,阿憶察覺到了,用手握住了刀刃,然後被急匆匆趕來的四兒就下了。
沈嫿立刻爲阿憶包紮起來,四兒一臉後怕的說道:“是我大意了,差一點及害死了阿憶!”
“你也不用自責!”沈嫿說道,“我們也不會想到對方居然還會對重傷昏迷的阿憶出手!”
“小姐,阿憶現在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對方還是想要置他於死地,是不是,阿憶真的發現了什麼秘密,對方必須滅口?”四兒說道。
“現在也只有這個解釋了!”
“姐姐,你沒事吧?”
沈嫿回頭,只見着帕黛滿臉焦急的跑了進來。
“放心吧,我沒事!”沈嫿說道,“你怎麼來了?”
“方纔有人向我稟報,說是這裡火勢兇險,幾位都有性命之憂,所以就趕過來看看,幸好你們沒事!”帕黛說道。
沈嫿遲疑了一下,他們在火勢變大之前就出來了,根本就沒有任何危險,爲何要向她這麼稟報,難不成是一箭雙鵰不成?她忽然擡眸望着帕黛說道:“快回去,黎城傑或許有危險!”
帕黛的臉色一白:“什麼!”沒有多想,立刻趕了回去!
本來看到了帕黛前來的白子珮很是高興的打算跟她打招呼,好好的敘舊的,但是帕黛急匆匆的衝出了屋子離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
“怎麼回事兒啊?”白子珮拉着沈嫿問道。
“暫時先別問了,待會兒再跟你解釋!”說着也離開了,白子珮只好也跟了上去。
帕黛很快就回了自己的寢宮,病牀前,曾如意冷冰冰的站在牀頭,而地上則是跪着自己的貼身侍女。
“他沒事吧?”帕黛先是檢查了一下黎城傑的,將他無恙,才轉過頭對曾如意說道,“怎麼回事?”
曾如意淡淡的笑了笑,指了一下地上跪着的侍女,說道:“你自己問問吧!”
“你想要殺了黎將軍?魚兒,能夠給我一個解釋嗎?”帕黛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因爲兩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當初她逃出皇宮的時候也是她協助的,她從來沒有想到這個她深深信任的人會背叛她。
“沒錯,奴婢是想要殺了黎將軍!”侍女毫不猶豫的承認了,“但是奴婢完全是爲了公主你着想,奴婢知道你爲了這個男人已經完全迷失了心智了,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作爲一個國家的公主的指責了,公主知道外面都是怎麼傳的嗎?都說公主已經被這個男人迷的神魂顛倒了,奴婢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公主因爲這個男人承受這樣的非議!”
“住口!”帕黛生氣的說道,“不管別人怎麼說我,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情,都是我自己願意的事情,你有什麼資格代替我做決定?我不相信你會有違揹我的命令的膽子……”
帕黛彎下腰,直視着侍女,冷冷的說道:“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侍女嚥了一下唾沫,說道:“沒有人指使奴婢,這都是奴婢自己想做的事情!”
雖然只是有一瞬間的遲疑,但是還是落入了帕黛的眼中,她冷冷的笑了笑:“魚兒,你太讓我失望了!我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公主,屬下在外面抓到了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一個侍衛在外面稟道。
“什麼人,帶上來!”帕黛冷冷的說道。
很快,侍衛就將一個太監打扮的人壓了上來。
帕黛瞧了這人幾眼,說道:“你是母后宮中的人?”
那人臉色一白,頓時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奴才是皇后宮中的人!”
“你鬼鬼祟祟的來我這裡做什麼?”帕黛問道。
“奴才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前來打探,魚兒是否得手了!”太監小心翼翼的說道。
帕黛的臉色一怒,瞪了一眼魚兒,問道:“是這樣嗎?”
魚兒煞白的臉色,無奈的點了點頭,忽然坐了起來,抱着帕黛的腿說道:“公主恕罪,奴婢不想背叛公主的,但是奴婢的家人在皇后娘娘的手中,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啊!奴婢做錯了事情,沒有臉在面對公主了!”魚兒說完,就站了起來,跑去了撞到了柱子上面,頓時鮮血如注。
帕黛的眉頭蹙了一下,幾步走了過去,探了一下鼻息,已經氣絕身亡。
“可惡!”帕黛咬了咬脣,她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監,說道,“帶上他,去皇后宮中!”
說完,帕黛帶着一行人氣勢洶洶的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