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
一連着三聲急促的聲音,還不帶喘息的緊張感,蹭蹭地蔓延開來。
“四哥哥,疼!”兜兜皺眉,粉嫩的,還帶着睡意的小臉,怒瞪着眼看着拽住自己手腕的狄揚。
“乖。”
心思完全就是放在了電話上的狄揚,極其敷衍地迴應着兜兜,等待着赤焰的回覆。
是了,就在一個小時以前,狄揚接到了赤焰堪比是通風報信的電話。
呀!敢情好,他狄揚小爺的歡歡終於是有所行動了。
可憐的他,整日整日地窩在揚魚,再不出來走走,整個人一定是會成一堆廢銅爛鐵的。更何況,赤焰說的行動對象還是徐筱筱那個臭女人的父親!
好,太好了。
狄揚覺得當下有一種天助我也的興奮。
他可不會管徐雄午先生到底是做了什麼喪盡天良的事情,反正,就憑着他是徐筱筱父親的這一層關係,就足夠讓他興高采烈了。
子不教父之過嘛。
他在徐筱筱這裡受了氣,跑去折騰折騰徐雄午,其實也是一件相當正確的事情。更何況,這位可是他的好三嫂親自說要逮的人物,這麼說來,其實他還是去幫助了他家三嫂了呢。
兜兜:“四哥哥,你牽着我手疼。”
被忽視了自己訴求的兜兜再一次出聲,可憐兮兮的聲音試圖要去博得狄揚小爺的幾分同情。
聞言,狄揚也確實是鬆手,但他卻是改爲了將兜兜抱起來。
如果只是抱着,那也就算了。兜兜覺得,對於此,他是無話可說的。
可是,要緊的關鍵是狄揚他的胳膊剛好橫在他的肋骨上面啊!骨頭碰骨頭,這硬生生硌着的感覺真的是讓兜兜恨不得哭泣,再哭泣。
算了,他還是放棄掙扎吧。畢竟他的四哥哥也算是放棄了治療。
“誒!赤焰!你們到了沒!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慢,不行啊!你……很虛吶!”
一手抱着兜兜,一手抱着手機,下巴擡起,顯得特別得意的狄揚,高聲說着。
自從他從赤焰那裡得了相關的信息,就馬不停蹄地帶着兜兜過來了,可是呢?赤焰人,居然連一個影子都沒有到。
而在赤焰這邊,本來也是快要到了徐雄午在薊市的臨時落腳處,但半路卻又是折了回去。
景墅。
三人頂着滿頭的大汗,哼哧哼哧地折回景墅。
“景先生!”
爲了彰顯出自己的果敢,赤焰帶頭,豪氣萬狀地河東獅吼。
容景歡扯開和閻璟睿相交的手,樂呵呵笑盈盈地看着三人,輕描淡寫,“赤焰,聽說你還去找幫手了?”
聞言,再看赤焰,身上哪裡還會找得到關於河東獅吼的豪情萬丈?
“嘿嘿,那個……景先生……其實……”一時的膽戰心驚,讓赤焰語無倫次。
但是他也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家景先生居然是會如此地有本事。
算起時間,其實也不過就是一刻鐘而已,他們家景先生居然就是知道了他去找幫手。
呸呸呸!
怎能自倒門面呢?
他們可是景行的一把手二把手,去做個小小的任務,怎麼會需要幫手呢。
可實話,他更加地難以啓齒。
因爲這是他同狄揚四少之間的小秘密。上次同狄揚分別前,他以飯餐全包的豐厚條件,答應了狄揚四少隨時隨地傳達小信息的要求。
沒辦法。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他赤焰四害不沾,唯一的臭毛病就是一個典型的吃貨。
而狄揚四少手底下的那間揚魚,又是在薊市赫赫有名。
“景先生,四少他不是你的朋友嘛!”
之所以是如此爲了餐餐頓頓的飯,更是因爲他是在景先生的令下,同四少一塊兒做過任務。他覺得,大家都是自家人,其實也並不會存在了什麼消息泄露的區別。
畢竟,對於狄揚四少來說,只是一個早知道和晚知道的差別而已。
容景歡故意和赤焰繞了一個大圈,“赤焰,最近的伙食很不錯的,對吧!”
當然不錯。
他的早中晚三餐全部都是在揚魚解決的,能差嗎?
但此時,味蕾上的悸動,滿腹的溫暖全部都化作了是陣陣的心驚動魄。赤焰心有慼慼地將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閻璟睿的身上,顫顫巍巍開口:
“三爺,您是最清楚四少的人。四少他是一個很不錯的人。”
閻璟睿聽着赤焰對於狄揚的一頓猛誇,挑眉,又是重新握上了他同自己夫人的手,“哦?你三爺覺得,當着自己老大的面,去誇別人,總歸不是一件好事。赤焰,你說呢?”
赤焰說,三爺,您言之有理。
可當下,赤焰在聽了閻璟睿的話語以後,不僅是他脆弱的小心臟,就是他的肝啊肺啊,都是要抽搐起來。
於是,連忙的,赤焰便就是對着容景歡,試圖要緩解自己口誤的罪狀。
誰料,容景歡在瞧了他已然褪去血色的臉,笑容滿面,“三哥,你這話說的,怎麼我好像是一個小肚雞腸的壞人呢?”
接着,又道是——
“赤焰,別緊張。你三爺在逗你玩呢!就是啊,你以後和老四單獨聯繫,涉及到景行的事情,還是應當要來讓我事先知曉,你說呢?”
赤焰:是是是。景先生您和三爺果真是天生一對!兩人怎麼都是問他說——你說呢?這些話,他是說不出口的啊。
------題外話------
三爺,您貌似不太會說話啊!
三爺:哦?如何?
你看啊,你剛說了“夫人,除了我,其他人都不可以惹你生氣”,這會兒又是說了“夫人會覺得不是一件好事兒”,你瞅瞅,這一句句言下之意,不全部都是自打嘴巴嘛!
三爺:呵,那……換一個場景呢?
什麼東西哇!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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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新鮮出爐的一羹到啦!
今天有四啵(*ˉ︶ˉ*)
明天嘛,十碗濃香四溢的羹湯,打底小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