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人同樣都是視兒子如草芥的男人,但當下,一個踔厲風發,一個卻是憨憨地向另一人陪着笑臉。
“老大!”閻琨將憋了半晌兒,最終還是在容朔的冷臉下開了口。
“喲!現在知道我是你老大了?拐着你媳婦南下逍遙的時候,怎麼沒想到我這個老大啊?”
容朔的心裡,至今還是憋着那麼一口氣。
想他風華正茂之時,可謂是揮斥方遒,也恰恰是幹出了一派門堂,就是放眼景阜,哪裡有人是會去忤逆他!更不要說是去欺瞞他,丟棄他!
“岩漿!你有種丟棄你的老大,就別有種來勾搭我的寶貝女兒啊!”
要說最氣人的,氣得他五臟六腑都疼的那應該是這件事情。
岩漿當年的不告而辭別,總歸也是過眼雲煙的往事,就算心裡再怎麼堵得慌,還是得忘記。人又不能總活在回憶裡。
可眼下的事情呢?
着實是讓他氣得身子發抖。
他老容家這是欠着岩漿一家的嘛!
老的來折騰他,小的來折騰他的寶貝女兒。
他容朔可就是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女兒啊。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說的就是他。
在這一點上,容朔還是相當地誠實。
“老大,您這話說的可就很難聽了。”
閻琨將聽到“岩漿”這名,難免地就是會想到自己曾經犯下的蠢事,冷汗涔涔,自己也覺得有些尷尬。
但是他還是很不認同容朔的話語。
什麼叫做是折騰呢!
今天分明就是兩個孩子大喜的日子。
顯然,岩漿閻琨將先生此時已然是忘記了自己曾經如何嫌棄自己家的大小子。
只見他對着容朔,挺了挺自己的胸脯。沒辦法,誰叫他的個子要比容朔矮上那麼一小截呢?他在個子上稍遜一籌,氣勢上就輸了一大截。
也就只能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彌補那份尷尬到低微的窘迫。
“哦?難聽?我已經很剋制了!”
容朔冷哼一聲,昂揚着腦袋,斜睨着眼瞧了閻琨將聳起的胸脯,又是一聲響亮的輕哼,“得了,坦然接受自己比我矮一個額頭的事實!”
“你再挺,這男人的胸也就那麼平!更何況你這人那麼懶,又不勤加鍛鍊,也沒有胸肌!你再挺,難道說還可以挺出一個E—cup麼。”
閻琨將風中凌亂,覺得自己好像是垂死掙扎的殘燭。
他懶,他承認;他疏於鍛鍊也承認。
可……老大你不能仗着自己是我老大,來貶低他,又歧視他的啊!
閻琨將好歹也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怎麼說也是清楚那一句E—cup的含義。
他岩漿又不是一個女人!
他打出生起,幹得哪一件不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男人才幹得出的事情?雖然其中有些事情的確也是挺荒唐的,但再怎麼扯,都和女人的E—cup扯不上任何的關係。
而且啊……E—cup……岩漿同志閉上眼一臉驚恐。
他媳婦兒的也不過是在一個大C,手感合適,樣子美觀。這個傳說中的E豈不是得在胸上綁兩枚鉛球!
算了吧,他可是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往自己的身上,安那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見閻琨將吃癟,容朔很是滿意。
終於,像是一對兒友好的兄弟一樣,擡手拍了拍閻琨將的左側肩膀。
只是下一秒,閻琨將覺得自己左半邊的身子似乎是中風了……
傅青葙招手讓容華帶着顧盼進來。
隨即就從容華的手裡,拉住了顧盼的手,帶到季清婉的面前,“清婉,你看,這就是我的兒媳婦兒!”
顧盼小臉一陣緋紅,紅燒雲同等的紅暈飛上顴骨。她求救似的轉頭將全部的目光都放在了容華身上。
容華回以一個安撫的笑容。
這一回,他並不想要去關注自己的盼盼小丫頭的心情。反正,他的全身心都已經是投入到了傅青葙的那句:這就是我的兒媳婦兒!
可不是嘛!
就差官方驗證了。
顧盼敢單獨在情侶餐廳向容華示愛是一回事情,這當着自己未來婆婆的面維持形象可又是一件天差地別的事情。
“誒,這姑娘長得可真水靈!”
季清婉看着顧盼古瓷一樣的臉蛋兒,愉悅出聲。只是季清婉藉着又是話鋒一轉,“我的兒媳婦那才叫做是一個漂亮!”
顧盼找到救命的繩索了。
“是啊!歡歡她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清婉阿姨,你一定會喜歡上歡歡的。”
“對嘛!我家小歡那是一個大家閨秀,乖巧又貌美!”
傅青葙和顧盼這對未來婆媳,左一句話,右一段詞的,幾乎是要將容景歡給吹到了天上去。
也就只有容華最爲理智。
後半句的貌美,他姑且不表。乖巧嘛,不說話不做任何的動作,倒是的確有幾分乖巧的姿態。
可……大家閨秀?頂多也就是有了大家閨秀的家世,至於平時的性格嘛,滔天小魔女還差不多。
別人家的孩子都是哥哥帶着妹妹上樹下河,又是掏鳥蛋又是徒手抓魚的。可是到了他們家啊,順序便就顛倒了。
他們小的時候,可是容景歡帶着他這個長兄,爬樹下河,樣樣精通。
要是哪一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是這幅模樣,也不知道是碎了多少懷春少男的心。
------題外話------
一羹端上,晨間小點心,請美妞盡情享受~
*
咳咳……一會兒滔天小魔女本尊駕到,可就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