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她的態度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折,笑嘻嘻的上前,一隻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用身子又撞了他一下,表示哥兩兒好。
“容容,還是你最好了。衛炤那廝非要我給他三十兩才陪我去,真是黑了心腸的傢伙。”這會兒,她連對他的稱呼都改了,就差沒在“容容”二字前面加個“小”字。
慕逸容臉一拉,對這個新稱呼顯然不滿意。
“換個叫法,喊聲慕哥哥。”
腦補了下自己喊慕逸容“慕哥哥”的場景,路瑾身上頓時就一陣惡寒。
“容容叫起來更上口,不改了。”
“夏公侯去司寇晏殊府上,阿瑾你有什麼看法?”慕逸容忽的正了臉色。
大衛皇室的那些人物,她先前在衛炤書房裡翻到過一本書,那本書是衛炤親自所寫,當時他讓她幫他整理書房,目的應該就是讓她看到那本書,並瞭解下當今衛國的局勢和人物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
衛炤的用意,不明顯但卻很深。
明擺着,夏公侯是瑞王的親舅舅,自然是站在瑞王一邊的,而司寇晏殊輔佐太子,兩方勢力明爭暗鬥,就算往來也是表面做戲。但這次夏公侯親自去了國師府,還託司寇晏殊請人給他看病,到底這兩個人玩的什麼把戲?
思忖了片刻,路瑾擡起了臉:“這事兒我也只是猜猜,畢竟只有當事人最清楚。”
“但說無妨。”
好吧,那她就說了,一會兒可別被她的話噁心到。
“司寇晏殊這人,雖然壞透頂,但那張臉長得實在是無可挑剔,美豔不可方物,夏公侯我雖然沒見過,但我在大街小巷聽過他的傳聞。”說着,路瑾裝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慕逸容不由好奇起來,將脖子伸了過去:“什麼坊間傳聞?”
瞧瞧,一看他就是沒見過坊間市面的,哪像她啊,一出去必會去乞丐窩、茶館兒、女人彙集的地方聽些八卦事兒。
她壓低了聲音:“夏公侯娶了那麼多老婆,知道爲什麼到現在一個孩子都沒有嗎?據我所測,不是那方面不行,就
是他壓根對女人沒興趣!要是對女人沒興趣,那會對什麼有興趣?”
慕逸容目光一閃:“男人?”
路瑾點點頭:“司寇晏殊在大衛長得算是數一數二,爺美吧?可跟司寇晏殊比起來,卻少了些陰柔之美,三少你也美吧,可跟司寇晏殊比起來,少了些禁慾的感覺。傳聞夏公侯曾暗中在民間蒐羅絕色美男子,結果抓了幾個人,都不及司寇晏殊的姿色,所謂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這次,他病情加重,恐怕是等不及了,想趕緊找個藉口看看心心念唸的司寇晏殊。”
嘴角扯出一抹邪惡的笑,“指不定現在國師府裡,司寇晏殊爲了拉攏夏公侯,二人正在親熱呢。”
她說就說,還將雙手比作夏公侯和司寇晏殊,模仿着可能的親熱動作,看的一旁慕逸容耳朵有點兒發燙。
“嘶!阿瑾,你是女子沒錯吧?”慕逸容掩住臉上的異色,拿扇柄敲了下她的頭頂。
捂住被擊中的地方,路瑾瞪了眼睛:“我一個正宗的黃花大閨女,要不你親自驗一下?”
她承認她的行爲放在古代着實開放了,完全沒有一個女子該有的矜持害羞等等,可她長得小巧玲瓏,五官清秀,哪裡像個男的了?
本以爲慕逸容會就此作罷,沒想到他真的伸出了雙手,瞄準她的胸前,一副思考着從哪個方向下手的模樣。
“摸一下一百兩!”她往前湊近一點兒,腳尖兒輕輕在地上跺着,心裡覺得慕逸容只是在裝樣子嚇唬她。
“成交!”
白花花的銀錠落在她的手心,擡頭只見慕逸容的嘴角勾起彎月般的弧度,半是認真半是邪魅的直勾勾盯着她的胸。
這下,她開始有點兒慌了。
自己的飛機場慕逸容怎麼可能會感興趣?難道是因爲她今天穿上了自己製作的內衣,變大變得有形了?
“無聊!”
她一把將銀子塞回慕逸容胸前,不料腳下突然一滑,整個人像只小白狐般朝他的胸前撲了上去,根本來不及阻止已經傾斜而出的身子!
慕逸容亦是微微一驚,旋即眼中
漾出一簇得意的笑,扔了手中的摺扇和銀子,空出雙手朝她的腰間攬去,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滿懷藥香嬌軟,還有貼在他胸膛上那柔軟,讓他的小腹出現一絲燥熱,但好在他立即控制住,摟在一雙蠻腰間的手掌散發出一股灼熱,緊了又緊,捨不得鬆開。
她今天什麼缺德事兒都沒做啊,怎的這麼倒黴?
巴掌大的小臉埋在慕逸容胸口,深深嗅了嗅,好香!
不要以爲她這麼做是想佔慕逸容的便宜,絕對不是!而是慕逸容身上散發的梅花香實在太好聞了,香氣幽雅,芳香馥郁,撲入鼻孔直鑽心窩,勾起心底淺淺的波瀾,一波接着一波,香不醉人人自醉。
聞得差不多了,她趕緊將小臉離開慕逸容的胸口,這才發現二人姿勢曖昧的不能再曖昧,她一雙爪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直接環到人家脖子上去了,擡起的臉剛好對着慕逸容垂下的俊顏。
“阿瑾……”一聲低沉輕喚,好似夢中呢喃。
鬼使神差的,她竟應了一聲:“嗯。”
紫眸璀璨,摻着星星點點期盼。
“你有沒有想過尋一良人,而那個良人在京師,你會就此留下來嗎?”
良人,她確實想過很多次,只是慕逸容此時問她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呢?
半晌,她回過神,立即收了環住他脖子的雙手,一雙靈動的大眼閃現不羈的笑:“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狂性難收,我自定我去留。爲什麼他在京師我就必須待在京師呢?京師這麼複雜,我纔不會在京師找對象,要找也去村子裡找個老老實實的美男子娶了。”
人世多愁,自在幾人能夠?
慕逸容心中默唸了一句,的確,他不是那個自在之人,衛炤也不是。
突覺自己有些失態,他趕緊放開攬在她腰間的手,露出一貫的風流微笑。
“土包子有什麼好的,不如好好考慮下本少?”
“得了得了,我可駕馭不了你。記得你今晚說的話,明天陪我一起去國師府。”撿起地上的摺扇,路瑾朝慕逸容懷裡輕輕一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