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詹姆決定炸掉這個城市的劇院,因爲它是有錢人的專屬,我知道我們的計劃會傷害到很多無辜的人,所以我們會在計劃實施之前給上面的人寫信。
如果他們不按照我們所說的做,或者是把我們所說的事情當做是玩笑話,那麼我們就要按照計劃那樣去做。
我終於也變成讓自己討厭的人了。我在心裡安慰自己,這裡所出現的一切都只是幻想,可這也改變不了我越來越冷血的事實。
我不得不承認,越是恐怖、越是血腥、越是暗黑的事件,我越是感到興奮。
我看着詹姆親手寫了信,然後把信交給了那名穿着黑色袍子的人。
他擡眼看我,目光閃爍,他兩手放在桌下說,“想不到你會想出這樣的方法。”
“所以呢?”我靠在沙發上歪頭看他,我知道他起了殺意。
“我只是覺得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應該更喜歡可愛的東西。”
“所以我很喜歡可愛的死人啊。”我站起身打算離開,“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
“我能問一下爲什麼嗎?”身後傳來詹姆的聲音。
“不能。”我關上了門。
我躺在牀上,心裡不由得有一點激動,我就要逃出去了,但我深知前方障礙重重的,而且埃爾維斯和多蘿西很明顯有事情瞞着我,他們瞞着我的事情會不會成爲我逃跑的關鍵。
但……我總要去試試。
我掙開眼睛眼前是一片黑暗,走廊裡昏黃的燈光透過門縫照進來,門……已經打開了。
我檢查了一下匕首,把它放在我的袖口中。
我走出監獄的門,走廊很安靜,安靜到有些詭異,我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顯得很重。
我打開了走廊盡頭處的一扇門,一條向下的樓梯出現在眼前,沿着這條樓梯下去,再鑽過一條隧道就能夠到達與埃爾維斯約定好的地方。
我狼狽的從隧道里鑽出來,我從未來過監獄島的這裡,不自覺得感覺有點可怕。
我靠牆站在陰影處,等待着埃爾維斯的到來。
我等了沒有幾分鐘,就聽到有腳步聲傳來,我探出頭去看,只看到埃爾維斯一個人。
“怎麼只有你?”我不解地問。
埃爾維斯看了我一眼,微微笑了一下,“她不能來了。”
“爲什麼?”我問。
“她太開心了。”
“因爲什麼?”
埃爾維斯並不說話,他只靠在一邊問我,“要走嗎?”
我深深地看了埃爾維斯一眼說,“走吧。”
埃爾維斯對我做了一個手勢,示意我跟上來,我決定跟着他走。
埃爾維斯走得很快,我跟着他的步伐稍微有些吃力。
“我以爲你不會來。”埃爾維斯說。
“你爲什麼這麼覺得?”我說,此刻我們已經走了很長的一段時間。
“因爲你看起來很聰明。”
“所以只是看起來。”我回答。
埃爾維斯聽到我的話轉頭看我,接着他的手裡突然多了一根繩索。
“你要做什麼?”我的語氣並不慌亂,甚至還有些從容。
他說,“我想讓你看個東西。”
“嗯?”我任由他爲我綁上繩索,其實我的手腳還帶着鐐銬,綁不綁區別也不大。
我任由他拉着我向前走,我們從黑暗中走出來,前方是很亮的地方。
前面原本應該是監獄島裡的犯人放風的地方,但是此刻那裡裝點的很漂亮,我看到四周的鐵網綁着綵帶,還裝飾着花朵,它們在風中搖曳的樣子十分好看。
我聽到有音樂聲從遠方傳來,是很歡快的歌聲。
我遠遠地看到在那些首長的前面站着一個人,穿着潔白的婚紗,但距離太遠我看不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
其實直到現在我還對獄長選擇在這裡結婚而奇怪,他不覺得晦氣嗎。
“在看什麼?”埃爾維斯拉了一下綁我的繩子說。
“沒什麼。”我略微低頭說。
埃爾維斯意味深長地說,“不用着急,很快你就能夠看到了。”
我跟着埃爾維斯繞了一個大圈,來到了婚禮宴席的後面,我躲藏在陰影裡,新娘剛好背對着我。
埃爾維斯把我緊緊綁在一邊的欄杆處就離開我了。
我呆坐在那裡,猜不透埃爾維斯到底想要做什麼,我望着那個新娘的背影,莫名的覺得她很眼熟,她到底是誰。
我死死看着他們,埃爾維斯也不見了。
不過很快我就又見到他了,他換上了華麗的衣服出現在所有人的中間,那些人鼓起掌來。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他不一般,但我沒想到他竟然纔是獄長。
那麼那個穿着白婚紗站在那裡的新娘又是誰?
我瞪大眼睛看着,雙手緊緊握在一起,我的心中已經有預感了。
而在此刻我也終於知道爲什麼安妮會心甘情願的和他們走了。
我也知道安妮到底要去確認什麼了。
如果獄長是埃爾維斯的話,那麼站在那裡新娘大概是多蘿西吧。
埃爾維斯走上前拉住了多蘿西的手,接着兩個人向着下方致意,最後他們把頭轉向了我,就像是在向我示威一樣看着我。
那個穿着新娘婚紗的人並不是多蘿西,但她卻有着和安妮有着七分相似的臉。
“安妮……”我忍不住叫出聲,但我知道那不是安妮,而是多蘿西。
我陪他們玩了一場荒唐的遊戲。
安妮一定死了,我知道。
我看着他們,心裡想着他們專門做給我看得這場戲到底什麼時候能夠散場。
大概三個小時後,婚禮就結束了。
我被強壯的守衛帶到了一個鋼鐵製成的屋子裡,雙手被鐵鏈綁在一個細細的欄杆處。
不多時,我就看到埃爾維斯和多蘿西來了。
埃爾維斯兩個人款款坐在面前,臉上還帶着笑容,他說,“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要問,現在我給你這個機會。”
我看着他,眼底浮現一絲冷笑,“你們殺死了安妮是嗎?”
“因爲她很喜歡安妮的臉。”埃爾維斯指了指多蘿西。
多蘿西穿着華麗的紗裙站在我跟前,沒有了那張恐怖臉的她,現在美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