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的本事層出不窮,駱夜根本不敢想象鳳凰在失憶之前有多麼的強大。控制火焰對於鳳凰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花招,隨手招來漫天的飛禽,將岩石熔鍊成各種奇形怪狀。駱夜甚至有想讓鳳凰招來比狼鷹更能負荷的狼鷲,把兩人揹着飛出去。問起鳳凰的時候,想到狼鷲在千里之外的雷澤,就算是趕來也需要十天半月的時間,這麼高的山崖,也不知道能不能攀登上去。駱夜想試探一下鳳凰自己的修爲,鳳凰彷彿是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孩子般,反問起來修爲是什麼,等到駱夜解釋完修爲,她又開始問真氣是什麼。結論只有一個,那就是她仍然會說什麼都不知道。
雖然在山谷之中有鳳凰的存在也不算太過無聊,駱夜開始擔心陸青崖究竟在落花池的石門之外出了什麼事情,煙霞峰雲翔子也將要在兩個月之後即將破開虛空,飛昇仙界,似乎應該告訴他自己在落花池看到的一切。駱夜倍感無聊的時候教起了鳳凰認字,翻開自己的背囊裡面又沒有什麼書籍,倒是有一本胡成林送的天劍九訣,也湊合着給鳳凰認。
鳳凰問起這本書是做什麼的時候,駱夜又費了一番口舌來解釋。這卷天劍九訣從頭到尾都頭透出凜然的殺氣,駱夜自嘲地笑了笑,幸虧自己已經沒有了修爲和真氣,否則見到這樣的劍訣會極難控制,果然如同楚落霜所說的一樣。鳳凰看着他背後的鎮魂劍,“你能不能把你的劍借我用一下?”
駱夜猶疑了一下,解下自己的劍遞了過去。鳳凰接過劍,酥手翻轉,長劍直接飛騰而起,帶起熊熊的烈焰凌空想山崖石壁斬去,砰的一聲,山崖石壁碎石橫飛,炸裂開一個數丈範圍的大洞。駱夜看得目瞪口呆,鳳凰這樣的伸手,只怕就是煙霞峰的諸位首座都不見的能夠做到。鳳凰將劍換了回來,“不怎麼好用,以前我大概不是用劍的。”
駱夜使勁吞了口口水,“鳳凰,你這是先天的就會的,可真是要嫉妒死人。別人終其一生也達不到你這樣的程度。”鳳凰卻在舉手擡足之間就做到了,駱夜背心一涼,鳳凰的身世越發是一個謎團。只怕以前的身份不是那麼簡單,但是她已經失去了任何的記憶,沒有一點記得的東西,除了自己身體內潛藏的力量,一切等於重新來過。
“你會不會這個樣子呢,很容易的對不對,不過就是不怎麼好玩。”鳳凰看起來有點泄氣。駱夜心想我要是有這樣的功夫,還會說這些,早就御劍飛出
了這個山谷。駱夜想繼續問起她是怎麼做的,鳳凰仍舊錶現得一頭霧水。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駱夜自娛自樂的日子,跟鳳凰沒有商量的餘地就只能慢慢的告訴鳳凰九州的各種奇聞怪事,關於修仙的種種。鳳凰聽起來性質不是很大,駱夜索性跟她講妖魔鬼怪的故事,鳳凰對於這些聽到得是極其的入迷。只是問出來的問題讓駱夜無法回答,爲甚會有鬼,鬼會不死掉,把鬼抓起來了能不能養着,各種亂七八糟的問題,駱夜真有一種碰見小孩子的神情。
沒事的時候也看下那捲天劍九訣,反正自己是用不了真氣,就算控制不住,也沒有什麼殺傷力,奇怪的是,鳳凰也學會了,卻一點都沒有表現出暴戾的意思。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這就是天生比別人要強大的地方,駱夜更加灰心喪氣。
好在鳳凰安慰她說,“這樣的劍法只有心有殺機的人才會控制不住。”駱夜也沒有覺得自己心裡的殺機很重,想到自己對於魔門的戒備以及提防,才若有所悟。
就這樣過了數天,駱夜已經在石壁之上刻下了代表天數的數十條刻痕。駱夜在數次的肯定以及引誘之下鳳凰終於勉爲其難的不知道從哪裡喚來兩隻大鵬鳥,然後用可憐的目光看着駱夜。駱夜厚起臉皮,故作從容哈哈地笑了幾聲就跟着鳳凰一起坐上了大鵬。
大鵬展翅高飛,穿梭在雲層之中,與自己御劍飛行又不是一種感覺。御劍只感覺自己掌握了天地法則,而在飛禽之上則是感覺則是順其自然,不用自己去耗費心神。鳳凰對於自己自己坐在大鵬之上格外的興奮,一點都不像第一次坐上去的感覺。在天上到處亂飛,上下盤旋,雖然駱夜知道她深不可測,可是心裡總是面不要擔心一下。
兩人穿梭入雲層之後,駱夜忽然想到自己應該先去哪裡。光明山是肯定不能去了,雖然還不知道陸青崖怎麼樣了,自己去了也只是個麻煩,說不定更讓陸青崖不好做,那就只有先回煙霞峰,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是雲翔子即將要飛昇的時候了。
駱夜看了一眼興高采烈的鳳凰,問道:“鳳凰,我要去煙霞峰,你要不要跟着一起去?”問完之後又有些忐忑,鳳凰既然在光明山,肯定與光明山有些糾葛,萬一在煙霞峰要是被人認出來怎麼辦,下意識的又希望不要去。以鳳凰的修爲,在煙霞峰無論是那邊受了損失駱夜都覺得不好受。
鳳凰白了他一眼,“不想要我
跟你去嘛,早知道我就不讓大鵬把你帶出來了,最好能夠讓你在山崖底下待大半個輩子。”鳳凰嘻嘻笑道,看得出來只是開個玩笑。“不過現在也晚上,你去哪裡我就跟着去哪裡。”駱夜擔心之餘又多了一種欣慰,有鳳凰陪着也少得自己一個人上路。鳳凰全無心機,也沒有要加害任何人的意思。比跟殷成秀,姬明幽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心裡壓力小得多,不用天天提醒吊膽,疑神疑鬼的。
駱夜心裡微微有一些心滿意足,“嗯,那我們就一起去煙霞峰,煙霞峰可是九州有名的山峰…”駱夜也不管鳳凰時候在聽,一個人自顧自的嘮叨說着。
離開了無塵聖地之後,步斑最近的心情依然一點都沒有變好稍,因爲就算是代盧流想惹麻煩,都沒有麻煩惹了,最多就是惹了麻煩自己就拍屁股走人。只要不被人陰死,步斑很樂意看代盧流出醜。問題是自從離開了道門的沉鍾石林之後,代盧流一反常態,居然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不喝酒,不胡言,比冥宗最遵守規矩的弟子還要遵守規矩。這讓步斑是在是忍無可忍,這個人是不是專門來找茬的。他可不像原黑衣一樣,對待任何事情都是置之不理的態度,可是除了冷嘲熱諷之外,他也沒有對代盧流怎麼下手。代盧流背後有樓小軒,樓小軒是冥宗長老特地交代不能惹的人物。而樓小軒對於代盧流這個廢物似乎十分的在乎。
代盧流這兩天心情也怎麼的好,也是自從無塵聖地之後心情才變得灰暗無比的。原本以爲可以跟着樓小軒,順便看看他的虛實,不知道怎麼的,他總覺樓小軒一直在盯着自己。代盧流當然不會認爲自己很出色,樓小軒做的事情肯定是有自己的理由。避開自己做的什麼事情代盧流十分的想知道,因爲他一直懷疑這個人是從鏡像山中逃出來的。
鏡像山中只有兩種東西,妖或者鬼,這兩種東西恰巧是九州所有人類的敵人。代盧流無論怎麼卑躬屈膝都沒有忘記自己的這個身份,他以九州人類而自豪。九州大地曾經有多少族類盤踞在九州之上,最終還不是被人類一一剷平。
代盧流知道步斑一直對自己很不滿,他不知道的是,原黑衣也一直對自己很感興趣。原因是代盧流的修爲極爲低下,但是敏感的程度確實世上少有的,甚至總能在最危險的是覺察到,原黑衣也是一個敏感的人。對於同類有這樣的先天觸覺確實是一件讓人感到很有意思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