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四歌 九死轉生
蛇妖最終也沒能用九死轉生的陣法,玉陽阻止不了她,而是到來的阿陸將蛇妖蓄了九成的陣法破壞。
將因爲承受不住自己精氣衝撞而昏死的蛇妖託付給玉陽,阿陸則往華章殿去。
阿陸設了個法術,將御醫都定住了,自己爲皇帝搭脈,許久才嘆氣,放下皇帝的手臂走了。
蛇妖再醒轉,口中一直混混沌沌地喚着皇帝的名字,奔去華章殿時,皇帝還昏着。
御醫說皇帝傷勢重,還在想法子。
蛇妖不顧分說劃破了手臂,將血肉剜下,求御醫去熬成湯。曾經狐妖用過這個法子救將死之人,蛇妖一直記着。
玉陽尋來,便見蛇妖手臂上涓涓匯着血液,急忙喚來御醫給蛇妖包紮。
蛇妖不動,眼神一動不動盯着皇帝,像是透過他在看什麼東西。
皇帝昏了四天,蛇妖不吃不喝在牀前守着,誰喚也不理會,甚至來探病的太后說要看看皇帝,她也坐那沒動。
皇帝快醒時,蛇妖終於恢復了神識,和玉陽說快準備湯藥,剛說完皇帝便已睜開了眼,御醫們都愣在當場。
皇帝見蛇妖面色憔悴,知道她受了罪。用力將她擁進懷裡,卻不慎拉開了自己的傷口,見蛇妖臉一白似乎也受了傷,這才仔細檢查她。
蛇妖手臂上纏着紗布,皇帝也不知道傷有多重,只得期期艾艾望着她。
“怎麼傷的?”
“不小心磕着了,沒有大礙……”
卻不想蛇妖話未盡便被玉陽截了過去,“皇兄若是再不醒來,怕是她會將自己全給你吃了!”
“此話何意?”
“玉陽……”蛇妖開口。
“說。”皇帝意識到事情嚴重,臉色幾乎一下子冷了下去。
“皇嫂爲救你,剜了自己手臂。”
蛇妖將手臂藏在身後。
“給我看。”
皇帝原本臉色蒼白,再加上那股子冰冷的氣息,像是地府裡來勾人魂魄的白無常。
蛇妖一徑搖頭,她最怕皇帝連眸子都冰冷了的模樣。
皇帝怕強行去扯會傷到蛇妖,只得一雙鳳眸瞪着她,蛇妖就低着頭,不動作,於是兩人僵持不下。
玉陽見此也沒了心思調笑,她知道這幾日蛇妖也疲了。
“皇兄把湯藥喝了好好歇息罷,你都不知皇嫂這幾日如何過來的。”
“如何過來的?”皇帝示弱,不敢與蛇妖再對峙。
“不吃不喝不歇息,母后說的話也不聽,像魔怔了一樣在你榻前坐過來的!”
皇帝喝了一半藥,停下來看着蛇妖,許久才無奈嘆氣,繼續喝藥。他想責備她不會照顧自己,但又心疼,是自己沒盡到力,讓她擔心了……
玉陽派人去通知太后, 終於放心回去歇息了 。
皇帝拉着蛇妖,按在牀榻上,一道歇息睡到傍晚宮女來點燈。
皇帝最終還是看見了蛇妖手臂上的上,在御醫爲蛇妖換藥的時候。
“何時才能恢復?”皇帝問御醫。
“白姑娘的體質與常人不同,不知爲何,傷口並不癒合……”
蛇妖知道剜了的地方會一直存着,無法癒合。她曾經見過狐妖的手臂上也有那樣一個凹陷。
“何時能使用手臂?”
“怕是要再一些時日。”
“下去罷!”
皇帝揮退御醫,將蛇妖攬近身旁,“你可知傷口會如何?”
“不會癒合的……”蛇妖怕皇帝責備。
皇帝突地用手指勾着蛇妖的下巴,傾身吻住。
蛇妖本想推開皇帝,又怕弄到他身上的傷口,彆扭着任他爲所欲爲。
皇帝的傷口其實癒合得挺快,這幾日已恢復了些氣力。
蛇妖以爲皇帝淺嘗輒止,誰知他卻似乎不肯輕易放過她,直吻到將要失控。
蛇妖被皇帝壓在身下,懵懵懂懂不知何意。皇帝卻突地想起那日阿陸的囑咐來,只得強忍着將蛇妖緊緊鎖在懷裡,不敢再動。
蛇妖以爲皇帝一定發燒了,身子越來越熱,可能腦子也糊塗了。
後來竟也在熱哄哄的懷裡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