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不遠,剛好有個小樹林,靈兒走進樹叢換衣服。
嘿嘿,鍋臺後面那碗五花肉,早晚是自己吃,不急的。我在樹林外面溜達。
少時,靈兒出來,全身上下煥然一新。頭髮拿個花帕子挽了挽,尚帶一點水汽,罩着吹彈得破的小臉蛋。銀灰的薄毛衣,襯出半截嬌嫩的脖子。套了一件小外套,根本抵不住胸前的壓力。嫩生生小黃瓜的感覺少多了,整個人顯得成熟了不少。
靈兒臉一紅,說:“這樣穿,是不是不夠莊重?哥哥說不好,靈兒這就換了去。”我連忙說:“好好,好的緊了。不過這是極限了,不能便宜了外面那些壞男人。”靈兒低頭淺笑,遞給我一個袋子,讓我去換。
我打開一看,譁,太誇張了,什麼都齊,居然還有一條四角內褲。靈兒袖裡乾坤裡的東西真不少,尤其難得的是,裡裡外外完全合體。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不是早知道今天要跳海吧?嘿嘿,男人沒個女人,還真難。
不過這妹妹還是要多當幾年的,小臉蛋分明還是個未成年少女,嘿嘿。那個——段青竹,人呢?
我換衣服的時候,越想越不對勁。那個人防工程,也有三四十年了,怎麼會突然裂開?進洞穴的時候還好好的啊,和挖出來的鬆土有關係嗎?修建人防工程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地下峽谷?殭屍挖出來那麼大的洞穴,不也沒事?
整個過程,感覺像是有人給設了個圈套,但這個圈套並沒有害我們,反而讓我們找到了戒指和獸皮。而我和靈兒來這裡,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段青竹要來。
無論如何,還是要先找到這丫頭。嘿嘿,這可不是多情啊。
靈兒微笑着欣賞自己的作品,前面打量了一週,然後過來挽住我的胳膊,笑得有點頑皮,說:“我們上山去吧!”這笑讓我有點心虛:“對,要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必須要找到段青竹。”靈兒很促狹:“靈兒知道的,段青竹很重要!”我打!這孩子。
不多時,我們回到陷進地下的位置。結果卻令人疑懼:地上並沒有缺口,連我剛纔挖出的洞穴也被堵上了!這麼神?有人消除痕跡?
正猶疑間,前方似有手電筒亂晃,接着傳來小心翼翼的腳步聲,像是五六個人。這裡不是旅遊新路線吧?這麼熱鬧?
我和靈兒對視一眼,悄無聲息的靠了過去。
來人卻是段青竹!頭髮有些散亂,衣服也髒兮兮的,神情很緊張的樣子。她後面跟着一個海軍中尉和四個戰士,打着手電筒,扛着鐵鍬,如臨大敵。和平時期,部隊的武器不是隨便可以拿出來的。段青竹能這麼快調出五把鐵鍬,嘿嘿,好武器,已經不容易了。
我和靈兒現出身來,海軍戰士齊刷刷的把鐵鍬對準了我們,大喊:“站住!”
段青竹看清楚來人,猛地撲入我懷中,“嗚嗚”的哭了起來。沒這麼誇張吧?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略微尷尬的瞥了一下靈兒。靈兒若無其事的四處打量,完全沒看見,汗!有外人在,真給面子!
胸前壓力不小,我心慌慌,好容易板起段青竹的頭,看着她紅紅的眼睛,笑道:“我知道你關心我,嘿嘿!其實我也想多抱一會兒,不如你先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段青竹回過神來,一把推開我,怒目圓睜,母老虎要吃人:“去死!誰關心你了?!我是害怕!我也不是害怕你死了,這是我的職責所在!”女人變臉快過變天,哲人早說過了。不過這一抱一哭,減去這一罵,還是有賺頭,嘿嘿。
海軍戰士開始有點莫明其妙,接着表情曖昧,還有的不時偷瞟靈兒。我太理解這些搶別人女朋友來信的傢伙了,朝他們“嘿嘿”了一下,意思是別羨慕,這真不是什麼好事。戰士們回了一個瞭解的眼神,軍人之間還是很容易溝通的。
段青竹擦了擦臉,轉身對海軍中尉說:“指導員,這就是我的同事。謝謝你們了,我會和北海艦隊聯繫的。現在沒事了,多謝了!”我也過去和中尉握了握手錶示感謝。
海軍中尉笑了笑說:“沒事就好,你們忙!這些日子我們都挺緊張的。回去睡覺啦!”順手拍了拍一個盯着靈兒不放的傢伙,帶着戰士們溜溜達達的回去了,腳步都輕鬆了很多。看着他們,我想起來在部隊裡的日子,雖然枯燥,也挺有意思的。
自己怕是走上一條不歸路了,可我什麼時候纔能有過人之能啊?
靈兒轉過來,挎住我的胳膊,悄悄掐我的肉。我齜牙咧嘴的說:“回去再說,回去再說。”不知道說的是讓靈兒先手下留情,還是讓段青竹先跟我們回去。
回到車上,段青竹講述她的經歷,說:“昨天,我一個人站在洞口——”
我打斷了她:“怎麼是昨天?”馬上意識過來,看了一下靈兒,暈,居然昏迷了一天,剛纔還以爲一會兒的事呢。怪不得段青竹那麼激動,不過激動不是錯,嘿嘿。下面的事情就讓我嘿嘿不出來了。
段青竹站在洞穴口深呼吸,突然,一陣陰風襲來,有個龐然大物一把抓住她,順着坑道疾逝。慌亂中段青竹開了一槍,卻什麼都沒有打中。抓住她的是一個巨大的爪子,力量很大,段青竹的意識逐漸模糊。
隱約中,有人攔住了怪物,還交了幾下手。然後,段青竹聽到一個女人冷冷的聲音:“我答應你的事情都會做到,你也答應過我,不傷害他們!”那怪物似乎有十多米長,“桀桀”怪笑着,說:“這不是你要保護的人,我看她還有點道行,不用可惜了!”
那女人的聲音也很陰冷:“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不能傷害!”
那怪物似乎有點忌憚,直接把段青竹摜在地上,“桀桀”的笑聲陰森恐怖,瞬間已經遠去了。那個女人也沒管段青竹,冷“哼”了一聲,接着消失了。
段青竹醒來的時候,眼前漆黑一片,覺得還是在坑道中。她跌跌撞撞的摸了出去,見到了第二天的太陽。她一個人不敢再進來,就找到了駐琅琊臺海軍尋求幫助。駐琅琊臺海軍的指導員,剛好是兩天前段青竹找他了解過情況的,知道她的身份,就帶了四名戰士跟她進去了。
我和靈兒對視了一下,開車下山。段青竹一直處於緊張狀態,這時放鬆下來,萎在座位上睡着了。
我憐惜的看了段青竹一眼。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真難爲她了,怪不得一見面就撲了上來。經歷了這麼恐怖的事情,她還敢下去找我們,也是難能可貴,值得愛惜啊!
一回頭,我卻見靈兒含嗔帶笑的目光,不由得嘿嘿兩聲,說:“她膽大也夠大的哈!”靈兒笑了:“小心開你的車!”
那個神秘的女人,是夏木嗎?夏木的聲音怎麼會陰冷呢?那個十多米長的怪物,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