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173章

話說這“醉春風”的老X許翠莀,眼睜睜的看着樓裡的客人,揮揮衣袖甩手走出,卻無一人掏出銀子來付賬。不免急的直肉痛,她一X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叫道,“哎喲喂,這可讓奴家怎麼活喲。……哪有上青樓玩兒,不掏銀子的?這不是明白着欺負奴家嘛……。”哭的臉上白粉直掉,身上釵環丁丁亂撞。

“閉嘴!”一位黑衣侍衛上前踹了許翠莀一腳,大聲的喝止道,“哭什麼哭?爺們這是在執行公務,抓捕罪犯!你這死老X故意這般哭哭啼啼的,存心想給那賊人通風報信?”

“啊喲……。”許翠莀痛叫一聲,欲張口哭泣,卻見身旁的黑衣侍衛虎視眈眈的瞪視着自己。嘴角瞬間僵硬,一聲兒不敢言語。半晌,許翠莀眨巴眨巴眼睛,拿衣袖擦拭掉眼角的淚水,面帶惶恐之色,低聲求告道,“……軍爺休惱,……就是借小的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有那心思……。是小的該死,不該哭鬧……。” 許翠莀臉帶惶恐,一口氣說了不少軟話。

寶寶一直不動聲色,暗地裡觀察着那許翠莀。見她雖看上去一臉的恭敬,眼底裡卻有一股子試探與寒冷逼人的神色。寶寶暗道,“晾了她一陣子,這老X有些沉不住氣,自己跳出來了。……這院子裡的客人走的差不多了,該疏散出去的也差不多疏散出去了。即使一會兒動起手來,也不會傷及太多的人……。”想到此處,寶寶朝羅慶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去將許翠莀帶過來。

寶寶把玩着手裡的茶盞,看也沒看跪在圓臺前面的許翠莀一眼,好似溫和的嗓音問道,“老X,你對我們來這兒搜捕罪犯似乎非常不滿呢?”

許翠莀驚愕擡頭,只見那護國侯手裡把玩着茶盞,以一種慵懶姿態倚靠在椅背上。她下意識地迅速垂下眼瞼,掩飾心中的震驚。忙着陪笑道,“小的不敢。——侯爺乃朝中重臣,日理萬機。今日能夠大駕光臨,醉春風真是蓬篳生輝呀。……這也是小的上輩子修來福氣。”

“哦?你真是這樣想嗎?”寶寶不着痕跡的掃了許翠莀一眼,淡淡的發問道,“既是如此,你爲何要哭鬧?” 這句話說地隨意,卻隱隱透着絲官威。

許翠莀神色一僵,雙手用力鉸着,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吞吞吐吐的說道,“……侯爺,您也瞧見了。今晚來的這許多客人,一個也沒掏銀子便走了。……小的院子裡可養着不少人,若是沒有進賬,……可讓小的怎麼活下去喲……。您就當可憐可憐奴家,奴家這兒有幾百口子人要養喲……。”她一邊說着話,一邊擡起頭偷偷的瞄了一眼圓臺上的護國侯,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寶寶優雅的靠着椅背,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淡然說道,“不過一晚而已,至於那麼嚴重嗎?…….今晚本侯奉命搜查罪犯,雖無任何不當之處。但驚了客人春宵,使你遭致損失。本侯自會給予你銀兩補償。這一點,本侯早已派人予以說明。”重重的放下手裡的茶盞,寶寶目光炯炯地看着許翠莀,不怒自威,緊張的氣氛像輻射源一樣四散開來,“這些,你敢說不知情?”

許翠莀一聽,臉色一變,偷偷的擡眼看了護國侯一眼,急忙伏身道,“……小的知情,只是……只是小的不敢讓侯爺破費……。故而……故而……..。”她情知抵賴不過去了,乾脆自己動手打自己的耳光,邊打邊哭求道,“求侯爺恕罪!……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你是該死!”寶寶的語氣低沉緩慢,一字一字的,像是要敲到許翠莀的心裡去。寶寶站起身,走至圓臺前站立,看着地上跪伏的許翠莀寒聲說道,“本侯的眼睛裡容不得沙子。你在這裡吵鬧不休,分明就是想與那躲藏在暗處的賊人通風報信!”寶寶的目光如寒光般尖銳,直直地射入着許翠莀的眼底,似乎一眼就突破了她故布迷陣的重重迷霧。

“侯爺湛清的就好像已經洞悉了一切。”許翠莀下意識地使勁縮了縮脖子。猶豫了半天,方纔蒼白着臉,伏地顫聲說道,“……侯爺息怒。就是借給小的幾個膽子,小的也不敢做那樣的事情。……小的只是貪財。……見出去的那許多的客人,沒一個見過那畫像上的人。奴家思忖,會不會……那……啥…..看錯了,這附近可不只是我這一家院子,興許去了別的院子也說不定……。”她賊心不死,此時雖然心中驚恐,卻還是不忘打探消息。

“這個時候還想探聽消息。不給你點苦頭嚐嚐,你還不知本侯爺的厲害。”寶寶似笑非笑的看着許翠莀,冷冷的哼了一聲,“少說那些沒用的。你只告訴本侯:你要與何人通風報信?那人藏在什麼地方?還不從實招來!” 寶寶的語氣平淡,卻透着股直刺人心的寒意。

“這……。”許翠莀聽聞此言,如何還敢再出聲言語。她周遊世間,最擅察言觀色。自然明白,侯爺這話的份量。她面帶惶恐之色,連聲求告道,“侯爺恕罪!小的院子裡確實沒有藏什麼賊人…….。”

“還敢狡辯!”寶寶斜乜着眼瞥了她一道,順手抓起桌子上的茶盞用力的砸向許翠莀。茶盞砸在許翠莀的頭上,當即起了個大包包。她倒抽一口冷氣,拿手捂住頭,半個字也不敢吭一聲,生怕再捱上一下。

寶寶揹着雙手緩緩的走至圓臺前,冷冷的盯視着前方,眼中閃爍着邪惡的光芒。他對身旁待命的羅慶使了個眼神,淡淡的說了句,“押着老X去裡面喊話,命令院裡所有的人出來接受甄別。膽敢不遵號令,仍然停滯在院子裡面的,視如罪犯同夥,嚴懲不貸!”

許翠莀還想說些什麼話,卻被兩名黑衣侍衛拎起胳膊架着拖走了。她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道,“……我已經盡力阻止了,可侯爺硬是要搜查,我也沒法子。……反正侯爺即使搜到後院地牢,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後院地牢裡關起來的那幾個人,都與畫像的那人不像。”

許翠莀早將那張畫像上的人瞧的仔仔細細,與地牢裡關着的人無任何相似之處。高高吊起的心思完全放下了。只要侯爺來此的目的,不是針對那幾個潛入後院之人,任憑他們在院子裡翻個底朝天,也無甚大礙。反正他們找不到要抓之人,自然會立馬走人。

更何況,侯爺還答應掏出一筆銀兩賠償院子裡的損失。——甭管侯爺賠償多少銀兩,哪怕只是個百兩銀子。也足夠“醉春風”扳回面子的了。你想呀,自古以來,民不跟官鬥。向來官府辦差,即便是民衆的損失再大,官府、公人也不可能給予受損民衆任何賠償。此番“醉春風”雖說遭致侯爺帶隊搜查,可侯爺紅口白牙當衆許諾,將給予銀兩補償。這種事,可是百年不遇的喲。不!不!是千年、萬年難遇。

兩名黑衣侍衛押着許翠莀,命她拿着一面銅鑼敲擊,站在樓梯口處,大聲的喊了三次話後。隨後又押着許翠莀一邊往院子裡面去,一邊大聲喊話,“……無論是客人,還是姑娘,一個也不準逗留在屋子裡面,所有的人必須到大廳集中,接受甄別。若是有人膽敢不遵號令,仍然停滯在院子裡面的,視如罪犯同夥。”

喊話聲一出,滿院俱驚。就連剛剛走到包廂門處的陳青碾,也停住了腳步,傾聽外面的喊話。沈京豐、柳城煥和章築營面面相覷,臉上流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而尹尚樺更是大感荒唐吃驚,呆若木雞一般站在了原地,嘴裡喃喃說道,“難道他已經拿到了官府的搜查令?”

慕容磊走到窗戶前,冷冷看着下面護國侯的神態,半晌後忽然說道,“不管侯爺手中有無官府的搜查令,他都會搜查院子。”頓了頓,他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說道,“我奉勸諸位,這個時候最好別去惹他。……好漢不吃眼前虧。……本官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完話,慕容磊面色不變的跟衆人道了別,大步走出了包廂。這個時候,還與陳青碾待在一起,除非是自己嫌命長了。慕容磊對於護國侯與陳青碾之間的過節不僅一清二楚。對於護國侯睚眥必報的個性更是瞭解。慕容磊甚至有個預感,今晚護國侯來此的目標,應該就是針對陳青碾那小子的。

見慕容磊走出包廂,沈京豐和章築營對視了一眼,也煞有介事地說道,“……我們突然想起,家中也有些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 說完,兩人也離開了包廂。

隨着此起彼伏的鑼聲、喊話聲,“醉春風”整座院子就反應了過來。不時的傳出姑娘們的尖叫聲,男子的呵責聲。緊接着,陸陸續續的從各處院落裡跑出來幾個提着褲子的男性,看來都是正在“做熱身運動”的時候,被黑衣侍衛給趕出來的。

如今仍然滯留在屋子裡狎雞的客人,都是京州城裡出身顯貴的一些公子哥們、朝中官宦。他們私心以爲護國侯怎麼樣也不至於做的過分,起碼會給他們留下一點面子。卻不料那些如狼似虎的黑衣侍衛,衝進屋子後,不由分說,就喝令衆人立即去大廳接受檢查。凡有不遵從,違抗命令者,便會遭致黑衣侍衛的一頓拳打腳踢。

在這些黑衣侍衛的眼裡,這些狎雞的公子哥兒們、朝中官宦,根本就沒一個好東西。反正有侯爺撐腰,就是打了他們也是活該。所以,下手之時,沒有一絲手軟。有幾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們、朝中官宦被黑衣侍衛打的,連衣裳都來不及整理,只顧着抱頭鼠竄。

一位相貌堂堂,外表儒雅,身着藍色錦裳的青年人擋在樓梯口,不讓黑衣侍衛上樓,嘴裡趾高氣揚的說道,“要上樓搜查可以,只要你們拿的出官府的搜查文書。否則休想往上走一步!……京州城是有法度的……。”

沒等那藍錦裳青年把話說完,一位身材高大的黑衣侍衛,跳起來便往那人的臉上扇去。嘴裡厲聲罵道,“你這小子,推三阻四的不讓我們上樓去,莫非樓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們撞破不成,告訴你,爺們可是護國侯府的人。奉命來此搜查罪犯。放跑了罪犯,小心你的狗命!”

藍錦裳青年萬萬料不到那黑衣侍衛,居然敢如此蠻橫,上手便扇他耳光。一時之間愣怔在當地,半晌沒有反應。頭上的青巾也被扯散了,模樣看着非常狼狽。 與藍錦裳青年站在一起的都是京州城裡頗有聲名的公子哥兒,見此情形,不由大怒道,“…..你們這些丘八,竟敢如此放肆,眼中還有沒有王法?”

黑衣侍衛擡頭瞪視着對方,見有人對着自己指指點點的,對自己打了這個 藍錦裳青年甚爲不滿,立即出聲怒喝道,“哪個不服氣的出來比劃比劃!護國侯府的人在辦差捉拿罪犯,想違抗侯爺命令不成?通通到大廳那邊集中去!”他這一聲大吼聲如洪鐘,震得圍觀之人耳朵作痛。

圍觀中人有的認出那位說話的藍錦裳青年,就是“醉春風”堂前的掌櫃,人稱柳爺的柳城築。見黑衣侍衛不留情面的扇了柳城築一巴掌,不但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出言無狀。嚇得那些公子哥兒無人敢出聲放一個屁,乖乖的走到指定地點集中,接受甄別檢查。

說起來,近幾個月來,由於“醉春風”的崛起,這位柳城築在京州城裡也算是小有名氣。柳城築出身江南柳氏門閥,是家主柳淵臨(現任朝中從二品的內閣學士),最爲寵愛的庶出幼子。柳城煥的同父異母弟弟。

柳城築是柳淵臨最寵愛的一房妾室所生,也是柳淵臨四十歲才生下的老兒子。自然是當成眼睛珠子般來疼的。平常的生活起居,穿着用具都是最好的。從小到大,柳城築從沒有受過一絲委屈。養成了他囂張跋扈的個性。——就是看中他在柳淵臨心目中的地位,陳青碾纔將他拉攏至自己身邊。

柳氏先祖是開國高祖皇帝的軍中大將柳玉公,爲天慶國立下了赫赫戰功,被封爲毅勇伯。經過百年演化,柳氏門閥已成爲天慶顯赫的士家大族之一。他們憑藉所謂高貴的血統和門第,憑藉自身卓越的政治和軍事才能,經濟上封錮山澤,佔有大片土地和勞動力,成爲輝煌江南一帶的名門望族。並與天慶的其他士族大家陳氏、沈氏交往甚密,互爲姻親。江南是天慶重要的絲織中心。柳氏門閥則控制了江南80%以上的桑蠶絲織業。柳氏門閥和朝中各部的關係都不錯,尤其與工部關係甚密。

柳城築從小到大,還從未受過這般屈辱。這滿京城敢叫他“小子”,扇他耳光之人,還真沒遇見過。柳城築捂住被打的臉頰大怒。顧不上陳青碾“不準與對方發生衝突”的交代,高聲大叫打手們立即上前動手,“兄弟們,給我動手,教訓教訓這幫不長眼的小子!”

“你敢打我們柳爺?”旁邊一個深藍勁裝的打手陡然“嗖”的一聲,抽出腰際的佩刀,對着柳城築面前站立的那位黑衣侍衛頭上硬生生的砍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那位黑衣侍衛身子往外一歪,反手一腳踢了過去,重重的踩在那名打手的腰上。

“哎喲!”那打手痛叫一聲,舉刀再次砍了過來。

可惜那打手的身手實在是弱了一點,不過盞茶功夫,就被黑衣侍衛打得落花流水,動彈不得。不停地求着饒,只是那黑衣侍衛哪裡肯住手,仍然一腳接着一腳的朝那傢伙身上招呼,偶爾還一拳砸在那傢伙臉上。不一會兒,那傢伙便被打得鼻青臉腫。

“來人啊!給我砍了他們!出了事情我頂着……。” 柳城築跳着腳高聲叫罵道。大聲招呼院子裡養着的那些打手上前動手。

柳城築的父親從前一直在江南任職。六個月前方纔調任京州任職。而柳城築來到京州生活的這半年時日,未曾與護國侯碰面。而這半年來,護國侯奉旨出京巡查了一段時間,回京州後又忙於準備杜寶茗的婚儀。再加上護國侯不喜人多,甚少參加什麼集會,在人前露面。所以兩人從無有過交手,自然也沒有任何過節。

而與柳城築交好的陳青碾等人,爲了不落陳青碾的面子,不但不會在他的面前揭穿陳青碾被護國侯整治的嗅事。反而極盡全力的貶低護國侯之才。久而久之,護國侯在柳城築的眼中,便成了一個依仗自身的幾分姿色,得了瑞王寵信的“孌童”。

因此,柳城築根本沒有把黑衣侍衛的警告聽進耳朵裡去。他以爲護國侯手裡不可能會有官府的搜查文書。更不可能冒着得罪京州衆多名門貴胄的風險,強行搜查“醉春風”。從前在江南時,只要報出自己父親的名號,就連江南巡撫都要讓着三分。柳城築十分清楚柳氏家族對整個朝廷的作用。所以他纔敢下令打手與黑衣侍衛對抗。

一大幫子身着深藍勁裝的打手,聞聲從柳城築的身後涌了出來,手裡拿着京州常見的直刀、棍棒,不停揮舞着。就像是一羣嗅到了血腥味的小鯊魚一般亢奮。這些打手近幾個月來跟隨柳城築,在京州城裡張揚囂張慣了的,便以爲自家老闆的後臺點子硬,也不知道個顧忌。

“出來的好,就怕你們不出來。這樣就更有理由收拾你們這些雜碎。” 寶寶面色漸漸地沉了下來,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聽到柳爺叫喊聲,涌出來的打手。有知道黑衣侍衛身份的,當場便愣怔在那兒,不敢上前動手。——那些人可是護國侯府的侍衛呀。傷了他們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是掉腦袋的事呢。護國侯可不是好惹的主。

但是那些來自江湖的殺手們,卻對黑衣侍衛的身份無所顧忌。眉眼間盡是一片兇悍,手裡拿着刀就往身邊最近的黑衣侍衛身上砍了過去,刀勢盡爲陰險狠辣。形勢一瞬間頓時形成混戰。

黑衣侍衛的人數衆多,更何況出發前便得到命令,對於那些“醉春風”裡的打手,下手自然不會輕了。而那些打手中,有人知曉黑衣侍衛是護國侯府的衛隊,如何敢放開手腳。不大一會兒,形勢即一邊倒。不少的打手被打倒在地上。

羅慶守護在寶寶的身旁,眯着眼看着大廳里正在混戰之中。瞧見兩名黑衣侍衛掛了彩,鮮血從他們的身上流了下來。但是仍有三個打手,刀刀朝着他們身上要命的地方在捅。羅慶眼瞳閃過一絲冰冷的顏色,然後擡起了左手。

“啊——”的一聲慘叫響起,劃破了夜空。一枝黑色的弩箭竟是如鬼魂一般射出,生生刺穿了一名持刀藍裳打手的手掌。 那名藍裳打手的刀早已跌落到了地上,抱着自己地手腕,痛的嚎叫了起來。

鮮血滴嗒滴嗒地順着那名打手地手掌往下滴着。大廳裡四周的人們都傻了眼。“天哪!這是什麼暗器,居然如此厲害?生生的刺穿了人的手掌。” 這些殺手們雖然對於生命缺乏應有的尊重,可以說是天性涼薄。但死的都是對方,如今遇見有人拿這種致命的武器對付自己,卻還是頭一遭,不免在驚愕之餘,生出了些許恐懼之意,“若是對準要害部位,只怕任何人都無法躲過死亡……。”

羅慶護着寶寶上了圓臺。面對着大廳大聲說道,“侯爺有令,所有抵抗者立即放下武器,束手就擒。……拒不遵從命令者,格殺勿論!”停頓了一會,羅慶再次叫道,“諸位將士,只要是敵人,出手就要狠!限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結束戰鬥!”

幾乎是毫無懸念,不到一炷香的時間,“醉春風”裡養着的所有打手便被打得動彈不得,護國侯控制了整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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