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加州當地時間8:39,我和少尉一同進入森林,潛伏到傭兵雷區外圍約50m處,也多虧了有茂密的樹木掩護,這麼近的距離,對方也沒發現我們。少尉特意從史東那裡借來了一副帶有熱成像/夜視切換功能的觀測儀,但她很快就發現——對方的掩體和建築外層都有新鮮的樹枝僞裝網,沖淡了人體的熱能強度,熱成像完全沒用,夜視儀在白天成像也是一片模糊,對方很小心,很專業,也很有耐心,這是個很不好的信號,我們要對付的傢伙可能是從未遇到過的“職業選手”。
據我的觀察,這些該死的僱傭兵在夜間實行了燈火管制和噪音管制,甚至行動管制(即待在原地儘量不挪動位置,需要移動位置或者改變目前狀態向上級申請,獲得批准方可)。
他們就像是一塊渾身都是刺的難以下口的魚骨頭,那些美味的肉都卡在骨頭縫間,沒有高超的技巧,沒有靈巧的舌頭,最終只會劃破自己的嘴脣,自討沒趣。
我和少尉觀察了約15分鐘不得不撤退,那些僱傭兵又出來巡邏了,還是一個班,他們掃蕩完了我們右邊的森林,開始拉網掃蕩我們這邊的,差點把我們圍起來,堵上。
“上尉,對方火力很強,那2門迫擊炮是最大的威脅,如果能在進攻前炸掉它們就好了。”少尉說這話的時候充滿期待的看着我。我只能苦笑:“這個基地只開了2個出入口,只在對方巡邏隊出入時開啓,還有鐵絲網交錯,對方肯定有電子干擾裝置,我必須用手雷引爆炮彈或者使用延時炸彈,這麼一來,一旦出現爆炸,對方將兩個出入口封閉,我就是豬圈裡的小豬仔了。”
我們順着原路返回,到達史東槍械店已經11:00左右了,到了吃午飯的時間。我和少尉都拆了一包MRE吃掉,這玩意真的過於坑人了,這麼大的體積,還這麼沉,僅僅是一頓飯,根本和我們俄國公發的軍用罐頭無法相提並論——前者是爲了吃出味兒來,後者是爲了活命。
我把剩下的4包MRE口糧拆了,把那些沒用的雜物包和太妃糖,餅乾,葡萄醬全都留下,單獨裝進一個小的攜行包內,把攜行包從身上拆下來留在卡車上,只帶着主菜,豆子,小麥麪包(很小的一片……)和無焰加熱器,辣椒醬,口香糖什麼的,這一下減了不少,想吃好的,先得有命才行。
吃過午飯,躺在牀上休息,有一件事我不大想得通,靠我們這10-20號人(或許更少)能夠徹底趕跑這34-39名僱傭兵嗎,也可能必須全部殺死他們(憑藉幾個人幾桿破槍,這簡直是癡人說明)。我得把託尼·史東這傢伙也拉進來,他手上的東西多,能派上用場的就更多了,大不了我們幫他免費做測試。
不過這件事還是先往後放一放吧,這麼多天沒睡好覺,我偏過頭看着已經睡着的少尉,我最好也先好好睡上一覺……
當地時間13:42。
“醒醒,兩位,”我從地上直接竄起,抱起立在旁邊的PKM,“喀拉”一聲上膛,食指伸到扳機護圈內,搭在扳機上,纔開始眯着眼睛打量眼前的人,史東。
史東靜靜地看着我把PKM重新背到背上,等着少尉迷迷糊糊醒來。
“那些潛行者們到了。”
史東得這句話立刻打消了我和少尉的倦意,我們兩人匆匆收拾好裝備,跟他離開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