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看着宗子舒的手已經扯開了南木宸的腰帶,不過一牆之隔,她竟然將裡面南木宸與宗子舒此時的動作與對話看在眼裡聽在耳裡,包括前面她看到楚浴染與南木宸對那怪物瘋狂出招。
這面牆是透明的,她知道里面定然是聽不到她的聲響的,因爲此時此刻,她並不是一個人看着這一幕。
在她身後,還有一個似人非人,與方纔那怪物一同造型,只是體型與常人無異,眼睛較小一些,有鼻子,有耳朵,沒有翅膀,同樣衣不避體的小怪物看着她,方纔,石壁打開,她開啓機關將石門關上,剛松下心往前走沒多遠,便見前方黑影一閃,她心知不好,又是一躲,卻不料對方步步緊逼,她力戰怪物到得現在,直到了這面牆之後,看着裡面一幕,她與這怪物交手半天,裡面都沒有任何反應。
但是有一點冷言諾卻能肯定,宗子舒這全裸的造形有沒有吸引到南木宸不知道,但是絕對是吸引了自己面前這怪物。
因爲與那大怪物一樣,小怪物某處的身體特徵更加明顯。
冷言諾覺得,爲什麼自己這麼悲催的遇見這事情,這裡的怪物到底是有多少,因爲她……
眼看南木宸就要被非禮而愈加冰冷的眼神,冷言諾心嘆,美色當前而面不改色,南木宸你真對不起宗子舒這美貌顏色。
“吼。”一聲怒吼,小怪物襲向冷言諾,冷言諾也躲得有些吃力,畢竟,方纔與大怪物博鬥之時,她佔優勢,可是此這小怪物身體不龐大,自然靈活,而且她剛纔用那樣的方法滅掉了這小怪物的一個夥伴,相必,現在這傢伙警覺得緊,必定不會上當。
也虧得冷言諾內力恢復得快,否則現在她一定不知身死何處。
飛身而起,冷言諾也只能去攻擊小怪的眼睛,必竟方纔看楚浴染與南木宸攻擊那大怪物的眼睛之時,大怪物就萎化,顯然這是特別明顯的弱點。
只是方纔那大怪被滅,這小怪也清楚看到了,也聰明的靈,總是靈巧的避開。
冷言諾突然在想,若是軍隊裡這般厲害的一隊小怪,若是打起仗來,那……
冷言諾與小怪物交手間,突然發現,那小怪物竟然有一下沒一下的看向那牆壁,目光之處看向的赫然正是宗子舒。
冷言諾也在此時看了眼南木宸,南木宸的衣襟已經被宗子舒拉下,露出精緻一線鎖骨與微蜜色的肌膚。
身材真好,冷言諾腦中只來得及反應出這句話便又與小怪物交戰在一起,如果說方纔這小怪物對她的注意力特別大,那現在冷言諾明顯發現小怪物至少有三分注意力全部投在了那透明石牆之內,而且,身體某處直有蠢蠢欲動之勢。
冷言諾心頭吞了吞口水,也在打鬥間看向那石牆之內。
宗子舒的手已經撫上了南木宸的肩膀,明明眸光灼熱,可是姿勢卻格外的溫柔。
靠,這是赤裸裸的挑逗,冷言諾一剎間好奇,這宗子舒平時看着遠山淡月清如水,一副大家閨秀的,可是現在,倒像是一個……
而一旁,冷言諾注意到,南木宸眼色依舊平靜,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般的看着宗子舒。
冷言諾心中突然恍惚,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調反了。爲什麼南木宸看上去那麼難堪而悲愴,宗子舒那麼迫切而灼亮,難道男子被強就是這般表現。
可是南木宸竟然當真對於宗子舒那般挑逗撫摸沒有半絲反應。
呀,非禮勿視啊。
冷言諾雖然恨極宗子舒自己擠出石壁,可是她現在知道宗子舒不能死,若不是因爲有着不能讓她死的目的,她早就結果了她,又何苦拉着她還被她算計。
她身上的春心散的確是在佛殿之時她暗中所下,可是,她原本是打算讓楚浴染與其……同時藉以試探楚浴染。
如今,事與願違,突來的秘道,突然來變化,突來的所有事情,變成這現在這樣,是南木宸與宗子舒,宗子舒身體的春心散若無人與她結合,她不會武功,必定血液沸騰而亡。
楚浴染那個心思莫測的怎麼可能被宗子舒一個肚兜給嚇跑,八成也是想成其好事,可是宗子舒也說了,此處的機關是一個轉折地,那楚浴染……所以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子。
雖然自己是女子。
反正此刻她也救不了南木宸,事情發生到現在,想必天意如此,那就……靜觀其變吧。
“吼。”與冷言諾交手的小怪物突然猛然砸向那透明的牆,一聲聲怒吼憤怒而濁熱的散發在地道中,讓冷言諾震耳欲聾。
她近乎驚錯的看着小怪物,爲什麼此時此刻,明明是生死之險,這小怪物竟然擺出一福,那女的是我的,讓開,讓我來的模樣。
果然是男性好色難移嗎。
可是南木宸面對絕對誘惑,竟然沒有絲毫反應。
不過,眼看那小怪物的注意力在那面牆,冷言諾突然橫空躍起,之前那把插破大怪物舌頭的匕首對着小怪物某處……
“吼。”小怪物突然一聲怒吼,努力捶胸,兩腳不停的踩動。
冷言諾就要下手的姿勢一頓,愕然停住,因爲,她發現小怪物不是不自覺的動,隨着他的動作,整個石壁都在晃,那透明的牆體竟然隱有裂開之勢。
好,等你開機關,姐再完虐你,冷言諾也靠着牆邊順着氣。
“轟。”透明石牆突然自下而上滑開。
原本已經將南木宸的衣衫退至腰際,見撫摸半天對方都沒有反應,就要將其撲到的宗子舒與被強的南木宸同時偏過頭看過來。
看着比方纔那怪物小近兩倍的竟然有鼻子耳朵的怪物睜着一雙如銅令般的大眼睛看着他們,不,準確的說,是看宗子舒。
然後,南木宸的眸光看到小怪身旁,一個紅色的嬌小身影,騰空而起,正要一匕首滑向小怪物頭顱的冷言諾,那一剎間,眸光裡竟然比任何時候都要亮。
那又在宗子舒無數挑逗言語之下都絕對平靜無波的眼光,竟然一剎間亮如這世間明燈,裡面光華汩汩,幽深瀚海波光平闊一層又一層,是激動是興奮,是喜悅,似乎又全都不是,這些詞已經遠不能解讀他此刻那龐雜的心情。
不過兩柱香時間,南木宸卻恍似過了一生,似浮雲飄散,聚聚合合。
她沒死。
真好。
千言萬語,萬思千緒,竟然在此時只得這兩個字,真好。
“啊,打擾了,不好意思,你們繼續。”冷言諾於半空落下那一刻,突然偏頭對着南木宸與宗子舒出聲。
不過,一出聲,那小怪物眼看冷言諾匕首落下,卻閃身躍進石室,冷言諾緊追,小怪物反擊。
南木宸這才注意到自己此時的窘境。
宗子舒原本動情而灼熱的美眸也在看到冷言諾與小怪物那一刻不知該作何表情,尤其是在接受到那小怪物灼紅的眼神,以及看到他身體某處那……
“啊…。”宗子舒大叫一聲,反應過來,看着冷言諾與小怪物交鬥,又看向南木宸,心中灼熱難熬,脣瓣一抿,速戰速決,下一刻,已經直接坐在了南木宸身上。
“走開。”南木宸終於怒極,一手揮向宗子舒,奈何宗子舒雙手死死攀着南木宸的脖子,“宸哥哥,別這樣,我忍不住了。”語聲低低訴訴間直接去拔南木宸的褲子。
冷言諾與小怪物交手間向這邊掃一眼,面色也不禁紅了紅,她可不想看活春宮啊,還是這種男人被強的活春宮。
“吼吼…。”小怪物此似乎覺得冷言諾極其阻礙,出手比之方纔更要步步緊逼,冷言諾若是沒有一點內力護本,此時也早就累死成一灘水了。
冷言諾眼光移動間,突然看着開啓的石門,心電一閃,不管如何,眼下出去要緊,這小怪物雖然沒有翅膀,沒有長足兩尺的舌頭,可也着實厲害,自己方纔已經戰了一場,沒有多少體力再與他周旋。
於是下一刻,冷言諾身子在空中一躍朝着南木宸躍過來,二話不說,拉起南木宸與宗子舒,“走。”
可是那小怪物的速度同樣驚人,一躍攔在冷言諾面前,一掌就要對着冷言諾拍去,冷言諾拉着南木宸與宗子舒身子一旋而避開。
宗子舒努力掙託開冷言諾的手,她現在只想解決身體裡的躁火,其他生死她都可以不管。
冷言諾回過頭看着宗子舒,“你想快活,難不成叫本王妃給你看門,打怪?”話落,二話不說拉起南木宸便躍出石門。
只要拉走南木宸,宗子舒必定是要跟上的。
冷言諾這樣想着,頭也未回,便按下了機關。
待她轉身時,卻發現,宗子舒身後,那小怪物已經快步追了過來,將正要邁出來的宗子舒給抱住。
冷言諾心下一驚,伸出手向前一步就要去抓宗子舒,腳卻被南木宸給拖住,讓她動不了分毫。
“轟。”石門關上。
冷言諾看着石壁內宗子舒絕望的敲打着牆壁,她也努力尋着機關,可是方纔那機關是那怪物無意中打開,她根本不知在何處,正當她急着想去尋機關時,卻見宗子舒突然停止了動作。
同時,冷言諾看到宗子舒竟然露出一個極其舒服又微帶複雜的表情。
“不要看。”南木宸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原本被冷言諾拔拉出來就坐在地上沒有絲毫力氣,方纔差點被宗子舒強都沒力氣反抗,此時卻掙扎起身,一手遮住了冷言諾的眼睛…。
可是,不過這一瞬間,冷言諾的眼睛雖然被遮住了,卻足夠她明白,她活了兩世,如今自己也嘗人事,又如何能不明白。
方纔,那怪物是抱着宗子舒的背後的,宗子舒又是全身春光,而那怪物……
南木宸雖然遮住着冷言諾的眼睛,卻在這一刻看向那透明的石牆之後。
石牆裡面,宗子舒不過看了一眼南木宸,眼眸一閉,回身抱着那小怪物……
冷言諾嘴角突然勾起一抹輕嘲,光聽那裡面的動靜,她也知道,宗子舒選擇了什麼樣的路。
她還以爲,宗子舒會自殺而爲南木宸守潔呢。
“走吧。”冷言諾突然也無什麼心思去救宗子舒服,既然天意如此,那便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南木宸似乎感覺到冷言諾的心緒,放下手,任冷言諾給他把衣衫攏好,攙着他向前走去。
聞着獨屬於冷言諾發間的清香,還有那獨屬於她的幽幽體香,南木宸方纔真實的覺到冷言諾真的活着。
想到什麼,南木宸的面色突然有些難堪,“剛纔那石壁是透明的,你……到了多久,與那小怪物……”
冷言諾一邊扶着南木宸向前走,一邊聽着南木宸支支唔唔的語言,雖然不想打擊他,可是心中同樣鬱悶,遂毫不留情面道,“從宗子舒脫你衣裳的時候。”
南木宸面上微微升起一抹紅暈,竟然……
“那,你都看到……”南木宸有些難堪,語聲難得沒有底氣。
“沒什麼好丟人的,大敵當前,生死要緊。”冷言諾突然又開口,語聲已經有些喘,這南木宸看着瘦,怎麼這麼重。
可是她不知,她不過一句平平淡淡隨口一句話,卻讓南木宸立馬精神抖擻。
是啊,生死要緊,她既活着,他必定護她周全。
一路走來,冷言諾聞着空氣中那股血腥之氣,突然想起,南木宸後背上還有傷,終於看了眼後方,又打量了一眼前後,見無任何異常,冷言諾將南木宸扶着背對着她坐下,從身上找出一瓶藥,給其灑上。
在這地道里,他們生死聯繫,出了地道,就誰也不欠誰。
……。
一翻雲雨初歇,宗子舒睜開一雙美眸,看着旁邊躺的着似人非人的怪物,想起方纔自己的迎合與低吟,脣瓣終於咬出了血,一雙眸子裡極度的恨與極度的痛扭曲在那瞳孔裡顯得格外妖冶。
是冷言諾害了他,還有南木宸,他那麼愛他,她不過是愛他,有什麼錯?可是他……她看到,在那一刻,冷言諾是想救他,可是南木宸抱住了她的腿。
爲什麼?爲什麼?
冷言諾該死,南木宸也該死,她一定要讓他們不得好死。
她宗子舒,從小錦衣玉食,肌如雪緞,貞潔竟然送給了這樣一個怪物。
可是,她只是想要活着,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所以她此刻,沒有哭,沒有吵,沒有鬧,心卻已經變得如蛇蠍般冰冷。
看着那怪物閉着讓人噁心的眼睛一副滿足之態,宗子舒起身,忍受着疼痛去尋找旁邊的一把匕首,她要將這怪物碎屍萬斷。
手剛握到,卻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奇怪,好燙,好熱,難道藥性還沒有過,那種極度的渴望竟然又一浪如一浪的襲捲過來。
宗子舒無奈,看了眼那正在酣睡的怪物,看了眼那怪物,脣瓣一咬再咬……
那怪物也於此時睜開一雙如銅鈴般的眼睛看着宗子舒。
“嘎嘎…。”一聲聲屬於興奮的聲音自小怪物嘴裡溢出,然後,她伸出黑黑的的舌頭掃向宗子舒的臉。
宗子舒在噁心的想吐與身體的灼熱之間,毅然選擇了後者。
只是宗子舒沒有注意到她的一雙眼眸已經赫然變成了紅色。
……。
好不容易等南木宸歇夠了力氣,冷言諾與南木宸這才前行,剛走不過數米,便見前方地道里橫躺着一個小怪物。
看模樣是死了。
“我懷疑這裡面不只兩三隻小怪,這裡絕對有古怪,我們順着這條道繼續走,如能找到巢穴,就毀了,如果沒有…。”冷言諾稍一沉凝,“端看天意吧。”
南木宸此時卻沒有在意冷言諾的話,一切注意力都是面前已經死去的怪物,看着怪物身體某處折翼的彎度,心頭一顫之後,不自覺的嚥了咽口水,然後不由自主的看了眼自己身體某處,再然後,默默無言的擡起頭看着冷言諾。
爲什麼他看中的女子這般…。這般…。
接受到南木宸那有些奇異的目光,冷言諾這纔看了眼地上的怪物,給南木宸解惑,“我方纔被宗子舒擠出石壁之後,開了另一道機關,進了石壁過來,沒走多久,便發現了他,不過,還好,這怪物比較好對付。”冷言諾也是心有慼慼焉。
心思聰慧的她此刻卻沒留意到她與南木宸此刻關注的重點完全不在一處。
南木宸略爲尷尬的輕咳一聲,目光從怪物身上某處移開,“前方一路未知,我們小心點。”
“嗯。”冷言諾點點頭,心裡卻若有所思,她現在似乎已經有些明白,爲何當年南國先祖既沒得到結果,卻又不願毀了此處,任誰來說,這些怪物都是一個有利的武器,可是這裡面到底有多少,又是如何造成,她心裡隱隱有絲眉目,可是在沒有確定之前,她又但願不是。
此處地道雖然光亮隱隱,空氣中味道潮溼而古舊,可是冷言諾卻並不單純的以爲前方無怪物。
冷言諾本想問問楚浴染,又覺得此時自己都自顧不暇了,南木宸重傷,自己也算半廢,還是操心眼前的事兒吧,至於宗子舒,她真是不想她死,可是,也算天意弄人…。
一路走來,冷言諾都目光轉睛的注視着地面,有了先前開機關的方法,就特別關注那些不能折射人影的地面,終於,冷言諾與南木宸站在那塊無折光的地面上。
二人對視視一眼,卻沒有看見機關的興奮,因爲誰知道機關開啓之後,又會遇到什麼。
“轟。”機關開啓,身旁石門緩緩滑開。
門開,她們竟然看到石門的對面,門同樣的緩緩開啓,意外的,她們看到一個不該於此刻出現在此地的人。
宗蕪皇后。
那個那晚冷言諾親眼看着在南木宸的出手下逃下秘道的宗蕪,而今,她卻出現在此處。
宗蕪皇后也正從另一邊想要進來,擡頭間也看到冷言諾與其正攙扶着的南木,那一剎間,眸光意外而複雜。
冷言諾注意到,宗蕪皇后此時早不是當初那日繁複華美的宮裝,而是一襲尋常女裝,衣衫處有破損,面上神色比之那晚憔悴了幾分。
“母……”
南木宸反應過來,一聲母后還沒喚出來,宗蕪皇后便勾脣一笑,飛快的退開,又關上了機關。
看着石門緩緩而合,南木宸沒有上去追,冷言諾也沒去追。
南木宸是因爲什麼冷言諾或許想到。
但是冷言諾是絕對不會追,照她看宗蕪皇后面色,顯然也經歷過不少事情,只是她一個女子,不會武功,能活得如今,到是不容易。
還有那抹笑,顯然她也知道此處危險。
還有宗子舒似乎比他們任何人都要了解這地道,札記?或許是宗蕪皇后所說也不一定。
……。
宗子舒身上最後一襲灼熱也已經過去,艱難的退開小怪物的身體,軟倒在一邊喘着氣。
然而,久閉的石門突然打開。
門開,宗子舒偏頭,驀然看向石門口站着的人。
一時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該作何言語。
她看着那個人,看着那個女人,看着那個自小對她寵愛有加的被她喚做姑姑的人。
“子舒?”宗蕪看着這一幕顯然也極度震驚。
……
神泉山之頂,袖淵與南宮宇站在夜風中,衣袂飄飄,獵獵起舞。
“沒想到神出鬼沒,出神入化的袖淵大師竟然是冷言諾的師傅,倒真是讓小輩有些不敢置信。”
“有何不敢置信?”袖淵撫了一把鬍鬚,慈善一笑。
南宮宇向前一步,微笑開口,“冷言諾可沒大師這麼慈愛。”南宮宇說話間似想到什麼,面色有些複雜。
“慈愛的冷言諾活不下來。”袖淵大師笑着開口,沒有再說話。
“大師就是與我師傅打賭的那人吧。”南宮宇突然開口,雖然他知道他的師傅打賭將他輸了派下山來幫冷言諾,可是卻未見過袖淵本人。
袖淵此時方纔回頭看着南宮宇,眼裡出現一絲欣慰,“你雖然年不過二十,可是心智與造諧皆已非凡,你普提相士一門的修練之法比較特殊……”
“其實我挺想知道慕容晟睿的師傅是誰。”南宮宇微微一笑,這夜風都被迷了俊雅。
袖淵突然對着天空哈哈一笑,搖了搖頭,沒有給出南宮宇答案。
“大師,你覺得,這人世間萬事變遷,他們能走到最後嗎?”南宮宇開口間,眉目間有種看清世態的淡然。
“天機大人會幫他們,當年,事因他而出,責,他也必擔。”袖淵說到這句話時神情才稍顯沉凝。
……。
待冷言諾打開機關之後,早沒了宗蕪皇后的影子,冷言諾與南木宸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沒有言語。
“這裡的地道機關似乎是一個交錯的存在,如果我們從這裡出去,也只能是宗蕪來時的方向,她既然從那邊過來,就說明,那邊也沒有出口,所以…。”冷言諾雙眸在周邊一掃,“如果我猜得沒錯,這裡應該會有第三個機關。”
“這裡是呈螺旋型,我們若是打開的機關向下,或者向上,方纔正常,否則…。”南木宸靠着石壁眉目間籠上一抹輕愁。
冷言諾卻突然轉身看着南木宸,“還有一句話你沒有說。”
南木宸看着冷言諾,“什麼話?”
“向下的話,我們也許會看見不該看見的,南木宸我們在這秘道也算是生死一懸了,明人不說暗話,你救了我,我也救了你,咱們互不相欠,這秘道的開啓機關以慕容晟睿的能力定然一早就發現,可是現在都沒看到他的影子,那隻能說明,這地道另有詭秘,毀不得,炸不得,這些怪物顯然最初都是人,自然是遇到什麼纔會變成這般。”
南木宸聞言驀然看向冷言諾,的確,一路行來,雖然生死懸懸,可是她南木宸是何等人物,這地道里裡當年先祖所說的“永不能入”四個字,他自揣摩出了意味。
可是他沒想到冷言諾竟然一語中的。
“所以…。”冷言諾突然對着腳下用力一跺,地面突然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搖晃中,冷言諾面容清冷而寡淡,“如果我沒猜錯,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答案。”
地面突然裂開,一條向下看不到盡頭的石階亮在二人眼前。
南木宸看着冷言諾,此刻她灰頭土臉,青絲略微鬆散,衣衫上沾染一絲絲血垢,可是在這明光弱強的環境中她雙眸明燦賽星子,熠熠奪目中便是讓人留連不變的風華,他跟着這風華向前踏上那石階。
冷言諾踏上石階沒走幾步,竟然見到前方似隱有紅色衣袂在若明若暗中隱隱飄蕩。
那是熟悉的身姿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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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晟睿出來了~~直接釜底抽薪
謝謝寒風倚夢情小妞滴打賞鑽鑽還有妞們的票票鮮花~~枝會努力滴
(不好意思審文大人,請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