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之璃王妃
剛回清荷閣不多久,楊嬤隨後果真端來幾盤模樣精緻的糕點,正是先前她吃得那些,與此同時,還送來了幾套新衣裳,精巧的手飾頭飾,冷言諾眼眸放光喜不自甚的一一收下。
而,楊嬤走時留下一名話讓冷言諾本來開始覺得這生活不錯的時突然極爲不爽。
“三小姐,大夫人吩咐明日就會請教養嬤嬤才培訓你幾日,識點字,說你應該懂的。”
冷言諾無語望天,哎,有點自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罷了罷了,任去吧。反正這柳氏也是做表面功夫,真要教她識字,幾天時間怎麼夠。
楊嬤前腳剛走,後腳冷言諾就沐浴換衣。
熱水氤氳,霧氣暈染着冷言諾退去掩飾一張明媚燦然春光耀耀的臉。
寒霜站在院子外,不着痕跡的檢查一每塊糕點,果真有料。
寒霜看着緊閉的房門,小姐還在沐浴呢,皺眉凝思片刻後,於是寒霜很大方的不動聲色的把糕點分給大夫人送來的那六個丫鬟,剩下的人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了。
“怎麼樣晟睿沒來錯吧,連個丫鬟都聰明如此,那小姐可不是個簡單的主兒。”院落屋頂避光處,一身着大紅色衣衫繡着百鳥圖的妖嬈男子滿是興味的看着一旁男子道。
“這八成就是你將來的王妃,我說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感興趣呢,一劍殺上四人,眉頭都不帶皺下的,你就當真……”
“只要本王不願,誰也嫁入不了。”身旁男子終於開口。
話語清潤好聽,讓人懷疑如斯美聲會生在怎麼一張臉上。
“我說你啊……”
“誰?”屋內冷言諾感受着細微響動,身子一動,隨即一拉屏風上的寬袍裡衣,腳尖一點,水花四濺,旋轉起身,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同時手中一道掌風向着院外某處射去。
“被發現了,我先走了。”花千堯一個閃身把身邊男子一推便借力飄遠開去。
而被推的男子不料到花千堯這一招,看着直奔面門的掌風,再看下面正在品嚐糕點的丫鬟們,薄脣一抿,一甩袖子輕鬆化開那道掌風。
掌風的餘息只落在遠處的枝葉上瑟弱了下便化爲無,男子趁此徑自從窗而入。
然而。
屋內屏風後一眼可見穿着寬袍的女子靜靜站立於一個圓形大浴桶旁邊,她剛剛是在沐浴?
房間裡淡淡的沐浴香夾着少女受熱水暈染開的清淡少女氣息,一男一女一屏之隔相視而立,這個氣氛很是尷尬而怪異。
男子看着那不慌不忙靜靜而立的女子身影,眉頭輕輕一皺,冷丞相剛剛接回來的三小姐,冷言諾。
今日上午皇上宣他進宮,說是要把冷丞相府的三女兒許給自己……
其實不管是冷言雪抑或是誰,任何女子,他不覺得自己都能接受,這幅即將作古的身體又何必禍害他人……
冷言諾看着屏風後欣長的男子身影,男子巋立不動,雖一屏之隔,冷言諾感覺,這男子面色純靜,毫無旖念輕薄之意,相反倒是思緒遠遊……冷言諾憑着那模糊的身形輪廊當知屏風後的男子應是何時等絕色之姿。
春日拂風,有美自窗而降,簪花傾灑,窗戶處一處陽光抹了一地。
“閣下就這樣站着,不打算說點什麼。”良久,冷言諾轉了個身,徑自更衣。
她明顯感覺到屏風後男子此時終於呼吸似乎輕滯了下。
冷言諾輕輕一笑,呵呵,真有意思。
“無意冒犯,見諒。”
“見諒?我被公了冒犯了,公子難道不應該負責嗎?”冷言諾一扣一系,衣衫終於穿戴穩當。
男子笑,“我並未見到姑娘。”言下之意我並未真正看到你沐浴何來負責一說。
“那公子也請在屏風後把衣裳脫了洗上一洗,我再來暗中打擾抑或是偷窺?”冷言諾微帶嘲諷笑道。
男子聽見冷言諾的輕微笑聲,心底莫名回升一絲暖意像是初春的雪漫漫化開不覺冷,只覺柔且暖。
“公子無言以對了?”
男子聞言這才順過神來掩脣尷尬的輕咳,須臾臉上突然碎出一絲笑意,“姑娘要我如何負責?”
“給我個十萬八萬兩銀子也就是了。”冷言諾心下也突起捉弄之意。
室內一時間靜謐,清雅的男子氣息混和着少女特有的體香攪拌着瀰瀰水光讓人一時間心靜。
“好。”良久,男子答道。
這下換得冷言諾錯愕了,這麼大方,他是怕長針眼?所以補償?
良久沒有聽到冷言諾說話,男子眉宇輕輕皺了下,連他自己也覺得詫異,自己竟然突然很想聽到屏風後的女子如何回答。
她的聲音帶着沐浴後的水潤與慵懶,卻又透着明麗清澈如水擊石,讓聽到的人都要舒開心扉,想着這樣美妙的聲音會生在如何一張臉上。
“不會賴賬吧。”冷言諾打破了這美妙氣氛。
“嗯,不會。”男子頓覺好笑,堂堂璃王如何會賴這麼點銀子,可,她爲何需要銀子?
男子正是璃王慕容晟睿。
“告辭。”慕容晟睿留下一抹笑,無聲無息的自窗而出。
冷言諾自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看着微微翕動着的窗,面上突然綻放出一抹笑,真是有意思。
窗外某處,慕容晟睿轉頭間正好看到這一抹笑,心砰的柔軟。
那是一個陽光晴好的午後,女燦華,眉如畫,眸璀璨,青絲水潤如墨,淡白梨花面,輕盈楊柳腰。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似看到雪河清清水,空谷幽幽人,窗外的樹影投在那張無暇玉白的臉上,更像是雲中跳脫的精靈,抹一珠兒玉白,掛一抹春華,當真是佳佳其華,琉璃如玉,靜若雲仙,動若流光,這一刻,美人如斯,畫筆難描。
而那雙琉璃般璀璨的眸子似盛着盈盈流光,千波萬轉,皎潔明燦,卻不嬌弱無骨。
冷言諾隨意看了眼窗外,關上了窗。
不知道是不是真會有人送來十萬八萬的銀子呢。
“小姐,好了嗎?”門外寒霜輕釦門扉低聲詢問。
屋子裡的細活目前都由寒霜包乾,那些大夫人送來的的丫鬟只在屋外修修草,掃掃地,倒也樂得清閒,反正也只是監視這小姐有無異樣,如此這般也無何區別。
“好了,進來吧。”冷言諾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咦,小姐,屋裡來了生人?”普一進門,寒霜便問道。
冷言諾瞥了眼寒霜,心道這丫頭鼻子夠靈的,遂點點頭,“嗯,來了,又走了,不過你家小姐我趁此賺了一筆。”
“啊?”寒霜隨即苦着臉看着冷言諾,“小姐,你是不是還是爲昨晚擲出去的幾百輛銀子心疼啊?”
“你家小姐雖然窮,但是窮得有骨氣。”感情這丫頭其實比她更心疼錢,頗爲無奈的笑笑,遂開口,“對了,那糕?”
“小姐猜對了,每片糕總有那麼一丁丁的藥量,聞氣味像是致人暈睡類藥物,短期服用沒甚大礙,長久的話……”
“會死?”
“會癱。”寒霜肯定道。
“最毒婦人心啊。”我就知道那柳氏沒這麼好心,等等,不會死,會癱,“中期有何症狀?”
“嗜睡,多病,體虛,泛力,少食。”寒霜答。
冷言諾面色微變,記憶中三姨娘也就是她的生母似乎就是這個症狀,難道?可是三姨娘最後的確是病死的,身體還有種種紅斑的。
看來此中謎團頗多,但不得不說三姨娘的死與大夫人多少有那就麼些關係,這個得查。
不過,“寒霜,你似乎對毒類較擅長。”冷言諾狀似無意的看了眼寒霜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