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昕蹲下身子將自己剛纔看到的景象,在地上畫着圖。她需要一張能夠判斷方位的地圖。
從早上開始,這林中的太陽就一直呆在頭頂沒有變過,一定是因爲陣法的原因。他們看到的太陽不是真實的太陽。
只有等到太陽突然間消失,纔會知道夜晚降臨。
靠太陽辨別方位一點都不靠譜。
顧昕把狼王放在地上,“你能夠尋找到水源嗎?”
“可以。”
“帶我們尋找到流動的河流。”水流匯聚的方向,或許是他們要找的方向。
童若曦努力讓自己表現的不要太過驚訝。她還是頭一次見到動物會說人話。
不僅童若曦震驚了,就連白羽也被顧昕的契約獸震驚到了。
他只以爲狼王只開啓了靈智,是靈獸。沒想到竟然還會說話了。
狼王走在最前面,帶領着他們往水源的方向走去。
幾個時辰過去,他們連一個小湖泊都沒有見到,更別說流動的水源。
原來明亮的天空,在一瞬間變成黑夜。幾人只好又停下來休息。
“你確定你尋找的方向沒有錯嗎?”顧昕問狼王。
“沒有錯,我的鼻子很靈敏。我聞到了水源的氣息。”
一直沉默的楚耀這個時候也說話了、
“應該是沒有找錯,你仔細感受一下,周圍額空氣似乎越來越溼.潤了。”
“沒錯,確實如此。”白羽附和道。
“不如我們休息一晚之後,再前進。”走了一天,童若曦感覺自己的雙腳幾乎不是自己的了。
顧昕暗忖,總覺哪裡不對勁。
“繼續前進,說不定等我們明天一起來,這陣法又改變了。”
“好,繼續前行。”
童若曦拿出乾糧隨便往口中塞着填飽肚子。她不像顧昕他們的修爲,細微餓幾頓沒有關係,她一頓不吃東西便會餓的頭暈眼花,找不到方向。
“我聽到水流的聲音。”狼王興奮的說着。
接着就要狂奔着巨大的身體朝着前面奔去。
顧昕意念一動,將狼王扔回到空間之中。
前面是不是真的水都不一定,他們剛纔離此處沒有多遠,卻沒有聽到水聲,剛走幾步路,便聽到如此大的水流聲音,怎麼都覺得不對勁。
停下腳步,顧昕拿出一枚夜明珠照耀着前面的路。
幾人在夜明珠的照耀之下看着前方的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前面根本沒有路,如同刀削一般的懸崖下面是一條河流,在懸崖的對面有一塊瀑布。
他們聽到巨大水流聲音是瀑布發出的聲音。
顧昕咒罵一聲,“這是什麼陰損的人佈置出的陣法。估計金木水火土幾種全部佔了。”
幾人中只有她瞭解陣法,白羽會一點,也只是皮毛。
對這種複雜陣法根本不夠了解。
“我們退遠一點。我怕這裡會垮。”
既然往後退了至少十丈遠的距離,接着聽到有人逐漸靠近的聲音。
那些人也在低聲咒罵着佈置陣法的人。聽着男人逐漸靠近的咒罵聲,顧昕覺得或許他們可以和來人合作。因爲說話的那人好像很懂陣法。
“快看,前面有燈。”
“瞎了你的狗眼了,這種荒山野嶺哪有什麼燈。”暴躁男子朝着身邊的男人打了一拳。
那人也不敢反駁,只是捂着頭躲在一邊。
雖然不相信山中有燈,但是男子還是帶着兩名同伴,壯着膽子來到顧昕跟前。
“哎呦,夜明珠。真是好東西。”男人驚呼出聲。
聽着男人輕快的聲音,顧昕覺得眼前的男人也是一個心大的主,在這樣的環境,竟然沒有表現出畏懼。
“你會陣法?”顧昕挑眉問道。
男人定睛一瞧,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
女子的臉上毫無懼色,他回頭朝自己的兩名膽小同伴一看,氣不打一處來,又是對着兩人一頓暴揍。
“我怎麼帶了你們兩個窩囊的男人出來,連個娘們兒都不如。”
“大哥,你會陣法嗎?”
“會,你想要我幫你解開這個巨大的陣法嗎?”男人湊到顧昕跟前,虎視眈眈的盯着她的臉。
楚耀和白羽身上的氣息皆是一冷。
男人見此,嚇得縮回自己的脖子。
“不需要你幫我解開,我自己會解開,你跟在我的身後畫圖,我不會畫陣法圖。”
男人噗嗤笑出聲,“這麼大的陣法,你不會畫圖,竟然還說要解開,你是在逗我笑嗎?”
“這不是有你在嗎?你畫圖,我解開。就這麼簡單,若是遇到寶物,我們也會分給你。”
男人精明的看向顧昕身邊的楚耀和白羽,這兩個男人之中的任何一個,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他缺胳膊少腿。但是他若是一個人帶着這兩個拖油瓶,就算能夠走出去,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解開陣法,遇到寶物,你們發誓別殺我就行了。”
顧昕當即指天發誓,表示不會殺死男子。
“我叫寒凌,敢問姑娘的尊號是什麼?”
顧昕一愣,裝作不知道,“什麼尊號,你叫我小昕就好。”
男人報出自己的姓氏,楚耀和白羽皆是一驚,面前這名其貌不揚的男子,難道是寒氏一族的人。
“你認識寒武嗎?”楚耀問。
“不認識。”
寒武是寒氏一族的人,與修真界的帝君有着莫大的聯繫。面前的人會不會是仙宮之中的人,若是如此,與他合作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你們別亂猜,我和仙宮中的那位沒有任何關係,我只是恰好也姓寒而已。”
寒凌越是如此解釋,顧昕越覺得這人和仙宮有着莫大的聯繫。
聽着耳邊巨大的瀑布聲,寒凌環顧四周,“這裡可不安全,我們得走遠一點。”
“好,聽你的。”
顧昕覺得寒凌說的很多,雖然她離懸崖下面的河流有十丈遠的距離,心中依舊有些隱隱不安。
他們剛走動,地方突然劇烈搖晃起來。
“該死的,有人觸動了陣法。”
寒凌拋出一根繩子,“抓住,不要走散了。”
大家修爲很高,速度更是快的像閃電一般。他的繩子根本沒有起作用,等他反應過來,衆人已經在百米開外的地方等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