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死路

今日坤寧宮的好戲讓錦妃也意識到了沐婉芙似乎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意圖,而且也有反擊之意,單從寶娟賜婚的事情來看就已經被沐婉芙識破了。如今又突然冒出了忠郡王福晉與府中下人有私情的事情來看,沐婉芙也不過是想借自己之手除掉沐婉菁這個眼中釘罷了。照着今日慈寧宮那邊傳來的消息,烏雅氏母女趕在午膳前跑去太后那裡鬧了一通,依着自己這位姑母對沐婉芙的瞭解,恐怕會先安撫烏雅氏母女,然後再當着她們的面警告沐婉芙不要插手和過問此事。

前不久皇后纔剛剛給了自己協理後宮的權利,既然這事鬧到了太后那裡,想來太后也會吩咐皇后、德妃和自己一同協助內務府查辦此事,若是在此期間沐婉菁有個好歹的話,那麼此事也是由於自己和皇后等人辦事不利所至,而她沐婉芙則是一點責任都沒有的。這招借刀殺人果然是十分高明的。若是沐婉芙以爲自己這麼輕易就上她的當,那她也太小看自己了。

“巧兒,你稍後便去太醫院找孫大人開幾副傷寒的重藥來。”錦妃一壁退下指間的畫琺琅金絲護甲,一壁吩咐着在旁爲她捏肩膀的巧兒。

“傷寒的重藥?”巧兒不由放輕了力道,“可是娘娘根本就沒有生病,爲何要服藥呢。民間有句俗語:叫是藥三分毒,娘娘可不能以身試毒啊。”

錦妃不悅地瞥了巧兒一眼,拉長了聲音道:“糊塗!!這事兒本宮能插手便宜了禧妃嗎?”

“巧兒糊塗,是巧兒糊塗了。”巧兒連連向錦妃賠罪道。

“此事本宮不宜插手,你明日便去坤寧宮稟報皇后娘娘,就說本宮忽然偶感風寒臥病不起,恐怕不能爲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分憂解難了。”錦妃飲着茶,淡淡地吩咐巧兒。

巧兒會意道:“娘娘果然高明。禧妃娘娘想借娘娘的手除掉忠郡王的福晉,若是以後真的有人追究起來也會將責任推到皇后、德妃還有娘娘的身上來;只要此時娘娘稱病不去摻和這件事,那這件事也只會算到皇后和德妃娘娘的身上去,跟咱們延福宮可是半點關係也沒有的。娘娘這招欲擒故縱果然用的高明。”

錦妃瞥了眼巧兒,“若真要論起來心狠手辣和居心叵測,本宮是萬萬不及禧妃那個賤人的。想當初她把自己的親妹妹嫁給身有殘疾的忠郡王做福晉,你想想看,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整日裡對着一個雙腿廢了的男人,再加之府裡又來一個年輕英俊、又懂得風花雪月的男子,這是人都會動心的。更何況,自成婚以來,忠郡王與福晉之間根本就沒有行夫妻之禮,也難怪忠郡王福晉會耐不住寂寞。”說道此處錦妃不由冷笑起來,“把自己的親妹妹逼到這個地步,她禧妃還真是有一套。若事情真像巽王福晉所說的那般,那太后必定會秘密的處置了這對有辱宗室臉面的狗男女;而禧妃則不費吹灰之力便除去了這個心腹大患。康王夫婦一向最疼愛這個小女兒,禧妃這麼做無非是給他們二人一個下馬威罷了,禧妃的額娘當初知道女兒在宮裡身處絕境,而康王竟然置之不理、烏雅氏也是從旁落井下石。禧妃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殺母之仇她怎會輕易忘記,又怎會讓他們好過呢。”

“殺母之仇不共戴天。瞧着禧妃娘娘現在是怎麼對待麗貴嬪和楊大人的,便能知曉她這個人的脾性,就算是她的嫡母和同胞姐妹又如何,她也照樣下得去這個毒手。”巧兒看向遠處喃喃說道。

“鴆酒和蛇毒都不是這世間最毒的東西。常言道:最毒婦人心!說的便是禧妃那樣的女人。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在宮中摸爬打滾過來的人,有哪一個的心不是比石頭還要硬,又有哪一個敢說自己的手上是清清白白的。”錦妃這話說的有些自言自語,是說她自己,是說禧妃沐婉芙,也是說每一個在宮裡生存的女人。

片刻的沉默之後,錦妃又吩咐巧兒:“你記得待會兒去太醫院的時候要仔細了身後有沒有人跟着你,另外再把崇貴大人送來的珊瑚赤金歲寒三友鼻菸壺送給孫大人。本宮好歹也是太后的親侄女,他既是太后的心腹,也必然不會駁了本宮的面子。你只要照辦便是了。”

“奴婢遵命!”巧兒垂手答應了,便隨着錦妃進了內殿取鼻菸壺。

漫天的雨簾的模糊了前方的視線,豆大的雨花衝在青石磚面上激起無數白色的浪花,亦將青石磚面上的青苔沖刷了乾淨。晚間的一場涼雨將紫禁城內的暑氣漸漸沖淡,沐婉芙身着緙絲家常撒花單袍臨窗而立,雨水藉着風勢打進了殿內,亦將沐婉芙單薄的袍角打溼了。

“主子,暗夜姑娘回來了。”身後傳來麻四的稟報聲。

沐婉芙輕輕嘆了口氣,仍舊看向窗外不停歇的雨簾,“讓她進來回話吧!”

“嗻!”應了是,麻四便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暗夜便進了殿內,涼爽的晚風徐徐吹進殿內,沐婉芙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忠郡王府暫時還沒有將事情泄露出去,因爲他們也怕康王府有娘娘在宮中爲他們撐腰所以纔不敢聲張。聽說康王福晉帶着女兒進宮向太后討要說法,恐怕這個消息是那邊故意透露出去的,爲的就是推出娘娘纔是幕後的主使。”暗夜的聲音平穩而有力,沐婉芙的目光則望向坐落在殿宇樓閣之後的延福宮方向。

“我與錦妃原本是可以免了這場惡鬥的,只是在我誕下永珎之時她對我便起了殺心。德妃、珍妃、錦妃與我本是四人同心的盟友,只要不損害各自的利益,我們便會相安無事的在宮中繼續各自的生活。只是她設計將珍妃的兒子摔成重傷,還將事情推到我和寶娟的身上來,可見她一早便有了對付我的打算。若說我是有仇必報,不顧惜姐妹之情的毒婦人,那這一切便是她自己惹出來的。我本不欲與她爲敵,可她卻處處緊逼:先是珍妃的事情,接着又是奕宓和楊晟銘的事情,她故意利用我的弱點大肆做文章;再有便是支開我身邊的寶娟,想借此來分化我的勢力。”沐婉芙緊握着拳頭,一字一句說出口,“我原本也沒打算要沐婉菁死,可她還想借着烏雅氏母女再做文章,還讓她們去太后那裡鬧的不可開交,其目的不過是想借着太后的手來打壓我。此事若沒個結果的話,我與她之間便還要繼續鬥下去,更何況她意在爲永璘奪下儲君之位,不將我除之而後快的她必然不肯罷休。所以此次,我是絕不會再讓她的奸計得逞了。”

暗夜也知曉沐婉芙此次的決心,又將沐婉菁的情況說與了她聽,“照着今日忠郡王福晉的情形來看,巽王福晉的話應該屬實不會有錯了。她還讓我轉告娘娘,當年之事是她對不起娘娘,只要娘娘此次肯給她們母子一條活路的話,她必定會做牛做馬來報答娘娘的救命之恩。”

五年前,也是這樣漫天雨簾的夜晚,他們攜手逃到了渡頭只待乘船離去。忽然,四周皆被康王府的家丁們圍住了,那一夜的記憶是不堪回首的。沐婉芙的心頭一涼,極力地剋制自己再也不要去想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然而私心裂縫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現在纔跟本宮說對不起,是她錯了還有什麼用。本宮自從被她出賣的那一天起,就沒打算輕易的放過她。本宮之所以會登上禧妃娘娘的位子,以及受過的那些屈辱都是拜她所賜,如今到了這生死關頭,她倒是學會什麼叫忍辱偷生了。本宮不會讓她如願的,她和她腹中的那個孽種必須得死。”寸許長的指甲應聲而斷,沐婉芙強忍着串上心頭的痛楚,眼中滿是曾經的慘烈回憶。

暗夜知道沐婉芙恨這一切的不公平,仍舊提醒她:“可忠郡王福晉畢竟是你的親妹妹,只怕這樣反倒更會讓錦妃她們捉住你的痛腳,說你故意將胞妹往死路上逼。”

“把她往死路上逼得又何止我一人。”沐婉芙的聲音帶着些許恨意,“若是錦妃不從旁挑唆的話,或許我還會留一條活路給她。但是烏雅氏母女至今都不明白誰纔是宮裡的主心骨,以爲有了太后和皇后給她們撐腰便可以在本宮的面前狐假虎威,狗仗人勢。我沐婉芙早已經發過誓,我也要讓她們嚐嚐什麼是失去親人的滋味。因爲沒有人能讓我爲他們犧牲!她們根本不配。根本宮作對的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又一道焦雷劃破了寂靜的天際,“轟隆隆”的雷聲震的人耳朵嗡嗡作響,沐婉芙決絕地立於窗邊,她的心頭如同十二月的寒冰一樣。若是沐婉菁當年沒有出賣自己的話,若是當年他們可以平安的逃出康王的魔掌這一切根本就不會發生,她根本就不稀罕什麼禧妃的位子。

所謂高處不勝寒,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這個禧妃的位子是經歷了多少艱辛才換來的。

忠郡王府的事情因有太后和皇后的旨意,所以內務府也是十分小心的處理此事。只是在太后命皇后等人徹查忠郡王府醜聞的第二日,錦妃便遣人去坤寧宮告假說自己偶感風寒,已經臥牀不起了。此話傳到沐婉芙的耳裡已是午膳過後的事情了,繡鳳在旁不平道:“這個錦妃娘娘病的可真是時候,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皇后娘娘交給她差事的時候病了。”

沐婉芙只一笑置之,“她必然是識破了本宮的這個計謀,她當然不希望本宮借她的手除去沐婉菁,若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給烏雅氏母女通風報信。”

“如今忠郡王府的事情都是由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在處理。只是奴才今日去御膳房領冰塊的時候偶然聽着其他宮裡的主子們說,內務府的總管大臣多綸大人今個兒晌午去了坤寧宮回話,多綸大人不過去了一刻鐘罷了,皇后娘娘又命人去請了德妃娘娘說話,直到午膳前,德妃娘娘才匆匆回宮。”麻四試探地看着沐婉芙,“恐怕,是忠郡王府的事情有變故吧。”

“算着日子,寶娟也該回宮了吧。你們記着將她住的耳房早些收拾出來便是了,既然老佛爺已經下了口諭讓本宮不許再插手此事了,你們私下也不許議論此事,否則休怪本宮不講情面,明白嗎?”沐婉芙面無表情教訓着麻四和繡鳳等人。

“主子教訓的是。”麻四也不敢再饒舌了,只畢恭畢敬地回了句。

殿外,有內監匆匆忙忙地進來回話道:“奴才見過主子,主子吉祥!”

“起來回話。”沐婉芙吩咐了那內監起來,又問:“急慌慌地進來可是坤寧宮那邊傳話過來了。”

“主子聖明!皇后娘娘讓香穗姑姑來傳話,說皇后娘娘讓主子趕緊去坤寧宮一趟。德妃娘娘和錦妃娘娘都已經去了,姑姑讓奴才轉告主子一聲:請主子務必快些趕去坤寧宮,幾位福晉可都等着了。”

沐婉芙默不作聲地坐着,倒底是麻四識趣,打發了那個內監:“你先出去吧。”

“嗻!”那內監應了是,便躬身退了出去。

沐婉芙緩緩起身,吩咐麻四:“你去備輦轎。繡鳳和暗夜服侍本宮更衣。”

“奴才(奴婢)遵命!”麻四、繡鳳等人一一的應了是,便也各自下去忙活了。

半個時辰後,沐婉芙由香穗領着往坤寧宮正殿去了,殿內有人嚶嚶啜泣着,又有人冷嘲熱風道:“我就說了,康王府教出來的女兒也不過如此。不但與府裡的下人有私情,如今還與那姦夫有了孽種,這是容不得你們狡辯的事實。我們家永昇是皇上御口親封的郡王,雖說他身子上多有不便,可也不算辱沒了你們康王府的女兒;如今你們倒好,將一個不守婦德的女子嫁給我們巽王府做兒媳婦,這不是誠心丟我們巽王府的臉嗎?”巽王福晉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如今是他們有理,況且又有皇后做主,所以便也有恃無恐起來。

錦妃臉色蒼白地坐在德妃的下手,時不時地咳着。

“巽王福晉,你這話說的本宮可就不愛聽了。”沐婉芙進殿先朝皇后福了福身子,才又看向巽王福晉,“我們康王府一向家教甚嚴,何時就教出不清白的女兒來了。如今皇后娘娘倒還沒有發話了,福晉您這麼說是不是有些越俎代庖了?”

烏雅氏母女原本有一聲、沒一聲的抽泣着,巽王福晉冷冷道:“禧妃娘娘,您硬是要這麼說我也沒辦法。只是醜事都已經做下了,難道還有什麼好狡辯的嗎?”

“好了,你們不必在此爭論不休了。”皇后淡淡地吩咐她們二人,“此事多綸大人已向本宮說明了一切,忠郡王的福晉的確是與府裡的下人有染,而且經過宮中的穩婆去驗身,果然與旁人暗結了珠胎。本宮未免會冤枉了忠郡王福晉和那個下人,誰料那個低賤的東西倒是早早的認下了自己做的醜事,只是忠郡王福晉將責任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除此之外便再也不肯透露。所以……”

“皇后娘娘,不會的。此事一定是多綸大人弄錯了,忠郡王福晉絕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臣妾敢以自己的性命發誓,臣妾的三妹,康親王府的三小姐絕不是不守婦道的女子。”沐婉芙跪於殿中向皇后求情道。

“本宮已將事情稟明瞭老佛爺,老佛爺爲顧及兩家王府的顏面,先將事情交給了本宮來處置。至於那個低賤的奴才,本宮已命內務府將他處決了。至於忠郡王福晉,她執意要留下那個孽種,本宮已命人多番勸說她都不肯答應拿掉那個孩子。所以,本宮也只能以宗室裡的規矩將她生殉以此來保全兩家的顏面。”

烏雅氏在聽到皇后的話語後徹底的驚呆了,翕動的嘴脣說不出半個字來。

“皇后娘娘,此事忠郡王福晉絕對是被冤枉的,臣妾懇請您三思啊!!”沐婉芙仍舊做着最後的努力。雖說錦妃坐在殿內看自己的笑話,但演戲也要演全套了,所以沐婉芙也十分賣力的演着這齣好戲。

殿外,香穗急急地走了進來,稟報着:“啓稟娘娘,阿哥所那邊的嬤嬤剛剛來報,說…說六阿哥有染痘的跡象…”

“你說什麼?”沐婉芙滿臉驚恐地看着慌忙走進來的香穗,拽着她的衣角再次問道:“你方纔說什麼??”

“阿哥所的嬤嬤來報,六阿哥有染痘的跡象,所以內務府讓奴婢來請示皇后娘娘的旨意。”香穗再次將事情稟報了一遍。

“珎兒……”沐婉芙喃喃地念着。

烏雅氏見事情突然兔起鶻落,嘴角不免揚起一抹冷笑,沐婉芙這個賤人在背後使壞,沒想到,如今她的孩子在此時卻染上了天花,果真是天理循環、因果報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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