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公子,沒有想到你也會開這樣的玩笑。”
看着旁邊臉上還帶着幾分笑意的蘇異,公孫芸的臉色依舊如同冰山,不過她還是做出瞭解釋。
“公孫芸擔心的是公子的安危!”
如此一番話語說出,眼見蘇異滿臉疑惑,公孫芸隨即也是補充了起來。
“自從上一次被調虎離山,讓蘇顯兒有機可乘劫走公子之後,我便一直都在想對方是如何這麼精準的料到一切並且佈下埋伏。”
“方纔在烏衣巷口,追擊血靈二人的時候,原本我可以將她們當場殺死,不過她們二人最後爲了活命告訴了我一件事情。”
“在公子的身邊,一直都有蛇靈之人於暗處隱藏,他們的身份極爲隱蔽,之前蘇顯兒劫掠公子的計劃,也是那些隱藏在公子身邊之人佈局謀劃!”
公孫芸功夫高強,埋伏之下斷然不可能讓身上帶傷的小梅小鳳二人逃跑,當時的肖清芳和鳳凰也都對於這件事情表示懷疑。
眼下四周無人之際,公孫芸也終於說出來了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而聽到了如此話語之後,蘇異當即就是一愣,隨即便涌上來了一陣如芒在背的感覺。
如果當真是如此,自己的身邊一直都有蛇靈的人在進行監視,那自己的一切秘密豈不是都暴露了?
一想起來之前蘇顯兒在船艙之上,說起自己的身邊跟隨了不少身份特殊之人,想要詢問自己此番南下的秘密,他隨即就知曉這件事情或許並不簡單。
“公孫姑娘,你在江湖上的閱歷豐富,按照你的推論,可能會是什麼人走漏的消息?是敬暉身邊的那些將士,亦或者是上官兄派過來的那些護衛?”
蘇異也並非是愚笨之人,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什麼人會被排除,什麼人會被懷疑自然也是極爲清楚。
敬暉是自己主動點名挑選之人,在自己挑選對方的時候,沒有人知曉這麼一個人的能力,所以他斷然不可能是蛇靈的眼線。
至於這公孫芸自然也是不可能,且不說她跟隨自己身邊報恩之時,還沒有自己南下的這一說,倘若當真是她提供的消息,恐怕自己的秘密蛇靈早就是一清二楚了。
所以真正值得懷疑的人,應該是自己南下之後,那些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之人,這些人很有可能是在看到了自己南下聲勢浩大,猜測自己或許是得到了朝廷的吩咐另有圖謀,這纔打算對自己不軌。
一想起這些,蘇異也明白只有敬暉麾下那五千自己不認識的兵馬和上官昭派過來保護自己的那些護衛了。
聽着蘇異的詢問,公孫芸思忖了片刻,隨即也是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如果只是敬暉麾下那五千兵馬,或許還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不過一旦是上官公子身邊那些功夫高強的護衛,那可就不得了。”
“他們人數衆多並且各個功夫高強,而且也不清楚這些人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是圖謀不軌之人,所以一旦他們打算對公子不利,恐怕也我無法保全公子。”
“倘若公子要給上官公子書信一封,不妨把我的一番猜想同樣寫進去,到時再看上官公子如何回覆。”
對於這上官昭的身份,公孫芸雖說並不清楚,不過眼見這些梅花內衛能夠聽從對方的吩咐,此番前來保護蘇異,公孫芸也明白或許對方極有可能和當今女帝有關。
只不過這些朝堂上的權謀,她一個江湖女子想不明白,同樣也不願意去想,把自己的猜測告訴蘇異之後,她也並未再繼續多說其他了。
而蘇異在聽到了公孫芸的提醒之後,雖說也並不清楚究竟是什麼地方出現了圖謀不軌之人,不過還是提高了警惕,並且把這件事情同樣記載在了書信之中。
在這書信寫完之後,他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在這信封之上蓋了一個火漆,又裝進去了一個大信封之後,這才呼喚了一聲在外面的肖清芳。
“肖姑娘,有勞你將這一封書信交給上官兄了!”
在這一封書信交由肖清芳手中的時候,蘇異還特意交代了一聲。
“肖姑娘,這一封書信記載的事情極爲重大,還請肖姑娘定要交由上官兄的手中!”
見蘇異如此認真凝重,肖清芳也不敢怠慢,當場就做出了保證。
“蘇公子放心,這一封書信我定讓機靈之人傳送,斷不可發生任何意外!”
聽肖清芳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證,蘇異這才放心下來,回到了這行宮屬於自己的房間開始休息了起來。
而一旁的肖清芳和公孫芸見狀,此時也均是識趣的退了下去,其中肖清芳自然是第一時間傳遞蘇異交給自己的書信,而公孫芸也終於得到了片刻的解脫,開始遊蕩起來了這江寧府秦淮河。
因爲她的功夫高強,所以梅花內衛對她並沒有進行任何監視,所以真正當她在進入某一處畫舫之後,倒也沒有任何人知曉。
不過就算是如此,公孫芸也並未在畫舫之中久待,莫約是一炷香的時間就走了出來,而在走出畫舫之後,公孫芸似乎也覺得索然無味一般,又回去了行宮之中。
沒有人察覺到,在公孫芸離開畫舫的不久之後,就有一個體態婀娜的畫舫侍女披着一件披風走了出來,在這秦淮河暗和一個船伕情意濃濃了起來。
那船伕看起來像是要離開江寧府,所以這侍女一直都是哭哭啼啼,最終更是把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船伕的身上,似乎在期盼着情郎能夠早日歸來一般。
似這樣的離別場景,在這多情的秦淮河中,幾乎每天都在上演,所以二人的這樣一番舉動,自然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只是如果有肖清芳和鳳凰這樣的江湖高手能夠一直注意他們,一定會發現奇怪的一幕,不論是這依依不捨的侍女又或者去意已決的船伕,他們都是太陽穴凸起步伐輕盈,赫然一副江湖高手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