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化的力量是巨大的,以至後世當歐洲在一次次變故中碎裂成小國的時候,華夏依然鐵板一塊,巋然不動。即便有些小動作,依舊保持完整。
有人吹噓什麼米利堅的香甜,那是因爲他們強大,同化的效果在哪裡,在你衰弱的時候。
華夏即便是兩千年未有大變局的衰微時刻,也在屹立不倒。
“我看這麻逸港就挺好……想佔下來……”
封雲飛幽幽的來一句。
“這也就是個港口,要啥沒啥,不過你願意,回去制定方案就是。此時的麻逸港已經不同以往,只怕接下來會更加繁盛。要我說,還不如拿下銅礦來的簡便些。”
“先生,這不對啊,在琉球的時候,你也沒要那些硫磺。怎麼到麻逸,就要白白撿走?雖說是區別對待,也不能這般……”
“那不一樣,琉球王權早成,並且硫磺開採起來極爲不利。咱們自己的人下去,我不忍心,要是琉球人或者他們弄去的東瀛戰俘,那不關我們的事。愛誰去採誰去採,老子只管收貨,過程即便沾染的鮮血再多,死的人再多關我何事?”
樑範這一手確實夠賤,但是不得不說他考慮的很有道理,能借助外人,爲何要消耗宋人?尤其是東瀛倭人和沒有開化的土人。
“按您這麼說,那似乎更應該按照硫磺去做……比起硫磺開採,銅礦不是需要消耗更加龐大的人力物力……”
“不同,大不同,惦記硫磺的只有我們。但是惦記銅的可是滿大宋,尤其是官家。東西不拿在手裡邊,不死死控制自己範圍內。官家和相公們不樂意,商人和官員們也不樂意。即便我們想按照硫磺模式來,政事堂也不會通過。所以,計劃的時候,便要準備直接佔領。”
“那好吧,按您說的,先說銅礦,想辦法佔領以後,再說香藥和木材。”
香料和木材是發財用,銅可是戰略物資。香料和珍惜木材,只能拿來賺錢;銅既能作爲鑄炮材料,又是眼下法定貨幣的主要來源。哪個重要,顯而易見。
據樑範所知,菲律賓銅礦儲量相當多,雖然不能和智利以及袋鼠國相提並論,但是也比缺銅的華夏好開採不少。
當年他忽悠陸游和辛次膺的一點就是麻逸銅礦,如今跟着田間次郎的腳步過來,當然要開始佈局。
此時的岸上,乞司買的手下並不甘心放棄一切。
乞司買能來麻逸,也是他們幾個副手合力吹風的結果。現在,需要提起乞司買的鬥志。不然,之前花出去的錢財都不可能收回,真是白白爲他人做嫁衣。
這些人的船隻,實在是厲害,即便能從哥里富沙調集人手,也不是對手。注攆國更不要想,根本不可能放人過來幫忙。
“都督!不能就這麼放棄啊!不然會被哥里富沙那些人笑話!”
“哥里富沙?只怕連注攆國那些同伴都會笑話。”
“您看,他們也就是海里有優勢,陸地上怎麼會是我們的對手!”
阿布杜勒眼中綻放着異樣的光芒,在給乞司買灌迷魂湯。一旁的撒迪耶同樣在遊說。
乞司買想了想,他們大食人從遙遠的地中海到哥里富沙,都沒有碰到對手,剛剛的失敗,不過是眼前這些傢伙的武器沒遇見過罷了。在陸地上,有誰是大食戰陣的對手。
“你們說的很對,傳我命令,列陣作戰,要剷平那些異端!”
然而,劉康帶領的軍漢們,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機會。
大食人的身高,在占城人、注攆人、哥里富沙和麻逸土人面前有優勢。但是在大宋精卒面前,不過是弱化版的金人。
四艘戰艦可是大破金國水師的存在,面對比不上金人的大食人,劉康一絲不懼。
撒迪耶要比阿布杜勒靠譜多了,至少他真的敢上。
可惜,在精氣神早就養成的大宋悍卒面前,他們不過是螳臂當車。
劉康看見舉白旗,和樑範示意過後,便登陸查看情況如何。
哪裡知道,這幫人竟然使詐,還了得?幹他-娘-的,雖然只有百餘人,但是對手聚集的人也不多,也不過百多人。
當頭的撒迪耶仗着自己身高力壯,便衝着那個向頭目的人。
只是,一個照面,被悶在地上。
劇烈的痛苦,令他不斷掙扎,尤其是臉上,感覺難以忍受的疼痛。
撒迪耶不敢相信,根本沒看清襲來的是什麼!
他顫抖的伸手去摸,發現那是一截子木頭!
對手根本沒用兵刃,只不過是撿了一塊不知道哪裡崩過來的爛木板,就生生幹穿了臉面!
強忍痛楚,拔掉木刺以後,吐出口中的鮮血,這纔看清,自己竟然倒退數步!
一個大漢,暴怒着走過來,手上竟然還抓着多半截船板!
撒迪耶闖蕩許久,見識過各種戰士。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壯漢的力氣比他大上不知道多少。
他吼了一聲,便起身去對付面前漢子,也只有他自己有實力,阿布杜勒和乞司買上來都是送死。
只不過,還沒衝到跟前,他發現此人不是個戰士,根本是個流氓!
打倒撒迪耶的不是力量,也不是戰技,而是沙子!
沒錯,劉康管得了那麼多,跟樑範時間久,早就知道戰場是個只看結果,不講過程的地方。
他一個手裡是沙子,一個手裡是破木板。
沒辦法,下來的快,沒有那上趁手的兵器,只要這樣湊合。
人手不多,要快速鎮壓。萬一等到其它人跟風,那真的只能靠炮彈來說話。
劉康甩開膀子,每次都會從地上抓一把沙子,看見強力的對手先給他一沙子。普通的那些。直接一板子撂倒。這些又不是精銳的大食戰士,只不過是橫行慣了,只知道借勢壓人的殖民軍,哪裡是他這種頂級戰士的對手,不一會身後就倒了一片亂叫的人。
劉康的副手張二虎是個鐵塔似的漢子,看上去比劉康還要勇猛,只不過武技差些,只能以力服人。
他拖着一個巨大的連枷,只要是看見他還敢反抗的,毫不猶豫來上那麼一下,直接雜碎頭骨,噴灑一大片紅的白的,震懾力遠遠超過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