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人在山頂看到很多大理的侍衛,再仔細看看,那位謙王也在——就是公主姐姐想殺了的人,謙王段綿愛。我們可都看到了,他綁着那個女孩子上山,他還氣憤的掐住那個女孩子的脖子,說什麼哥哥妹妹,爹孃不要他的一類話,叫人聽不懂……”
完顏亮把事情撇的很乾淨,和自己沒有半點的關係,是那位謙王把人推下山的,他只是“眼睜睜”看着人家掉進絕谷懸崖罷了。
她瞠目結舌的站着……
綿芯……真的去找她的哥哥了?
她逃走了,卻不來找她——
“胡說,你胡說,綿芯不會那樣做……”
“明明就是那樣了。”
“滾!出去!滾出去!”她大叫着,恨着藍衣的少年,因爲最後看到綿芯的是你!
是生是死,她不信他說的!
自己的心跳還在,綿芯的心跳肯定也在!
她不會死……爹爹總說她們是福大命大的孩子,綿芯不會死……她會活着,她回來找她。
屋裡又剩下了他們,完顏亮走了,完顏豪還在,他看着少迦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一會兒悲傷,一會兒舒緩,她想得太多,她緊緊握着手裡的腰牌。
沒多久,她上牀躺着,一個人摩挲那塊木牌子,視如珍寶一般。
他喊她用晚膳,□□的人沒有半點反應,他走去,竟然發現女孩子燒得厲害,氣急攻心,憋了好久的病源一下子裂出了大口子。
他急忙幫她開藥——渾渾噩噩的噩夢裡,她總在念那個名字。
“綿芯、綿芯……不要走、不要走……”
她還拉住他的衣角,不斷靠在他的身上,嗅着能讓她安心的氣味——他以爲,他這樣的癆病鬼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唯獨……公主願意和他親近。
縱然只是她冷嘲的一句:我對你沒有那麼心思,我只是喜歡你身上的藥香。
這樣……他亦很高興。
他看過她的木牌,是塊南方罕見的木頭,他在醫書上看過,知此木可以安靜凝神,還有道士說這種木頭可以逢凶化吉,於是名字也取了吉木一說。
木牌上刻的字,他不識得。說不清字寫得怎樣……只是木牌另一面上的畫像,讓素來平靜的少年在心裡有一點點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