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對上目光,他諷刺道:“你不是缺個人暖牀嗎?”
嘴裡的甜味差點噴出來!
“你都怕被蓮汐看到呢,還有膽子來給我暖牀?”
一來一往,總沒好話。
他擡手,作勢又想灌我一下,我囫圇全嚥下了,把碗往他手裡丟,沈大俠單手接個正着。
我一抹嘴角,什麼味兒都在嘴巴里。
他睨我一眼,叨叨着:“沒教養。”
“比水性楊花的臭男人好。”
沈雲獨把碗放下,哼了哼氣,算是*潢色小說?都市小說給我警告:“我跟着那個丫頭——自有自己的打算,你做好你的本份,少來礙手礙腳的。”
管你說什麼,我卷着厚重的倆疊被子躺下!
你佔了的地方,遺留了暖氣——可別跑掉了!
“好走、不送——你什麼時候和那個傻丫頭成好事,告訴我一聲,給你準備一個好大好大的紅包!”
原本走出去的身影一個不穩,他氣得要死!
本想可以靜心解釋的,又鬧得不歡而散。
沈雲獨的氣息彷彿還在被窩裡,我摸着他坐過的地方,汲取那一點點的溫暖,等屋裡安靜了,被窩裡漸漸涼颼颼的,突然反悔了。
段紅錦你傻了啊,他自己都說了是來暖牀的,免費湊過來的幹嗎還踢走?
白白送回去便宜唐宣小丫頭。
扶着自己的肩頭,搓着手,揉着腰——不知摸到了什麼,絲滑的,柔柔的,串在腰際。
下意識的一怔,我倒吸了一口氣,扯出了那塊……
夜色裡,看不清真切;記憶裡,是那麼熟悉的。
紅罌粟的……雪紗。
我還給他的東西——他,這算還回來了?
“喂——沈雲獨?喂——”我躺着喊他,屋裡沒有人應,那隻耗子不知道從哪個洞裡又跑了出去,來無影去無蹤的。
這算什麼意思嘛?
想和我重歸於好?
還是在……向我表達其他的意思?
掌心裡的絲柔,和蒙在心坎的一樣。
認識他這麼久……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悶騷你不冷酷會死嗎?
這世間,沒有沒完沒了的倒黴事情,倒黴到了極點,偶爾還是會有點讓人意外的喜事。
翌日,我才睡醒,洗漱的時候在發呆:揣在手裡的雪紗,上面的紅罌粟美得在滴血——於他而言最重要的東西,還是回到了我的身邊。
有我的味道,也有他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