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布的顏色好,大紅的可以給孩子做肚兜。穿着粉嫩嫩啊!”
“這個料子舒服,做貼身的小衣最合適。這一塊做件小棉襖。”
“錦秀,你說小衣裳做大一點好嗎?反正孩子長得快,我怕做小了,貼身是貼身,可一眨眼就用不上了——這個才浪費。”她說得快樂,好似用不了多久孩子就能從肚子裡蹦出來。
話音漸漸靜了,屋子裡的炕上暖暖的,好不容易有的一個篝火也還亮着,男人張着雙手正坐在旁邊取暖。
一動不動,對於她說的……置若罔聞。
“錦秀?王爺?錦秀——段錦秀?”
喊了幾聲沒動靜。
她一歪身子,一手撐在小腹喊了起來:“痛——好痛!我肚子好痛!”
“紅雪!”他剎那驚醒,麻木的身子一起身,整個人整個身子的血液都是冷冰冰的!手上的暖意也立刻變成了冰寒!
不許她有意外——不准她發生任何的差池!
這一生,他的世界只剩下了這個女人!
生如此,死亦如此!
焦急,嚇慘了的湊近……他臉色煞白,炕上還散着午後買的新布,她倒在那裡,只能等他走近了——伸手把他攝住!
“哈,抓到你了。”
“你……”
“誰讓你傻坐着不理我……”她哼了哼,拉着男人的衣襟靠近自己,處了那麼多的歲月,他的脾氣她瞭解,嬌縱她之外,偶爾還是很孩子氣的,嚇得他擔心,那就給點甜甜的蜜糖。
氣息交錯,她湊近了男人的脣,無論閉眼還是睜眼,她的錦秀……永遠是最美的。
美得……不像男人,更像女人,美的……連妖界的妖精都難以相提並論。
脣上軟軟的,溼潤潤的帶着她的道歉。
“不要不理我啊……整天坐着發呆……你答應我的,不再想那些不高興的事情,如果……和我這般生活不快樂,如果是我的存在遮去了你的笑容……你說……我會成全那個快樂的你……”
他皺着眉頭,沒有迴應脣上的柔軟,總是他先挑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