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搖搖頭:“沒有,他也悶得慌呢,剛好出去走走。”
“你臉上可不是這麼說的。”少堂主精神了,拿我來取笑,“錦王府也是不能隨便外出的吧,他應該一直都是守在你身邊的,別以爲我看不到,他在的時候,你臉上可不是這樣的表情,這才一個月呢,你又變成剛來的時候,板着臉不說,還常走神。”
我瞪他:“什麼叫非禮勿視,還有非禮勿言。”我搓着手指上的雪花,晃着十指嚇唬他,“信不信我治好了你的腿,再把你弄瞎了?再毒啞了!”
唐度一再嘖嘴:“這麼狠毒的小妖女……也只有沈大哥會要你。”
張嘴閉嘴的沈大哥,在雲獨臨走前,唐度請他過去了一次,把去瀧口的地圖給了他,還教沈雲獨哪裡是捷徑,哪裡有危險。
一個下午,兩個大男人忽然間成了莫逆之交,感情就像那“好麗友,好朋友”!
唐度甚至和他約定,等他的傷好了,他們比武、賽馬。
唐度不管唐家人指指點點說誰誰誰有什麼舊情,反正他和蓮汐都是知道的,我的心——忠於沈雲獨,就像他的心——始終牽掛在蓮汐身上。
看着廊下蓮汐的笑臉,唐度溫暖的泛開笑臉:患難見真情,他是真實的看到了。
年紀輕輕,唐度這一年的經歷起起落落……
好在有驚無險,多了兩個意想不到的朋友。
他望着我,由衷的說:“紅錦,謝謝你。”
我掠起眸光看他,璀璨的藍紫眼瞳裡,映着他的笑臉——
“我會給你寫休書的!”信誓旦旦啊!
我:“……好。”
好冷,好詭異的對話哦……
今年過年不手裡,收禮只收腦白金——不,是隻收休書。
唐度小子剛纔耍我的那番意思,我踢回給他:“這麼急着休我做什麼?急着娶蓮汐啊——”後半句話,我可是吊高了嗓子的。
隔着大院呢,那邊的少女隱約有動靜,唐度則是紅了臉,他嗔我:“別……別喊那麼大聲!我……我還沒問她,也不知她……會不會答應……”
“爲什麼不答應?”
唐度爲難的看我:“倒不是怕蓮汐不答應,我怕我爹不答應。哪有這樣的……你治好了我,還被我休,我又急着娶別人……”他怕自己也要落個遺臭萬年的罵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