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府的小姐?
他們父子二人都默契的彼此對看一眼,腳下同時轉身,身形一閃就朝着破廟裡面而去。
此時,他們都沒有去細想,那個滿臉紅疹的女子爲何要說自己是尚書府的小姐,他們只知道他們聽到了尚書府的小姐,這幾個字就立馬想要前去看個究竟。
剛剛,他們父子還沒有看清那個女子容貌,不是,他們不細心,而是,此時的洪芊芊滿臉紅疹不說,額頭上還一個大大血窟窿。
他們走進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個畫面,是讓他們悲痛欲絕、身心俱傷、痛不欲生的畫面。
那渾身上下,被鮮血染成了血衣的女子,就是他們整整找了一天一夜的人。
天啊!她到底是受了多麼重的傷纔會,讓鮮血把衣服都給染成了血紅色。
又是誰?把她給傷成了那個樣子?
洪永康親眼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是如今的衣服樣子,他悲痛欲絕、痛心疾首之下差點暈厥過去。
而,洪錦萱已經給自己的手下下了一個死命令,那就是殺無赦。
隨行他們父子一同而來護衛,在收到自家主子的命令之後,全都紛紛拔出自己的隨身武器來。
上前就把那幾個正在對青山拳打腳踢的人,一人給了一刀,並沒有讓他們立即死去。
這也是,大少爺的命令。
大少爺說了,他要回去好好的折磨這些人,原因不言而喻,自然是爲了他們的小姐洪芊芊了。
現場突發的狀況,把膽戰心驚、瑟瑟發抖的洪芊芊直接給呆愣在當場。
當她看清楚,此時正在和那些乞丐決鬥的人時,她一下子嚎啕大哭起來:“嗚嗚嗚!嗚嗚嗚!爹爹、哥哥你們怎麼到現在纔來,我都以爲自己再也見不到你們了。”就在她嚎啕大哭的時候,洪永康就疾步,來到了她的面前,伸手一把就把洪芊芊給抱到了自己的懷裡去了。
看到自己的哥哥和父親全都在這裡,她那根緊繃的神經終於可以給鬆懈下來。
趴在自己父親的懷裡,大放悲聲、肝腸寸斷、淚如泉滴、痛哭流涕哭的不知今夕是何夕。
洪勇康看到自己的女兒,哭的如此的傷心如此的難過 ,只得在背後用他的手掌,一下一下的輕拍着女兒的後背,輕輕地在她耳邊低聲安慰。
“芊兒,沒事了,爲父在這裡那些壞人都被你哥哥打跑了。乖!不哭了,乖芊兒不哭了、
洪芊芊沒有因爲他的低聲細語,而停止哭泣,反而哭的更加的兇猛更加的大聲起來。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洪永康見自己的話語,並沒有對現在的女兒,起到絲毫安慰的作用,只得在那裡繼續拍着女兒的後背。女兒這是驚嚇過度,長時間的擔驚受怕,讓她的精神已經到了奔潰的零界點。她只有把自己心中的恐懼、害怕、無助,全都一股腦的給發泄出來,之後她應該就會無事了。
洪芊芊嗚嗚咽咽的哭了半晌之後,纔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事情一樣,猛的從地方想要爬起來。
她的身體剛移動,就被自己父親給制止了:“芊兒,你現在的身體很是虛弱,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父親,父親來爲你做。”
“父親,剛剛女兒身邊的那個男子呢?”洪芊芊焦急的開口問道。
“是那個渾身是傷的男子?芊兒你放心,那男子他沒有事,剛剛你哥哥就讓人先把他給擡回府去,已經讓人去請大夫爲他醫治了。”洪芊芊的父親開口說道。
洪芊芊聽到此處,心裡慢慢放下心來看着父親說道:“父親,你一定要讓人把那個男子給醫治好了,他可是女兒的救命恩人,要不是有他在,女兒恐怕早就撞牆自盡了。”
洪永康,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從他們一進來這裡,就看到那個渾身是傷的男子,在用自己的身體去爲女兒抵擋那些歹人,他們就不可能不把,那男子的身體給治好。人家那一身傷,可都是爲了自家的女兒,纔會讓人給打成那個樣子的。
他馬上就立即點頭,給答應了下來:“芊兒,你放心父親已經讓人去宮裡請御醫了,相信在過一會御醫應該就會到府上去了,我們也趕緊回府去吧!”
此時,洪錦軒命去找的軟轎已經被人給擡了過來,而洪芊芊,就直接被自己的大哥一個公主抱,給攔腰抱到了轎子裡去。
當他們一行人回到尚書府的時候,府內燈火通明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幾個零星的下人在府內來回地走動。
大廳裡,母親洪王氏一直都在大廳裡坐着,神情緊張的等着她的女兒回來,就在剛纔有人已經把找到女兒的消息告訴給了她。
她也見到了那個,爲了救自家的女兒,而身受重傷渾身是血的男子。
看那男子一身衣服都破爛不堪,身上被打的遍體鱗傷,臉上更是腫的像個發麪饅頭一樣,見此她神色恍惚腳底發軟差點摔倒,他爲護女兒身上受了如此重的傷,那自己的女兒又會受到怎樣的傷害。
在等待的這段時間裡,她如坐鍼氈、魂不附體、心急如焚,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下人來報,他們父子幾人已經到了府門口了,她在也顧不得這是不是在漆黑的雨夜,連忙就衝了出去。
當她看到被人擡着坐在軟轎裡的女兒時,心裡的那塊大石頭終於可以落地了。
可,當她掀開簾子在到滿臉佈滿密密麻麻的小紅疙瘩的女兒時,她一下子就直溜溜的暈厥了過去。
衆人,又連忙手忙腳亂的把尚書夫人給擡到了房間內。
只聽一人在說:“大夫呢?怎麼還沒有過來?”
說話的人,是尚書大人洪永康,他一面擔心女兒傷勢,一面又擔心妻子身體。此時的他,真是坐立難安、心焦如焚。
“父親,大夫來了。”這是從外面走進來一位藍衣男子,他的手裡還拽着一位頭髮發白的老人。
他手裡拽着的不是別人,而是,太醫院的太首大人,因肖靜玥提前就給他們太醫院打過招呼了。
所以,尚書府的人一道太醫院請人,他就跟着那人前來了,本來是不用他自己親自前來的,只是他有些好奇,這新上任的上述大人到底是有何過人之處,竟然讓靜玥公主親知道太醫院給他提前打好招呼。
好讓他們到時候,來太醫院的時候一定可以請到太醫。
看到那個知會在屋子裡記得團團亂轉的尚書大人,他覺得自己這一趟是白來了。
這才哪到哪啊!
就給急得失去了理智,六神無主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來回打轉,完全沒有外人傳的那麼的神乎其神。
他斂下眸子收回心思,對着死死拉着他,就是不鬆手的少年說道:“好了,已經到了你可以放開老夫了吧!”
聽言,洪錦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自己的手,只見此時他的手上正緊緊的拉着院首大人的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着那位院首大人歉意的一笑。
老太醫並沒有計較他此時的行爲,畢竟,躺在那裡的人一位是他的母親,還有一位是他的妹妹。
他這是關心則亂、自亂了陣腳有些手忙腳亂起來。
尚書夫人只是,驚嚇過度短暫性的暈了過去,在王院首想要爲她把脈的時候,她就已經自己醒了過來。
她擺手對着屋子裡的人說道:“我沒有事,還是趕快看看芊兒的身體吧!還有她那一臉的紅疹嗚嗚、、、嗚嗚。”說着又哭了起來。
王太醫也不遲疑,連忙來到洪芊芊的牀前,拿出自己隨身帶着的小藥箱。
從裡面取出了一個小布包一樣的東西,把洪芊芊的手給放在上面,而他又拿出一塊絲帕搭在了洪芊芊的手上,開始凝神爲期把起脈來。
當他爲洪芊芊診治過買之後,他臉上浮出一片惋惜的神色,看到旁邊的幾人都擔心不已。
他們都知道,此時,他爲何會有惋惜的神色。
看看躺在牀上的洪芊芊,尚書夫人就再也忍不住的抱着自己的女兒又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苦命的女兒啊!你以後要怎麼辦啊?是那個天煞的惡人把你害成這副樣子的啊!”
洪芊芊本來已經接受自己被毀容的事實了,可是,現在母親的哭聲又把她內心的苦楚給哭了出來。
所以,她們兩母女就齊齊的在牀上抱頭痛苦起來。
房間裡的幾個男子,看到這樣的一幕都神情沮喪、低頭喪氣的,默默地走出了房外還貼心的爲房間內的母女給關上了門。
王院首剛走出房間,就立刻,被那幾個男子給包圍了起來。
洪永康沒想到他們這次去請的太醫竟然會是太醫院的院首大人,而太醫院院首大人平時可是隻給皇上看病的,他們何德何能竟然把王院首給親自請了過來。
所以,他在對王院首說話的時候,語氣不自覺地就帶了一些恭敬在裡面。
開玩笑,那位可是每天都要給皇上請平安脈的太醫,他可不敢在他的面前擺二品大員的架子。
如果,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眼前的這位,他在爲皇上請平安脈的時候,藉機爲他上眼藥怎麼辦?
他能夠坐上這個位子,雖然不是,靠着那些陰謀手段得來的,可,他的付出也十分不易。
“ 王院首,小女真的就沒有恢復的可能了嗎?”
王院首看着洪永康,臉上一副同情惋惜的神色看着他說道:“沒有,想要恢復如初除非——扁鵲華佗在世。”
聽到,除非二字的時候,門外的幾人都精神一振立即睜大了耳朵,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字眼。
當,他們把那一句完整的話給完完全全的停下後,他們又立刻煙吧了。
“那小女的身子,還有那一身的傷、他不知道洪芊芊到底有沒有,被他們那些乞丐給、
畢竟,他到的時候就看到,所有的乞丐都在打拼命擋在她面前的那個男子。
“尚書大人儘可放心,貴府小姐的精元還在。”意思就是你女兒還是完璧之身。
剛要走出院子的,王院首轉身突然說道:“我聽說,定安王府的大公子,就是吃了靜玥公主的藥,身子纔會有所好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