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深處的異動,讓在場的那些正在聚精會神烤肉的漢子們,立即全身戒備了起來,全都伸手摸向自己腰間的兵器。
他們所有人一手拿着烤肉,一手拿着自己隨身的兵器,就那樣站在原地靜靜地等着謝墨寒下達命令。
如果,此時有人看到他們那一羣人一手拿着香氣四溢的烤肉,一手拿着冷冰冰明晃晃的兵器,他們看到他們此時的樣子一定會忍不住發笑的。
很快,林子裡的動靜就越來越大,他們站在這裡都能夠聽到那咚咚咚,猶如很多東西壓着路面,向着這邊奔來的聲音。
聽到那些,謝墨寒神色一頓眉頭緊緊的皺成一團,看着那叢林子深處傳來的動靜,如果,他猜的沒有錯的話,那些動靜應該是一大大羣的動物,在地面上走過造成的聲響。
此時,他們這些人已經在密林深處,他們是走也不妥,留也不妥,走他們又能夠走到哪裡去?
在深林密處,他們這些人又如何和那些一直生活在這裡的獸類可比。
那些猛獸可是常年都生活在這密林之中,它們對這裡的地形情況可以說是瞭如指掌,他們又如何能夠擺脫他們的追蹤。
留在這裡,就避免不了要有一場惡戰,所以,謝墨寒當即決定,讓他們所有人朝着他們右手邊的方向前去。
只希望,這次來的那些猛獸,不是可以追蹤他們身上氣味的狼,要不然,他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徒勞。
所有人,聽到的謝墨寒的話後,全都加快自己的步伐朝着右邊而去,速度飛快,也顧不得自己身上被那些藤曼植被給掛出的許多鮮紅的傷口。
大約,向前疾行了一刻鐘的樣子,他們才停下來得以讓自己喘口氣,可是,還沒待他們那口氣喘勻。
就聽到了林子後面的動靜,是那些猛獸,它們追到這邊來了。
“追來了,那些猛獸竟然追來了。”
“是啊。它們是怎麼知道我們朝着這邊走的?”
“難不成,那些畜生是長了千里眼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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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都面面相窺,看來只有一味躲避是不行的了。
謝墨寒不動聲色的把衆人的話,都給聽在耳中,同時他在自己的心裡想着那些猛獸是怎麼知道他們向着這邊來的,如果說是碰巧,那未免也有些太巧了。
謝墨寒他可不會去相信那些猛獸是碰巧而已,它們一定有着自己不知道的辦法。
除非,那是一羣狼羣。狼天生嗅覺靈敏,它能夠人體上的味道能夠追蹤到它們的目標。
它們那些大傢伙們,看來是盯上了他們,要不然,也不會只過了一刻鐘,它們就全都朝着這邊追來。
謝墨寒也看向了密林深處,對着衆人說道:“看來,我們是躲不掉了,大家都立即原地休息保存體力,等下我們就要和那些猛獸大幹一場。”
隨即,謝墨寒命令大家原地休息,等待那些大傢伙上前,讓大家儘快恢復體力好和那些猛獸幹上一場。
所有人都在原地休息了幾分鐘後,就從密林深處裡看到了許多綠油油的眼睛,在漆黑的密林裡顯得特別的醒目,一羣一羣的看起來有幾十只那麼多。
那一羣長着一雙綠油油的眼睛的就是狼羣,狼羣在這漆黑的夜晚,它們頭上的那對眼睛就特別顯眼十分好辨認。
怪不得,他們一路都在加快步伐,還是沒能躲開那些狼羣的追擊,狼是羣居動物,他們天生嗅覺靈敏。
它們可以從你身上散發的氣味一路追蹤過來,現在站在他們眼前的狼羣就有幾十只。
而且,從那些狼羣的眼神中看出,他們這些人已經是那些狼羣口中的食物了。
狼羣看着他們這些人,都張開了自己血盆大口,裡面還流出來噁心的哈喇子。
今天,他們這些人的運氣還真的差得不行,遇上什麼不好,怎麼就偏偏遇上了狼羣呢!
如果,是十幾只狼,他們這些人對付起來壓力還要小些,可眼前那可是有幾十只之多啊!
而且,狼的報復心可是極強的,你一旦惹上了,就要抱着把它們全都殺死的決心,要不然,它們能夠無時無刻對你進行報復。
狼羣看着自己眼前的人類,它們全都一點點的朝着人類靠近,早已拉開的隨時進攻的架勢。
一頭頭兇狠的狼,張開它那長滿獠牙的大口,露出裡面猩紅的舌頭,那些狼看着眼前的食物,順着那條猩紅的舌頭上還流出很多口水,一滴一滴的都地在了地上的那些草叢裡。
狼羣應該是把眼前的他們,當成自己可以飽腹的美味食物了吧!
看到那麼多食物在它們的眼前,他們怎麼可能會不饞的流下口水呢!
謝墨寒和凌寒那些人,看到自己被狼羣給包圍了起來,他們都在心裡捏了一把汗,他們這裡總共也就只有十幾人,要對付眼前這差不多五十頭的狼羣還是很吃力的。
他們每人,自少要殺死三頭狼以上,他們才能夠把眼前的這些狼給全部消滅。
殺死三頭狼,對於向凌寒他們這樣常年習武的人來說不算什麼,可是別忘了,他們當中還有一個女子,和有個常年臥病在牀的人。
雖然,現在謝墨寒是身體已經被肖靜玥給調理好了,可是,面對眼前兇狠的狼羣謝墨寒應該是沒有自保的能力的。
凌寒看着彭心蓮和謝墨寒二人,在自己心裡想着趁着現在戰鬥還沒有打響,他要把這二人給送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這二人和他們的公主關係都比較好,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在自己的面前出事。
戰鬥一觸即發,凌寒朝着彭心蓮開口說道:“彭小姐待會狼羣來襲的時候,我會把你和謝公子都送到大樹上,你們只要呆在樹上不要下來,就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待,這些狼羣全都被消滅乾淨之後,你們在下來可好?”
謝墨寒聽過凌寒的話後,開口說道:“不必,你只要把彭小姐一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即可,本公子就不必了,正好這段時間,我也學習了一些拳腳功夫,現在剛好藉此機會,試一下我的功夫練得怎麼樣了。”
謝墨寒確實沒有說錯,他這兩年的時間裡,他確實跟着府裡的那些武術師傅學習了一些拳腳功夫,兩年來,他每天都要在天不亮的時候就起牀,然後在自己的院子裡練功,兩年來多少個早晨,他從來都沒有間斷過,對於他武功他從來都沒有懈怠過。
他自己比別人起步晚,所以,他現在要做只有人自己加倍努力。
只是,他們每天都很認真的在練功,卻從來都沒有人來和他切磋過,以前,是他的身子不允許他練武。
現在,他的身子可以負荷起練武了,卻找不到合適的人來和自己切磋,哪次切磋,自己身邊的那些人都是故意讓着自己。
他也知道那些人,故意讓着自己的心思,他們是怕自己輸給了他們,讓自己這個做主子臉上太難堪。
畢竟,自己比起他們那些人,練武算是起步很晚了。自己的武功,自是不能夠和他們那些從出生幾歲起,就開始練武的人比了。
雖然,武術師傅說他根骨奇佳,是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可自己足足比別人晚了十幾年,這是不爭的事實。
眼前這麼好的一個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
謝墨寒也不是一個任性的人,他既然這樣說,他就一定有自保的能力了,凌寒聽到席墨寒的話後,也就不在開口,點點頭同意了謝墨寒的意見。
只是,他在心裡想着等下殺狼的時候,他要多注意一下謝墨寒這邊的情況。
狼羣也發現他們這些人的意圖,它們反倒先發起了進攻,全都身子緊繃向前,傾揚起前爪對着他們張開大口就衝了過來。
謝墨寒和凌寒他們那些人,看到狼羣主動發起進攻,他們也紛紛舉起自己手中的武器,對着那些狼羣的要害處就猛地用力刺了過去。
一時間,十幾人和五十頭狼打的難捨難分,人少狼多,人們這一邊還是佔了下風的,很快已經有幾個人的身上都掛了不同的彩,都被那些狼羣的利爪,給抓出了一道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來。
順着那些傷口留下來鮮紅的血液,不多時那幾人的衣衫,都被那鮮血給染成了血紅色,看的人觸目驚心。
狼羣也被人們給殺死了幾頭,狼羣看到躺在自己的身邊的同伴屍體,它們的進攻就更加的猛烈了起來。
眼神也更加的兇狠起來,全都是一副不要命的架勢,和他們打的難捨難分。
掛不得人們常說,狼是報復性極強的動物,由此可見,此言不虛。
彭心蓮躲在那棵大樹上,目不轉睛地看着地下的人狼大戰鬥,膽戰心驚,心裡十分着急,她的目光就一直跟隨着謝墨寒的身影。時刻注意着那些圍着謝墨寒身邊的狼,注意着那些狼的動向。
只見,謝墨寒成功殺死一頭狼之後,還沒有來得及從那頭狼的身上拔下自己的劍,就有另一頭狼從他的背後進攻而來。
在他的左邊也一頭狼,張開血盆大口對着謝墨寒的脖子而來,那些狼羣的怒火,是徹底被他們這些人的殺戮給成功的點燃了,看到那麼多的同伴在自己身邊倒下,它們怎麼可能會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