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寵妾滅妻竟還有臉擺到檯面上來,愚蠢。”
“王爺,您真的要帶神醫去嗎?若是讓丞相府的人看到……”
“無妨,夜九心中自然是有數,更何況丞相府的人就算是看到了又能如何,從前夜九的長相與現在的長相天差地別。”
小皇帝見到的葉九卿是容貌醜陋的葉九卿,丞相府那些人見到的是髒兮兮的葉九卿,現在的葉九卿……他們能認得出來才奇怪。
“他們就算是認出來了,大可以來本王面前理論。”
魏德:“……”得了,他還是別瞎操心了,這有他們王爺護着呢,誰能傷的了神醫啊。
“懷王妃……”
ωwш•ttκǎ n•¢O
雲修宴剛說了三個字,魏德馬上就明白過來了。
“回王爺,懷王妃是前太傅阮甫的嫡孫女,今年十九歲,前年爲懷王生了個女兒,不過說起這懷王妃也是悲慘,阮太傅還活着的那幾年懷王可以說是事事都順着懷王妃的意思來。”
“可世事無常,阮太傅一死,阮家也就沒了往日的榮光,懷王那樣捧高踩低的人,一看阮府已經沒了利用的價值,便對這阮家的小姐越發的不好了。”
“反而是這個側妃,據說是在懷王妃還懷着身孕的時候從錦西那地界帶回來的,那時懷王妃懷着身孕,懷王卻是在那個時候封了側妃進府,實在是沒人性。”
魏德說着說着就激動了起來,那樣子像是感同身受一樣。
雲修宴擡眼看着他,臉上沒什麼表情。
“……”魏德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多了。
“王爺恕罪,奴才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別的意思?本王又不是他那樣的人,難不成你以爲本王也會成爲那樣的人?”
“沒有沒有,奴才絕對沒有這意思,王爺您誤會了。”魏德趕緊彎了腰認錯。
“派人去一趟阮府,跟那阮家小姐的父親說,就說本王無意爲難阮家,讓他們早爲自己女兒的將來做準備。”
“王爺,您這是……想要放過懷王妃?”
魏德瞪大了眼睛,王爺以前不是這樣的啊,以前王爺纔不會管這些事情,可現在這是怎麼了,王爺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問那麼多幹什麼,還不快去。”
“是,王爺,老奴這就去。”
魏德說着卻是沒躬身出去,雲修宴擡頭。
“還有何事?”
“王爺,奴才發現……這自從神醫來了府上,您的性格越來越像是從前了,老奴告退!”
魏德說完便在雲修宴發怒之前趕緊退了出去。
屋內。
雲修宴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腦海中卻偏生都是魏德的話。
越來越像是從前了嗎?可他連自己從前是什麼樣子都有些忘了。
可是夜九,爲什麼你能讓本王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呢?
本王不會讓你離開的。
小院子裡。
葉九卿剛想要聞一聞種在院子裡那花的香味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青荷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跑了過來。
“小姐,您是不是着涼了?奴婢就說讓奴婢晚上守着您,這樣您踹被子的時候奴婢還能及時給您蓋上。”
“我踹被子嗎?”葉九卿回頭看向青荷。
“嗯!”青荷重重的點點頭:“小姐您每年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都會踹被子,不過……還會喊一些話……”
青荷越說聲音越是小,葉九卿也沉默了下來,她知道,青荷說的不是現在的她,她說的是原主。
不過原主踹被子不是習慣,而是因爲害怕,她在睡覺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蜷縮起自己的身體,連被子碰在皮膚上都像是有人在打在她身上一樣。
“小姐……”
“青荷,那些事都過去了。”
“嗯,青荷知道。”
“對了,你是幾歲跟在我身邊的來着?”葉九卿狀似隨意的問了一句。
青荷認真的想了半天,這才道:“奴婢從小就是奴籍,奴婢剛被買到府裡的時候應該是八九歲的樣子,那時候小姐十一二歲。”
“小姐,您怎麼忽然想起問這個了?”
葉九卿搖了搖頭,看來以前的事情青荷也不知道。
“青荷,我有些累了,先回屋了。”
“小姐,您是不是生病了?”她怎麼覺得小姐的臉色很不好的樣子。
“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葉九卿推開門回了屋,卻是並沒有休息的意思。
她從自己藥箱內的暗格中拿出了那隻血鐲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兒。
如今是白天,這血鐲被自己握在手裡,卻是與在黑夜中看着沒有什麼兩樣。
葉九卿皺着眉仔細想了想,但是腦海中除了原主將這血鐲匆匆的塞到了牀板底下的記憶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關於這血鐲的記憶。
她不知道這血鐲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這血鐲是什麼人給她的。
不過,這血鐲能被原主那般匆忙的藏在那樣的地方,可見它一定是極爲重要的東西,說不定能從這裡面知道原主成爲了個傻子和她的死因呢。
【系統:主人,這裡面的血痕像是真的。】
【葉九卿:爲什麼這麼說?】
【系統:主人,你忘了,我可是個醫院系統,鮮血對於我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那天晚上我也是因爲聞到了氣味兒才察覺到這東西的。】
葉九卿看向那鐲子,血液……
先不說一個人爲什麼會往鐲子裡放血這種東西,就說這血液本身,若是不經過特殊的處理,經過這麼多年,裡面的血早就隨着時間消逝了。
葉九卿一雙帶着涼意的眼睛盯着血鐲看了很久,系統忽然就反應過來她想要做什麼了。
【系統:主人,主人,您不要衝動,原主既然將這東西藏了起來,說不定她是個信物呢。】
葉九卿暫時放棄了要將裡面的血液取出來檢查的想法,轉而有些疑惑。
“信物?你什麼時候學到了這麼多的東西了。”
【系統:……】完了完了,這屆主人怎麼這麼敏銳。
【系統:哈哈,主人,我就是……隨口一說,對,隨口一說。】
葉九卿聽着系統有些心虛的聲音,威脅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不說的話……這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