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廟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陽城的人都心嚮往之的地方。
開國丞相葬在那裡,皇帝親自在那裡題的字,這樣的地方怎麼能被那些賤民玷污呢?
雲修宴並沒想刻意的隱瞞消息,沒過幾日,雲國各處的人便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他們知道攝政王到了陽城了,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攝政王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尚義縣縣衙。
雲修宴正與風殤切磋,裴風腳上帶風,帶着一疊書信便走了進來。
“王爺。”
雲修宴擋開了風殤的劍,擡手將自己手裡的劍準確無誤的插進了劍鞘裡。
風殤見狀了收了招式。
“王爺,這些都是各地官員近些日子讓人帶來的書信,如今那些人還在陽城的客棧裡住着,看樣子是想要一個說法。”
雲修宴擦了擦手,隨手拿過了一封信拆開。
風殤有些好奇,也順手拆了一封。
不過這不拆還好,這一拆差點兒沒把風殤氣死。
風殤捏着信的手抖了又抖,還是沒忍住爆粗口。
“這,這都是什麼東西,他們讀了這麼多年的書,最後全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什麼玩意!”
相比於風殤的激動,雲修宴看起來就十分的淡然了。
“王爺,這,這你都不生氣?”風殤大爲震撼,這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軍中沒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若是你在建陽城便知道了。”
“啊?”風殤一下子沒明白什麼意思。
裴風將信件都收好深深嘆了口氣,解釋道:“建陽城內可不像是軍中,文人的爾虞我詐比戰場上還要血腥,風將軍,如今這些信件對王爺而言不過是小兒科。”
“若是王爺每次看到這些都生氣,如今可不得了了。”
“……”風殤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一時間也不說話了。
“王爺,咱們要進行下一步嗎?”
“嗯,去吧。”
“是。”
裴風來的快,走的也快,風殤在一旁聽的雲裡霧裡的。
“王爺已經有辦法了?”
“不然本王如何會將這消息散佈出去,本王總要讓這雲國的所有人都知道,我雲國到底本該是什麼樣子!”
雲修宴一雙寒潭一般的眸子中不帶着什麼溫度,風殤見過從前意氣風發的皇子,如今見到這樣的攝政王,心裡忽然有些疼。
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皇子成了如今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這期間他在建陽經歷了什麼,猜也猜得到。
“王爺,風殤願爲效犬馬之勞!”
風殤忽然單膝跪地,一點兒也不見剛剛的嬉皮笑臉了。
雲修宴擡手托起他的胳膊,認真道:“起來,你我小時便相識,如今多虧了你在雲國的南方鎮守,如今邊境才能如此的安定。”
“這些都是末將該做的。”
“沒什麼該不該做的,你做的本王都記着,定然不會虧待了你,也不會虧待了將士們。”
“多謝王爺。”
“風將軍這是在與王爺煽情嗎?”
女子的聲音在兩個人不遠處響起。
風殤眼睜睜的看着剛剛還一臉嚴肅的雲修宴瞬間變了一副模樣,那雙沒有半點溫度的眸子一點點兒的回暖,直到將一個女孩的身影收入眼底,眸中竟只剩下了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