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修宴將葉九卿拉着護在身後,隨後一步步的朝着祿景山走去。
葉九卿的銀針上塗了毒,這毒不致命,卻能讓一個人短時間內慢慢的喪失行動能力。
如今祿景山捂着小腹半跪在地上,顯然這毒已經發作了。
雲修宴居高臨下的看着祿景山。
“本王說過,我的人你動不得,祿公公,你怎麼不長記性呢?”
“夜九……你是夜九,不,不對,你也是葉九卿!”
祿景山喘着粗氣,一雙恨恨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葉九卿,目赤欲裂。
被道破了身份,葉九卿一點兒也不驚訝,當初派人去小庭院刺殺青荷的人是皇宮裡的人,她當初就知道皇宮內有人知道了她的身份了。
如今想來,皇宮裡有這腦子的人沒有別人,只剩下一個祿景山了。
不過祿景山還是太自負了,他覺得雲修宴剛剛能站起來,武功怕是早就大不如前了。
可他卻沒想過,雲修宴的武功就算是不如從前了,他也是雲修宴,是當年意氣風發的皇子,也是權傾朝野的攝政王。
“祿公公,你當初派人去刺殺我的侍女時,該是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吧。”
葉九卿這樣一句話已經相當於承認了自己就是丞相府的癡傻小姐了。
只是如今該癡傻的人非但不癡傻,還是這世上很多人都想奉爲座上賓的神醫夜九。
月光忽而破了雲層,林間的風聲也逐漸遠去,祿景山臉色慘白,看那樣子像是失血過多了。
“呵,哈哈哈哈哈,沒想到咋家英明一世,最後竟然栽在了一個小丫頭的手裡!”
“不過,咋家最後奉勸你一句。”
祿景山說着看向了雲修宴,緊接着便道:“他能坐到如今的位置,手上又能有多幹淨,你以爲他真的會喜歡你?呵,不過是覺得你有用罷了。”
“唔!”
雲修宴擡腳毫不留情的踹在了祿景山胸前。
這一腳沒收着力道,直接將祿景山踹的在地上滾了三滾,再停下來的時候小腹流出的血已經在地面上拖出了長長的血痕。
“咳咳咳咳!”
祿景山不受控制的咳了起來,或許是知道自己絕對沒法活了,他說話越發的放肆。
“攝政王,你這是被咋家叫破了心中所想,所以惱羞成怒了?”
雲修宴眯了眯眼睛,狹長的黑眸中盡是涼意。
“都是要到閻王殿報道的人了,竟還關心起我的事情了,祿公公,我稱你一聲公公,你就在這兒皇上不急太監急上了?”
葉九卿的話就像是一根竹籤子一樣,猛猛的戳着祿景山的心。
雲修宴停下腳步,轉頭看向自己身邊的女孩。
他知道她剛開始與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什麼安全感,但今日的話卻讓他心中驚訝,不知不覺的,她也開始相信他能做得到當初的承諾了。
“阿宴,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至於他,他還在拿我當小孩子,實在是可笑。”
祿景山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就知道自己剛剛說的話似乎一點兒也沒能讓兩個人的關係有一點兒的不好,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