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蚩大戰後,天下逐漸恢復了以前的秩序,黃、炎二帝也返回了天上,大龍朝在各國、各門宗的支持下,正在籌劃復國,陽京城的封印已解除,但皇族出現了內部問題,外人不便插手,只能皇族內部自己解決。
“恭喜國師,您馬上就成功了!”
“陽京城怎麼樣了?”
“太子、三皇子、四皇子、七皇子、九皇子,都被他們的弟弟十皇子給除了。”
“十皇子?十皇子平時貪杯好色、不理朝政,想不到他野心這麼大。”
“那……,國師,我們該怎麼辦?”
“回陽京城。”
國師高忠賢回到了陽京城,一想到這一切就快要得逞時,心裡就暗自竊喜,他來到了皇宮十皇子的住所,表明只要能讓自己當上宰相,願意替十皇子掃清其餘障礙,好讓十皇子繼承皇位,十皇子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十皇子登基後,改年號爲禮,自稱禮顯聖皇帝。
“不……,不……,不要!”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你怎麼了世子殿下?”
君然從噩夢中驚醒,他夢到了自己的部下自相殘殺,他夢到了自己親手殺了變成走屍的部下,自己的手上沾滿了自己部下的鮮血,當他醒來後他以爲只是一個夢,但這是事實。
“我這是在哪?”
“世子殿下你忘了?這是天言府啊世子殿下!”一個家僕模樣的人在一旁呼喚。
“我怎麼會在天言府?”
“先前有一位姑娘,是她把你送回來的。”
“什麼時候?”
“大概是兩天前吧,就把你放在了咱們府門口,她臨走的時候讓我給你捎句話,說讓你好好養傷,小心行事。”
君然看到這家僕身上綁了白布,又看了一眼房間,發現房樑上也綁了。
“你身上爲何綁着白布?”
“世子殿下,我……,我是衣服破了,暫時用白布遮一下……”
“你老實回答我,天言府到底怎麼了?”
“我……,世子殿下,你先躺下休息吧,你傷還沒好利索呢。”
“你快說啊!到底怎麼了?爺爺奶奶呢?還有我娘呢?我傷這麼重他們怎麼沒來看我”
“世子殿下,他們……,他們都離世了……”
“你說什麼?這……,這不可能!好好的怎麼就離世了呢?不,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是在騙我,你究竟是何居心?”
君然揪着家僕的領子不放,家僕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君然。君然面容顫抖了,眼淚順流而下,拼命的捶打着自己的胸口。他衝進了祠堂,看到了自己爺爺奶奶還有孃的名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下。
“君然不孝,君然不孝啊!”
君然不停地磕頭,磕得頭破血流,還是在磕,一旁的家僕攔也攔不住,也跪下磕頭。君然又暈了過去,這一暈又是一日。
“你叫什麼名字?”
“回世子殿下,我叫王小七。”
“小七你走吧,天言府已經不是原來的天言府了。”
“世子殿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十歲就來天言府打雜,天言府從未虧待過我,給我吃給我穿,還給我錢用,我王小七雖不是什麼君子,但也絕非是那種有恩不報、見風使舵的小人!”
“可是高忠賢視爲我眼中釘肉中刺,你現在跟着我,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世子殿下別說了,從今日起,我王小七這條命都是世子的!”
高忠賢仗着自己是宰相的身份,多次派人來天言府找茬挖牆腳,天言府可謂是樹倒猢猻散,現在天言府四處都是空蕩蕩的,只剩下君然和王小七。
“陛下,據可靠消息,天言氏君然是私通蚩族,賣國求榮的叛徒!”
“陛下,天言一家世代佐政,滿門忠烈,有目共睹!德顯聖皇帝、還有先皇都對其讚賞有加,臣以爲是高宰相血口噴人!”一個新任官員反駁。
“來人!”
“在!”
“把這個搬弄是非、居心叵測的人給朕拖出去!明日午時,斬首示衆!”
“昏君……,昏君吶!”
爲天言君然辯白的新任官員成了殺雞儆猴的例子,高忠賢卻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如今天言君然私通蚩族,賣國求榮證據確鑿,若誰再給他求情,搬弄是非,這就是下場!看在他們天言家爲我大龍朝鞠躬精粹的份上,再讓他多活幾天……”
“陛下英明!”
殿中的官員們個個膽戰心驚的誰也不敢再替天言君然說一句話,他們只想低着頭向皇帝臣服,向高忠賢屈服,在這大龍朝的地盤上苟且偷生。
“傳朕口諭,將天言君然打入天牢,三日後問斬,朕親自監斬!”
“陛下英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高忠賢帶着宣旨的人闖進了天言府,還將王小七打傷了。君然此時正在收拾天言衡戰的遺物。
“你好大的膽子!天言君然,陛下口諭已到,你還不跪下!”
君然沒有理高忠賢,仍舊面不改色的整理着遺物,輕拿輕放天言衡戰房間裡的每一件物品。
“陛下?哪個陛下?”
“當然是禮顯聖皇帝陛下!全總管,你將陛下的口諭念於他聽。”
“陛下口諭:天言氏君然私通外敵,殘害忠良,令人髮指!現將其打入天牢,三日後問斬,以安民心,以樹國威!”
“來人,把這個賣國賊給我拿下!”
“滾!我自己會走!”
君然將侍衛掀倒在地,自己去了天牢。在天牢裡,君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莊伯伯,是你嗎?”
“君然?你怎麼關到這來了?”
“莊伯伯,你怎麼也在這?”
君然與莊泰的距離就是一排鐵欄杆。
“我……,我因爲沒守住幽熒關,高忠賢陷害我,說我故意放走屍進關,就被那廝關在這了……,唉你個臭小子還回陽京城做什麼,高忠賢處心積慮要害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
“沒事……,莊伯伯,想這天牢也是整日悶得慌,正好陪你說說話。”
“那他們準備把你關多久?”
“額……,就兩三日吧。”
“那就好,等他們把你放出去後,切記,再也不要回陽京城了,走得越遠越好,最好去其他國。”
“知道了,莊伯伯……,對了,其他幾位將軍呢?”
“唉~,姚將軍和拓拔將軍都死了……”
“啊?那西門監軍呢?”
“他?想起他我就一肚子火!那日關破,我與他一同突圍,當時我想突圍出去尋求援兵,而他在半路上乘我不備,將我打暈綁起來,送到了高忠賢那,要不是他,我怎麼會落到這步田地。”
“人心難測啊,沒想到他也是高忠賢的走狗。”
“呸!虧我當時還以爲他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是個搖尾乞憐的小人!”
君然與莊泰說話的聲音太大,吵到了獄卒的休息,獄卒開門而入,打了他們一人二十大板。
“莊伯伯,你……,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呢?”
“沒事,就是屁股疼!”
“我也是,我不僅屁股疼,腰也疼!”
君然本就大傷初愈,這下又捱了二十大板,身體越發虛弱,嘴脣發白,手腳冰涼,再這麼下去,恐怕還沒等到三日後,就命喪天牢了。
“臭小子,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沒有,莊伯伯,沒事。”
“你把手給我。”
莊泰把了一下君然的脈,發現脈象不平,心跳無力,他知道君然肯定是受過重傷沒多久。而且君然的面容也看起來十分憔悴,再不幫他穩定氣脈的話,恐怕性命難保。
莊泰運功將武真力灌入君然體內,幫他穩住氣血,修復經脈。一個時辰過後,君然的臉色纔有了一絲好轉。
“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是什麼人能讓你一個武豪都這麼虛弱?”
“特蕾莎·烏環身邊有四個護法,都是豪級的,我一個武豪打不過他四個,所……,所以,就成這樣了。”
“這樣,我讓他們叫個大夫來給你看看……,來人!來人啊!這裡有人需要大夫醫治!”
莊泰喊了好一會兒,終於有獄卒來了。
“喊什麼喊?你給我老實點!”
“這位大人,我侄兒他生病了,需要個大夫醫治,您看您能不能行行好,叫個大夫來給他瞧瞧?”
“瞧瞧?他一個馬上就要死的人,有什麼好瞧的?”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莊泰一下就把那個獄卒抓過來。
“大爺饒命啊大爺!我只是奉命行事啊!”
“你剛纔說那話,是什麼意思?”
“天……,天言君然三日後,就……,就要被問斬了,陛下親自監斬,大爺您就放過我吧!”
莊泰將那名獄卒打暈,拿出獄卒身上的鑰匙將門打開,換上了獄卒身上的衣服。
“莊伯伯,我……”
“臭小子!以後再跟你算這帳!”
莊泰將君然救出,並裝成獄卒說是帶君然去見高宰相,矇騙了天牢的其他獄卒,正要出城的時候,被一隊人馬給包圍了。莊泰和君然停下腳步,而此時高忠賢趕了過來。
“世子殿下這麼着急,這是要去哪啊?還有莊公爵,你怎麼穿着天牢獄卒的衣服啊?”
“高宰相嚴重了,天言世子身體十分虛弱,我叫獄卒請大夫來看,獄卒不請,那我就只好冒犯了。”
“來人,世子殿下生病了,帶世子殿下去最近的藥鋪看病!”
“是!”
高忠賢命人將君然帶到了一家藥鋪,給君然開了三日的藥,之後莊泰向高忠賢求情說君然需要人照顧,高忠賢不想讓君然在被問斬之前就死去,於是就派了個丫鬟去照顧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