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戰爭開始

如果人盡其所能,那麼還剩什麼阻礙呢

冷邊。陽光明媚寒雨馨公主一覺醒來便開始梳洗,準備着今日的早課。她剛剛梳洗完畢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雨馨姐姐!雨馨姐姐!”聲音剛剛傳來房門已經被推開,走進一個身着淡黃色紗裙的可愛女孩,女孩滿臉笑容陽光照在她臉上反射出金色祥和的微光。她便是明玉大夫的二女兒明玉青草,青草見了寒雨馨笑得更加開心了,道:“雨馨姐姐,早啊。”

寒雨馨無奈的搖搖頭,笑道:“你今天來得可真早啊。看來我們的青草轉性了也要好好學習了?瞧你開心的樣子,有什麼好事吧?”

青草“嘿嘿”的笑了兩聲,道:“當然有好事,天大的好事呢。雨馨姐姐你聽了一定高興的。”

寒雨馨“哦”了一聲,好奇道:“到底是什麼事啊?我看你的樣子好像比我高興多了吧。”

青草後退一步雙手叉腰將頭高高的揚起嘴角充滿自信的微笑卻是不再說話了。寒雨馨便就一直這般微笑的望着她也是一言不發。隔了半晌青草終於忍不住了皺起秀眉委屈道:“怎麼的,你不感興趣嗎?怎麼就不問我了呢?”

寒雨馨點點頭,道:“哦,我還以爲你自己會說的呢。如果你不想說我問了也沒用啊。”

“我真服了你了。好啦好啦,我告訴你吧。這件能讓你高興的事情就是……”她話到此處又頓了頓,再看了看寒雨馨的臉發現她臉上仍舊是那副漠不關心的微笑表情,心中有些失落但還是高聲宣佈道:“百里俊大哥回冷邊來了!!”

“嗯,我知道了。”寒雨馨迴應得如此平淡真讓青草吃了一驚。

青草拉着寒雨馨的手急道:“雨馨姐姐,你這麼這種反應啊?虧得我昨晚激動得一宿沒睡就爲了今天來告訴你這個消息呢。”

“真是謝謝你了。不過這個人回來跟我真的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啊。他不回來還好,一回來就惹我生氣。”

青草瞪大眼珠看着寒雨馨,怯生生道:“什麼啊,原來你已經見過他了,我真是多此一舉了。而且我的消息還落後了這麼長時間,真不好意思。”

寒雨馨見青草失望的樣子心有不忍,忙安慰道:“其實我還是得感謝你這麼惦記着我,說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至少可比那個吝嗇鬼高得多了。”這裡的吝嗇鬼自然是指的百里俊了。

青草仍舊高興不起來,說:“雨馨姐姐,你別這麼說俊哥哥。我本來是想讓你高興高興的,誰知道反倒惹得你不開心了。”

“哪有哪有?爲了那種人影響心情我纔不會呢。咱們也別提他了。時間不早了,咱們也得準備去早課了。”

“好吧。”青草話剛落下就聽得外面盔甲撞擊的聲音伴隨這急促的腳步聲靠近過來,聲音在房門前戛然而止,接着重重的“通”的一聲一個戰士半跪了下去,道:“稟告公主陛下,今日的早課因故取消。下官特來稟報。”

寒雨馨心中一激一股不祥預感油然而生,忙問道:“何故?”

“稟告公主陛下,屬下只是奉命傳令,其餘一切不敢亂說。”

“智囊閣成員此刻是否全部被父王召集在御書房裡?”

“稟告公主陛下,除萬山公身體不適外,其餘成員確實在御書房!”

“好,你下去吧。”待得那個戰士下去之後寒雨馨轉過頭來對明玉青草慘淡一笑,說:“看來事情不簡單,咱們這就去西城府一趟。”青草一聽去西城府可以見到百里俊自然是高興的,此刻她卻沒有注意到寒雨馨的臉色有些微變。

寒雨馨帶着青草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西城府,百里俊過來迎門一見是寒雨馨當下一臉不悅道:“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寒雨馨也不跟他鬥嘴,冷冷道:“你少自作多情,我是來看西城叔叔和鈴兒的。”

“原來是公主陛下駕臨,臣有失遠迎,快快請進。俊兒,還不迎公主進屋來?!”不知何時西城萬山走了出來打了個圓場。

百里俊不敢違拗只得恭恭敬敬的將寒雨馨和明玉青草讓了進去,“恭請公主陛下和青草妹子,請進屋用茶。”他對兩人的稱呼親切程度不同自然是表明心跡,青草沒有聽出百里俊對公主的排斥高高興興的,寒雨馨卻也不跟他計較徑直去了堂上。

在正坐上坐下之後寒雨馨便問道:“我剛纔聽說叔叔在早朝的時候身體不適,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的。你現在好些了吧。”

西城萬山笑道:“勞公主掛心,臣惶恐。臣現在已經好多了。”

寒雨馨舒了一口氣,說道:“那我就放心了,叔叔是國家棟梁,請千萬保重身體纔好。”

西城萬山一拱手道:“臣遵旨。”

“西城叔叔爲國操勞,寒雨馨代父王謝過。”說着起身行了一禮。西城萬山也忙站起來虛扶一把,道:“這是臣的分內之事,臣一定盡心盡力。”

寒雨馨再次端坐,開口道:“西城叔叔,你是我父王的結義兄弟也算是我的長輩。而且我和令公子百里俊結下婚盟,今後我們就是一家人按說我應該叫您一聲公公的。”寒雨馨此刻竟然也不避嫌承認婚約來拉關係了,百里俊站在一旁眼光微動。“既然咱們早晚是一家人,我求你告訴我今早智囊閣討論的事情。”

西城萬山面顯難色支支吾吾,大堂上的氣氛頓時有些尷尬。明玉青草也感到不自在便拉了拉寒雨馨的衣袖道:“雨馨姐姐,我先到後面去找鈴兒了。你們先聊着,恕我失陪了。”說罷踩着碎步去了後院。寒雨馨站到西城萬山身前作勢要跪下去,西城萬山眼疾手快連忙扶住她,道:“納蘭多的事情對公主來說都算不得秘密,就算我不說等智囊閣的早會開過陛下一樣可以知道的。只是這件事說來有些不光彩,臣實在不知該如何開口才好。”

寒雨馨腦光一閃,問道:“是不是關於前線的事情?”

西城萬山無奈的點點頭。寒雨馨接着又問:“難道說安達曼的軍隊被打敗了?”

百里俊上前一步小聲道:“不止是安達曼的軍隊。”

“什麼?”寒雨馨一向溫柔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驚訝。

西城萬山繼續道:“就在半個月前安達曼大帥被敵軍偷襲損失慘重,而蘇青紅少帥還沒來得及和安達曼會師就被敵軍用毒計分割開來,也是損失了不少。兩軍會師之後整頓了不久又發動了進攻,誰知結果還是敗了。不過好在後面的戰役損失沒有多嚴重。但是軍隊的士氣很低,而且已經有不良的消息慢慢在國內散播了。今早我們接到戰報的時候我想到我這次的投資全部付諸東流一時急火攻心便暈了過去。”

寒雨馨聽得是一言不發,百里俊也站在一旁不住搖頭,自責道:“一切都怪我。”

西城萬山道:“你也別什麼事都往自己身上攬,這次的事情也怪我沒有做完整的觀察。不過俊兒你要知道既然是投資就沒有十足賺錢的把握。有風險纔有回報,這次我們運氣不好而已。”

“孩兒明白。”

西城萬山接着說:“對了,王上好像有撤兵的打算。”

“什麼?!”寒雨馨和百里俊二人不約而同的大叫起來顯然都震驚了。

百里俊低下頭去傷心欲絕,不住自問:“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寒雨馨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問對西城萬山說話:“這次派出的已經是我國的精銳,一旦撤兵前功盡棄,若是讓敵軍有了喘息的機會將來要南下就更加困難了。父王爲何?不行,我這就去問個清楚。”說罷寒雨馨還沒告辭轉身便走了。

望着寒雨馨遠去的背影百里俊臉若寒霜,暗自道:“南蠻氣數未盡,不知納蘭多的天命又何去何從?我的時間也不多了。”

當晚智囊閣的成員被緊急召入天行宮商議要事。由於這次的敗軍之將蘇青紅正是智囊閣重臣蘇心柔的長子,是以蘇心柔整個會議上悶悶不樂一言不發。衆人也不理會仍舊是各抒己見,但是誰也猜不透王上到底是怎麼想的。只是唯一可以確定的一件事是寒銀笛確實已經發出令箭讓前線的戰士了盡數班師回朝,對於寒銀笛來說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三次南征,同前兩次一樣仍舊是以失敗告終。南征成了朝廷上下禁忌的話題也成了寒銀笛的心病。在今後的一段時間裡整個納蘭多的王庭都被一種陰霾的氣氛所籠罩。

韓信站在殘破的城牆上看着遠方納蘭多的大軍如潮水一般退去心中盡是釋然,湯城周圍的樹林防禦上的火還沒有燃盡有的還有幾點火星在空氣中掙扎勢要燎原一般,河水中漂浮着無數泡脹了的屍體竟使得河水的流速也減緩了不少,兩軍的血已經將達魯河染得又像紅又像褐更像是河沙翻涌總之是無法辨別顏色了。腐爛的屍體散發出陣陣惡臭,燃燒的戰場則散發出焦臭,天空中盤旋着甘爲食而亡的禿鷲,土狼不知何時也已經成羣結隊開始打掃戰場了。納蘭多軍隊撤離時陣容整齊揚起滾滾塵土看得看得韓信心生嚮往興奮不已。一陣寒風襲來似要撫平這塊被戰亂摧殘過的大地傷痕,風夾雜着臭味,焦味,腥味以及各種複雜的氣味沿着湯城的城牆沿途而上灌滿了韓信的披風。如此令人作嘔的氣味風炎早已忍受不住捂住了口鼻,韓信倒是十分享受大口大口的呼吸這種屬於勝利的喜悅。直到最後一片殘葉般的納軍消失在了地平線後他的臉上才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隨後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在他的身後,整個巨猿部落沸騰了!

當天晚上湯城內燈火通明,不論男女老少人人不眠,整座城中耳之所聞全是歌聲與歡樂,眼之所見全是笑臉和舞蹈,鼻之所嗅全是酒肉的芬芳,風榮打開了糧倉拿出陳年的美酒,百姓拿出準備留着過年的燒肉,有寬裕的殺雞宰牛,衆人開懷暢飲口中塞滿大塊燒肉一時難以得空竟說不出話來,只得從鼻息中發出曲調來。

風炎本想邀韓信跳舞卻是四下找不到人影,她脾氣倔強當下離開歡愉的人羣獨自去了。尋了半天終於來到了城牆之上。

韓信一個人坐在烽火臺上身影顯得很是渺小,若不仔細看肯定難以發現。風炎慢慢走近纔看見韓信已經將戰時專爲他做的軍師披風脫在了地上,他背靠着城牆雙手托腮若有所思竟渾然沒有發覺風炎的靠近。

時值仲夏但是高臺上勁風不停風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旗杆上的軍旗雖然有的爛了有的髒了,但此刻卻被風吹的“獵獵”作響氣勢十足似乎通了人性旗幟也揚眉吐氣了。

風炎慢慢坐到韓信身旁,半天才開口道:“奉瑜軍師,你爲什麼不下去跟他們一起慶祝勝利啊?”

韓信放下托腮的手,站了起來雙手撐在城牆上望着月光下的戰場幽幽道:“勝利?我們勝利了嗎?”

風炎不解,道:“那你的意思是?”

“戰爭纔剛剛開始呢。現在遠不到慶祝的時候,這一次之所以能打退納軍不過是運氣加一點詭計。但是真正的戰爭比拼的只有一樣東西,那就是實力!這容不得半點取巧和虛假。如果巨猿族要想立於不敗之地現在不過是爭取到了一個喘息的時間,今後要怎麼走還很難說。”

風炎點點頭似懂非懂道:“我相信只要有軍師在我們部落一定可以經受得住任何考驗的。”

韓信側過頭來滿含笑意的看了風炎一眼,正欲開口卻聽那邊走過幾個人,“原來軍師大人在這裡,風將軍正在找您呢?這裡風大,請軍師便隨我們下去樂呵樂呵吧。”

韓信點點頭,道:“好,我也正好有事找她。”說罷就跟着士兵去了,風炎連忙跟在身後。

韓信融入人羣的一霎那民衆就自動讓開了一條路給他通行人人都露出無比崇敬的表情,就連平時最胡鬧的人此刻也是不敢放肆了。韓信還沒有走攏風榮身邊那邊的衆位將軍已經看見了他,紛紛上前一步自動排成兩排給韓信當起了護衛,這也算是一種很高貴的禮儀了。韓信不屑一顧徑直走到風榮身旁。

風榮雖說是湯城名義上的大將軍,但是她在心理上也對韓信有所敬畏此刻賠笑雖然不自然卻也不覺得過分。她笑道道:“今日湯城解圍軍師功不可沒。在下代全城軍民謝過了。”說着單膝跪下去,下面的一干軍民見狀也齊刷刷的跪倒一片,有的百姓甚至已經五體投地不敢仰視。一時間韓信就成了羊羣中的駱駝高高在上,他謙遜道:“衆位請起,今日湯城解圍多虧了風榮將軍領導有方,全城上下同心同德聯手抗敵。在下只不過碰巧以淺顯法子起到了推波助瀾錦上添花的功效,在風榮大將軍和衆位將軍以及千萬爲護城而披甲上陣的巨猿勇士面前實在不敢有絲毫的居功心態。在那些戰死的英靈之前在下更是顯得無地自容了。”韓信說此話時包括風榮在內的所有人沒有一人起身,而韓信則是居高臨下目光鎮定自若沒有絲毫的不自在,末了他才加上一句:“各位如此大禮實在折殺在下了,快快請起。”衆人這才由風榮開始緩緩站起來。

風榮從旁邊遞過一尊酒,道:“請軍師幹此一爵。”

韓信讓風榮將酒杯舉了半天待得衆人都看清了他才接過酒杯,高高舉起道:“巨猿族的兄弟們,今天承蒙天恩納軍被我們打退,但這絕不是結束,相反,真正的戰爭纔剛剛開始。今後我們要走的道路滿是荊棘,但是我相信不管前途如何我們都會無畏的走上去。因爲我看到了你們的勇氣,力量還有信念!我們是打不垮的鐵軍,總有一天我們會把今日的屈辱十倍百倍的奉還給納蘭多。這杯酒我要敬慰古往今來爲巨猿族前赴後繼的不屈先烈們,我要讓他們睜開眼看清今後巨猿是如何的崛起並強盛起來,願先賢與我們同在!”說罷韓信“咕咚咕咚”將七八成酒灑在了身上然後將杯子摔在地上,又道:“如若大家不嫌棄今後我的智慧便是整個巨猿的公共財產。鑑於今後的戰場險象環生須得步步爲贏我必須保持清醒的心,所以剛纔那杯酒就是我的最後一杯,從此以後我發誓滴酒不沾,直到我實現諾言的一天爲止。”下面的民衆全都被韓信的話感動得一塌糊塗不住高喊“奉瑜,奉瑜……”

當晚韓信讓風榮把湯城內的將軍全部叫到一起研究策略,說是一起研究其實不過是韓信向衆人闡述他的觀點。“正如我所說,今後的戰爭將比這次的兇險百倍萬倍,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萬萬不敵的。所以我有心提出了一點方略請大家參詳參詳。”

黑毛將軍站出來吼道:“不用參詳了,我聽軍師的,以後軍師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就是了。”這一下起到連鎖反應,一時間一呼百應就連以前不支持韓信的人現在也一邊倒了。

韓信心中歡喜不已,忍不住道:“承蒙各位擡愛,奉瑜受之有愧啊。”

風榮坐在正中間也點點頭,說:“軍師不用過謙,就請您跟大家說說你的計劃吧。”

韓信點點頭,道:“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一個國家要想強大光靠軍事是不夠的,最重要的是綜合實力。納軍新敗正好爲我們提供了一個發展自身實力的良機,我們湯城地處南蠻和納蘭多的邊界本來就是個三不管的地帶,但是又是兩地的通關要道有很重要的戰略意義。我們前有十萬大山和達魯河的天險,後有蔽日的綠色掩護。我的想法是先鞏固前方的防禦一直將十萬大山的入口封閉起來讓納蘭多的軍隊再也進不來,然後我們再從後方擴張自己的領地。”

風榮動容道:“軍師的意思是要在南蠻擴張?”

“對,巨猿族本來就是南蠻的一支,在南蠻本地擴張無論是民風還是習俗都很好融通。而且南蠻的地形來看這是一個天然的易守難攻之地。”

“不行不行,這可不行啊。”風榮連忙擺手道。

“爲什麼?”

“軍師,您有所不知。我們南蠻自上古以來就是按照現在的地盤劃分好了的,多年來雖然各自爲政但是誰也不敢打破這傳統去進攻別人。說到底來南蠻的這許多部族還是源出一脈大家都是同胞兄弟啊。”

韓信頭一偏,道:“既然是這樣那便更好了,大家既然都是兄弟邦國豈有不聯合對外的道理。現在納蘭多在北方虎視眈眈妄圖吞併我們一掃天下,湯城一失整個南蠻就是脣亡齒寒。如今巨猿族的力量有限不足以對抗整個納蘭多他們身爲兄弟邦國與公與私都應該鼎立支持我們抗納,誰也別想置身事外。那我們改日就派出說客去尋求結盟,就以抗納的先頭兵巨猿族爲盟主。一旦結盟他們就必須給我們提供糧草軍械還有軍隊。如果不結盟的那就是置我們於不顧,那麼他們就違反了神聖的傳統,我們就應該以上古神靈的名義將之消滅。”

韓信說得擲地有聲,衆人聽得心驚膽戰誰也不敢多言一句。“對於國內,我有鼓勵生產,獎勵生育,吏治法治等一系列的計劃。我們內外兼修不出十年當可建立起一個匹敵納蘭多的勢力。總結起來今後的策略只有八個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好了,現在誰有其他意見?”韓信的目光如刀在衆人身上一一掃過,大家都覺得彷彿被這目光割下一塊肉似的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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