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戰爭的結束而言,我們更願意所有戰爭並沒有開始過
蘇青紅騎在馬上悻悻然的前進着,但是他的心卻絲毫不在即將到達的達魯河戰場,那將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屠殺,對於這一點他已經習以爲常。現在這個世界上一切能讓他掛懷的唯有前一陣子遇上的那一幫反賊!那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力不從心。縱然只有二十來歲,但是蘇青紅已經經歷了無數次的大小戰役,他從來都是運籌帷幄談笑取勝,而那一次讓他知道了天外有天,若不是自己仗着人多勢衆勝負還真是難料。而即使是勝也只不過是慘勝,自己這方損失不少,對方卻沒有全殲,敵我陣營分明將來必然會再重逢,蘇青紅下定決心從今以後要更加刻苦努力,下次若是再遇上那幫人自己一定要雪恥。
一陣微風吹過夾雜着燒焦的氣味,蘇青紅心想安達曼始終還是按捺不住了,他收拾好心神將要全心全意投入到即將到來的這場戰役中去了。他手向天一揚,如河水般向前涌進的鐵流立時靜止下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住了腳步。
前方一片迷霧,迷霧中卻並沒有喊殺聲,甚至沒有任何其他的聲音。蘇青紅心中有異卻難以猜到這哪裡是什麼霧,他斷然不會想到昨天這裡經過了一場激烈的廝殺,而這霧氣不過是韓信水攻火攻聯用而造成的假象。他正待派出一個探子去前方探探虛實,誰料迷霧中卻一騎快馬搶先奔出,馬上一人身着納軍服飾顯然是安達曼的的手下。
那人見了蘇青紅策馬而來,百米之外躍下馬來疾奔到蘇青紅軍前跪下,高聲道:“蘇少帥可算是來了,我們大帥已經等候多時了。”
蘇青紅奇道:“安大帥知道我今天要來?”
那人回道:“自從接到蘇少帥的信之後,我軍便積極備戰恭候蘇少帥了,大帥他還專門派出人在後方晝夜不停的巡邏,一來是防止巨猿軍出其不意偷襲我軍,二來則是恭候少帥,大帥說了,第一個見到少帥的人重賞。”
蘇青紅一笑,問道:“我聞這一股子味道,好像安大帥新戰過了吧。”
“回少帥,昨天夜裡一小股巨猿軍不知死活竟敢夜襲我軍,還妄圖繞過山頭來偷襲我們,大帥他臨危不亂已經將他們都一一擊破,大帥乘勝追擊已經兵臨城下開始攻城,相信不日便可攻破湯城。”
蘇青紅略微一驚,心想這個安達曼素來穩健想不到今日卻這麼激進,但轉念又想也難怪,畢竟安達曼已經年老和自己這個年輕將領一起作戰必然會有壓力,自然是希望趁着自己卸甲之前多立戰功了。蘇青紅點點頭,道:“好,那我即刻帶領全軍過去助戰。”
“是!”
蘇青紅轉身來面對着黑壓壓的軍隊高聲道:“納蘭多的戰士們,安達曼大帥此刻已經在前方跟半獸人拼命了,咱們身爲同袍不能躲在後面,今天日落之前能夠屹立在湯城頂上的只有一隻隊伍,不是我們全數戰死就是巨猿軍被全殲!第一個攻上城頭的人,升爵一級,賞金幣五萬!”
下面軍士聲如悶雷滾滾而來:“橫掃南蠻,揚我國威,橫掃南蠻,揚我國威……”
“好,衆軍聽令,會師安軍。”
於是蘇青紅帶領人馬跟着那個探子走進了迷霧之中。不料這霧氣實在濃得很,蘇青紅覺得它似乎永遠沒有盡頭走了很久也走不完,而且四周也是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息,蘇青紅心中不安照理說前方正在酣戰這裡卻如此安靜實在是太過詭異了。蘇青紅想去詢問那個帶路的探子這才發現那個探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然不見了蹤影,他再往身後看去自己的士兵們是一個個前後相依的行軍倒沒有走散不禁安心了許多。蘇青紅重兵在手無所畏懼便乾脆下令全軍停止不前要等這霧淡一些了再走,一來他不願拿自己的人冒險萬一中了陷阱沒有必要,二來他對安達曼的實力還是很有信心的,相信沒有自己插手安達曼也能消滅對方何不在他老人家卸甲之前做個順水人情算了。到時候戰功全歸他便是,自己以後還有很多機會。
就在這時他聽到前方不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當下他屏住呼吸躍下馬來用一根長繩將自己的手腕捆在馬背上,接着便朝聲音的方向走去。走了不遠那個聲音漸近他忙趴在地上匍匐前進。再過不一會兒便看見一隊人馬身穿雜色戰甲從面前疾馳而過,蘇青紅粗略一算這隊人馬約莫兩千人,由於霧太大那羣人竟是沒有注意到身邊的蘇青紅大軍,還不知已是從鬼門關門口過了一道。蘇青紅站在一旁卻看得清清楚楚,他認得最前面的那個人分明便是巨猿部落的大將軍風榮!
他暗叫一聲“不好!”料定這幫人是從前線繞過來要從後方偷襲安達曼的。他來不及多想順着繩子回到軍中便馬上下令全軍跟在其後,希冀到時候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風榮領軍在前方跑得忘我,身後的納軍卻如一條毒蛇默不作聲的跟在身後伺機而動。此刻的風榮絲毫沒有感到來自身後的威脅。
跟在風榮身後蘇青紅感到四周的霧氣漸漸散去似乎已經快要走出霧區了,不過就是這個他剛纔還厭惡萬分的霧此刻卻成了他賴以隱藏的僞裝又有些捨不得。他不願被對方發現只得放慢腳步越來越遠的跟在風榮身後。
突然前方的巨猿軍停下了步子,蘇青紅也跟着停了下來。他極目遠眺纔看見就在風榮軍的前面竟然又升起一股詭異的霧,這時一陣風吹過蘇青紅四周的霧更淡了,但是前方的霧卻是越發的濃厚,伴隨着的是大地的顫抖。風榮軍突然全體轉過身來發出整齊的一聲“刷”,蘇青紅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裡,他再仔細一看此刻風榮身後的哪裡是什麼霧分明是滾滾的塵土,他已經猜到了**分,大地和蘇青紅的心的顫抖更加劇烈了。半刻之後只見無數人馬從風塵中鑽出好似天兵下凡而來密密麻麻。
風榮走到陣前大喊道:“蘇青紅,安達曼已經被我們解決了,現在輪到你了。識相的快快投降,否則今日要你有來無回!”
前方大軍雖衆但是蘇青紅深陷敵陣仍然也是面不改色有恃無恐,他心知安達曼不可能被他們輕鬆解決,此刻對方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當即他哈哈大笑道:“風榮將軍,你怎麼把我想說的話說了,該投降的是你們吧。否則不出今日我便率領我的五萬鐵騎將你的湯城夷爲平地!”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蘇青紅一改笑容語氣兇狠之極。
風榮此刻同樣是胸有成竹只是搖搖頭道:“蘇少帥,你先看看你的位置在說話不遲。”說來湊巧風榮一席話畢正好有一陣強風向着蘇青紅迎來而來。
這風將剩餘的霧氣一併帶走整個視線頓時開闊起來,蘇青紅這纔看見不知何時自己的軍隊竟然進入了一個峽谷,再一看兩邊的山坡上一隊隊的巨猿軍兵士們正嚴陣以待有的手拉弓箭有的站在巨石之後……只要風榮一個眼色兩邊居高臨下萬箭齊發自己這邊勢必損失慘重。蘇青紅腦中晃過一個念頭“退!”山上卻早有人猜到了他的心思高聲道:“少帥千萬不可退啊,因爲我們已經安置了一萬精兵埋伏在山谷的入口,就是要等到爾等進入的時候跟隨在你們後面好來個黃雀在後。不過剛纔霧大他們沒有看見你們,此刻霧散了想必他們也該趕過來了,若是你們向後退去那不是正好和他們撞上嗎?我勸你還是趁我們援軍沒到的時候盡力突圍吧。再怎麼說風榮將軍這邊也只有五千人左右,比較容易點。呵呵。”自己的計謀反成了別人的計謀,自己的心思卻被別人看穿蘇青紅眉頭緊皺心中有些虛了,他擡頭望去之間山頂之上正蹲着一個人再仔細一看那人正是剛纔給自己帶路的探子。
蘇青紅一怒,問道:“閣下何人,爲何要幫獸人殺我人類同胞?”
那人擺擺手道:“在下巨猿軍軍師奉瑜是也,我跟你們可不是什麼同胞。我不過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而已,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自以爲是欺凌弱小的人。”
蘇青紅冷笑一聲道:“在下跟巨猿族交手數次心知單憑巨猿族本身肯定不會使用這些陰謀詭計,閣下計謀精妙在下佩服。”
韓信也冷笑一聲,道:“過獎,我還有許多你聞所未聞的計策還沒來得及用上。勸你還是投降得好,否則……”
蘇青紅不禁大笑起來,半晌才道:“閣下這等自信,是以爲今天真的可以將我殺了嗎?”韓信默不作聲看着他,蘇青紅繼續道:“我只是說閣下的計謀精妙,可並沒有說你一定殺得了我。既然奉瑜軍師已經是知己知彼了那應該知道我手下還有三萬精銳。你單憑巨猿族這點人要吞下我去恐怕也是難得很吧。”
韓信故作吃驚的“嗯”了一聲,隨即搖頭道:“兵者勢也,少帥今日縱有三十萬弱軍恐怕也是敵不過我們的。”
“弱軍?好大的口氣!你說我敵不過你,那好,咱們這就見見真章吧。駕!”說罷馬鞭一揚帶領着騎兵要衝出谷去。不等韓信下令山坡上的士兵已經拉弓射箭,有的則往山下推落滾石,有的往下面澆油,有的放火……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啊。山下的軍士立刻死傷一片,但是其他的戰士立刻做出應對傷亡的數字倒是減慢了增加。
此刻前方的風榮也已經帶領衆軍將士如潮水般襲來,蘇青紅不作硬拼暫時只以迂迴應戰,他身後的騎兵也是訓練有素面對多出自己數倍的敵軍絲毫不亂進退得法,鬆弛有張,一時間風榮他們竟也難討到絲毫的便宜,雙方進入了膠着的肉搏戰。
此刻困在峽谷內的士兵有的顧不得手上灼傷將那些燒紅的巨石送上投石車,投石車本來是攻城用的,此刻被改低了射程發射出巨石去打擊巨猿軍的後方。滾燙的巨石從天而降仿若是天上下起了流星雨。巨猿軍有的躲閃不及被生生砸在了下面,一旦巨石落地便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周圍數十米都能感到酷熱難當,不論是巨猿軍還是納軍都受不了,不少人因爲這樣馬匹受驚被馬摔了下來遭踐踏而成了肉醬。
韓信站在山頂看着下方戰事,面對雄雄大軍蘇青紅的部隊雖然能以遊斗的方式討得點好,但是卻終究難以衝出重圍,他們被困在峽谷內手腳受縛施展不開又受到上方士兵的箭陣不斷殘害漸漸落了下風。一退回到峽谷內風榮不便帶軍追擊失了優勢,蘇青紅則正好專心防守來自上方的進攻,雙方便在這谷口陷入一個兩難的境地,不管是巨猿軍也好納軍也罷,最後竟找到了一個平衡點,死傷陡然減少卻也進退兩難。韓信皺起眉頭,心中已經開始總結這場戰役。他畢竟來這裡的時日不多雖然能靠奇計穩操勝券,但是這幫士兵和他尚且少了許多默契不能做到如臂使指運用自如,這不能不說是一個遺憾。不然的話後面的士兵絕對不會跟丟,風榮也早已應該徹底擊敗蘇青紅了,不過他還是得承認這個蘇青紅確實比安達曼要聰明許多,這也是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
韓信沉默了許久再也忍不住了,終於開口道:“山上的將士聽令,分批次斷掉蘇青紅的後路,其餘的加強力度掩護前軍!”韓信很無奈,要按照他平時的部署應該是讓管理士兵的將軍們自己按照形勢判斷攻守,如今卻是什麼事都要他親自下令對他來說不能不說是一種失敗。巨猿軍的將士們對韓信惟命是從紛紛下到谷底,上面的人則繼續射箭不止以掩護前軍。
蘇青紅怎會看不出韓信的險惡用心,他揮刀一指將後方負責抵禦從山上下來的敵軍的士兵拉到了前線,自己則緩緩後退退到了中路。衝下山來的巨猿軍遇到的抵抗減弱下來得相當順利。而此刻蘇青紅已經在中路聚集起了剩下的人馬。
韓信心中覺得好笑,難道這傢伙要拼死一搏來個擒賊先擒王?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後路就徹底了失去了防守,自己這邊只需要帶領少量的人居高臨下防禦一會兒敵軍就會不攻自破了。按照韓信的預測蘇青紅是絕對不會用這種自殺方式來進攻的,儘管現在蘇青紅已經是困獸之鬥但是他還是有理性的。
韓信索性盤腿坐了下來,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坐下來的一霎那一股氣刃劃破空氣正好從自己的頭頂上飛了過去,那聲音簡直如一枚飛馳的子彈一般。韓信嚇了一跳竟是差點向後跌了個踉蹌,風炎忙將他扶住坐好。韓信此刻後背上出了一片冷汗,臉上仍舊是強自鎮靜着,但是一雙眼睛卻騙不了人顯出驚恐來,可惜的是周圍沒有人能注意到。
“轟轟”幾聲從山下傳來,韓信向下望去這纔看清蘇青紅身子周圍升起一片白氣,他可從來沒見過這個陣仗一時間既是害怕又有些興奮,只見白起在空中緩緩凝結成了細小之極的冰花。冰花又慢慢凝結在一起形成了手臂大小的冰錐。韓信看得目瞪口呆,風炎率先叫道:“保護軍師!”一邊從懷中摸出信號彈拉上天空。
蘇青紅的冰魔法從起手到發出只有短短的時差,韓信瞪大眼睛只見幾枚小型的冰錐如子彈般射來,前幾枚沒有打中韓信從他身旁飛向身後卻真的夾雜着死神一般的呼嘯聲。緊接着的一枚卻是緊貼着他的臉飛了過去,韓信嚇得不敢動一下,冰錐從臉上劃過帶着絲絲的涼意,隨即他又感到血從臉上流出來的那種溫暖。韓信的思維都空曠了。風炎見狀連忙身形一閃擋在了韓信的身前,一雙手臂在眼前不住揮舞出一面盾將韓信護得固若金湯。韓信回過神來只見蘇青紅已經帶領這人馬衝了上來,沿途負責保護他的士兵已經倒下了一片。風炎一把抓起韓信便逃。蘇青紅死命的追逐着韓信和風炎,而身後韓信派出的巨猿軍和風榮的軍隊已經在谷裡回合一起跟在蘇青紅大軍的身後。
韓信被一個女人提在手上逃命覺得好沒面子一時羞愧難當,驕傲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打擊竟是鼻子有些微酸。便在此刻又聽着從風榮身後傳來震天的喊殺聲,原來是安達曼殺出重圍帶着一干殘兵敗將前來馳援。韓信聽見喊殺聲心中氣急,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那幫巨猿軍也真是太沒用了,我佈下這麼精妙的巨石陣竟也讓安達曼給逃了出來,簡直是廢物!他緊握雙拳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中誰料再好的計劃也有隨機的變故,韓信不是上帝自然也難以讓一切都按照自己的佈置去行事。今天看來運氣不在他這一邊了。
風炎將韓信帶到安全的地方,韓信剛一站穩就從腰間抽出長劍怒道:“給我活捉安達曼和蘇青紅!”此刻的安達曼已經和風榮的軍隊接觸,雙方陷入了近戰,安達曼的軍隊雖說才死裡逃生但是此刻也並沒有鬆勁和風榮的軍隊扭在一起廝殺得難分難解。
自韓信的山谷包圍戰略失敗之後風榮他們也已經不知道下一步該當如何行事,此刻碰上了安達曼只得本能招架。韓信雙眼冒火,大聲喊道:“不要管安達曼,追擊蘇青紅!”但是他的聲音才傳了不到一百米就被周圍震天的喊殺聲和風聲所吞噬得乾乾淨淨。身後的風炎見韓信如此歇斯底里忙用彩旗傳達韓信的命令。風榮此刻打得正酣暢哪裡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仍舊是我行我素。好在風榮手下的一名將軍看見軍旗過來報信,風榮這才帶領着大隊人馬去追蘇青紅。不過蘇青紅此刻已經和風榮拉開了距離,風榮手一橫衆軍忙停下步子,後面的弓箭手上前一步朝前方射箭試圖將蘇青紅趕到另一邊。蘇青紅眼見着韓信近在眼前卻也是靠近不了一寸心中不甘便要回頭來和安達曼將風榮前後夾擊。
安達曼和蘇青紅合作多年兩人又都是名將此刻心意相通齊刷刷將矛頭對準了風榮大軍。風榮本能要向前衝鋒,此刻又接到韓信的命令要她先解決實力較弱的安達曼再說。於是她又只得掉頭,蘇青紅見機心中一喜知道對方是權衡利弊之後做出這種損失較小的決定。隨即他帶上手下的一腔怒火的將士們要報仇。
風榮他們本來勝券在握此刻也是個個憋了一肚子氣全軍猶如一把利劍刺入了安達曼的陣營。安達曼指揮着軍隊左右分開以分散敵軍的兵力。風榮帶着軍隊即不攻擊左路也不進攻右路反而只是一個勁的向前衝去,在韓信的位置看着好像是安達曼故意給風榮讓路一般。原來後路的援軍已經到了。此刻的安達曼,蘇青紅,風榮的軍隊都已經久戰多時疲憊不堪,而這股埋伏着準備夾擊蘇青紅的軍隊確實士氣飽滿,此刻正因爲放走了蘇青紅而感到莫名的憤怒。他們腳踏大地的聲音好似雷鳴一般雄渾,每走一步大地都不由得顫抖一下。蘇青紅和安達曼的軍隊感受到敵軍的聲勢已經輸了半截,而風榮則帶着人馬快速融入到隊伍中去。這樣一來那幫原本疲憊的將士收到新軍的感染士氣也恢復了許多,一股全新的巨猿軍便這樣浩浩蕩蕩的向前涌來。
蘇青紅和安達曼匯攏一處,兩人對望一眼不約而同道了一聲:“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