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滌轉眸看褚江拓,見他面色冷涼的看着那紅衣男子,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但鄔滌就是知道,他家大美人兒不高興了。
“我家美人兒說了,他不認識紅毛雞,永別了。”鄔滌一句話結束了毫無意義的糾纏,“大美人兒,容我先回府一趟,可好?”仰頭望着他清冷的面容,鄔滌帶着一絲撒嬌賣萌的意味。
紅衣男子似笑非笑中,竟然看到褚江拓低頭看了鄔滌幾眼,然後微微點了點頭,簡直日出西方了……
眼看二人轉身要走,紅衣男子不甘心又開口道,“五弟,許久不見,不招呼一聲就要走麼?”見二人停下,紅衣男子淺笑着又走過來。
鄔滌扭頭盯着紅衣男子那張臉瞅了幾眼,搖搖頭道,“我家大美人兒長得這般好看,你咋就生的那般醜陋?一看便知不是親兄弟吶!”鄔滌被三番兩次騷擾,氣很不順。
“是麼,鄔公子這眼神可能不太好。”紅衣男子不怒反笑,“起碼我這相貌比你不差。”說的自信勇敢。
“嗤!敢問你排老幾?”鄔滌轉一輪長笛,眉眼間明顯有着不耐煩。
“鄔公子當然敢問,褚某排行老四。”四皇子褚名寬笑意加深,廢話半天的目的達到了。
“嗷,知了知了,這大街小巷都在傳您風流倜儻玩世不恭遊手好閒油嘴滑舌很欠揍?真的假的?”別人給她添堵,她就要給別人堵死嘍!
“哈哈哈,鄔公子,這些不全是關於你自個兒的傳言麼,何必謙虛禮讓與我。”褚名寬笑得更開懷,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
看着他那白生生的牙齒,鄔滌真想給他打沒了,“大美人兒他四哥,勞煩您先滾,我這會兒實在沒時間和你廢話,再會時,我會讓你記憶深刻,只要你有種別找你爹告狀就成!”鄔滌不能耽擱,留給褚名寬一道邪肆的眼神,等着瞧!
冷冷掃一眼褚名寬,褚江拓率先轉身,鄔滌立即笑嘻嘻緊跟上去。褚名寬望着二人背影逐漸淡去了笑容,扇子一收轉身離去。
“主子!主子!!”忽然聽到墨厭急切的喊聲,鄔滌纔想起來褚江拓跟前少了人。
“趕車的,你死哪兒去了這是?”墨厭氣喘吁吁衝過來,鄔滌瞅他一眼笑道。
“主子,可算找到您了!”墨厭激動帶着心酸,“屬下就是想買個肉餅,眨眼功夫就找不見您了……”墨厭一臉委屈。
“噗嗤!”鄔滌不厚道的笑了,“敢情你就爲了幾個肉餅就將你家主子弄丟了,難道我家大美人兒還不比幾個肉餅重要吶?”故意挑事。
“鄔滌!你休要歪曲事實!我是擔心主子沒吃晚飯餓壞了纔要買包子!你不要故意挑撥離間!”墨厭氣得臉紅脖子粗爭這個理。
鄔滌一聽褚江拓沒吃早飯,也沒了心思逗墨厭,擡眸看了看日頭,距離午時也不遠了。
“美人兒,我覺得吧,咱還是先吃飯吧,正好我也餓得慌。至於你爹那些賞賜,我娘應該在府裡,她應該能夠應付,沒必要非得我本人回去接旨。”鄔滌說着就停下不走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不過還是你本人在場最爲合適。”墨厭跟着分析,他也不想主子餓着肚子跟着跑腿。他總算是看出來了,主子大清早出來分明是來找鄔滌這禍害的!難得主子有個願意親近的友人,他也是樂見的,只不過鄔滌要是能夠正經一點的話。
“好!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走!小哥哥請您們吃美食去!快走!”鄔滌一拍長笛,笑得肆意張揚,“快跟上!”一招手便轉身前面帶路。
墨厭跟着樂了,主子跟着鄔滌走開,他趕緊樂呵呵的跟去。
鄔滌帶着褚江拓主僕二人進了仙遇酒樓,墨厭忍不住吐槽,“你確定這裡有美食?”他與主子在這裡吃過多回,也沒記得哪道菜令人垂涎。
“當然!你要相信小哥哥纔好。”鄔滌掃了幾眼那面貼滿紙張的牆壁,由店小二領着去二樓雅間。
菜都是鄔滌跑去樓下親自點要的。好茶好酒很快上了桌,墨厭給主子斟茶,鄔滌笑着給褚江拓倒酒。
“大美人兒,你看,這酒是全京城最好喝的酒,很貴的,好喝不上頭,你也嚐嚐。”鄔滌倒一杯擱到褚江拓面前,頓時清潤的酒香四溢。
褚江拓掃一眼那杯淡紅色的酒液,又朝那小酒罈看去,見上面寫着“美人淚”三個字。
“嗤,就憑這名字取的就知道肯定難喝,就你這種腦袋被門擠過的人才會喝什麼淚。”墨厭有些吃不着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他也聞着這酒味着實讓人垂涎欲滴。
“孩兒吶,你還小,沒喝過當然不會懂得其中滋味。”鄔滌淺笑盈盈,抿一口這酒一臉享受。
“對,你老,快要老沒牙了。奉勸你,喝酒誤事,可別哪天因爲喝酒栽了跟頭才後悔,”墨厭接過店小二送來的花生米擱在主子面前。
“烏鴉嘴喝不了酒,眼紅吶!”鄔滌笑望着身旁一本正經的褚江拓,對於他的無趣,她能從中看出有趣。
不多時,店小二端上來一個紅木盤擱在桌子中間,怪異的掃了幾人一眼趕緊退下,鄔滌眼睛一亮擱下酒杯。
“我瞅着怎麼覺得它就是個燒泥疙瘩呢,你確定這是用來吃的?”墨厭盯着木盤中央那個黑不拉幾的土塊,眼皮直抽抽。
“你眼瞎,看不出來正常。”鄔滌笑着拿起那把小刀將那層泥土剝來,裡面露出一隻熱氣騰騰的烤雞,散發出淡淡的肉香。
“故弄玄虛。”墨厭嗤之以鼻。
“你懂我吶!”鄔滌笑嘻嘻將小刀一把塞進褚江拓手中,“大美人兒,你來將它從肚腹這裡割開。”說完滿含期待的望着他。
“說你肥你還喘上了,不趕緊趁熱吃,還搞甚名堂。”墨厭拿起筷子伸過來,被鄔滌一把拍開。
“一邊去,少搗亂!”鄔滌堅持,“大美人兒,快,幫忙割開唄?”扯了扯他潔白的衣袖,她殷切期待。
墨厭正要替主子拒絕,卻見主子衣袖一動,修長的大手輕握那把小刀朝那烤雞腹部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