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笛躺在榻上,閉目養神。耳邊傳來一位女子呼天搶地地哭喊聲,聲聲撕裂,陣陣哀鳴。連笛聽的心有不忍,不顧紫菀的阻攔決定前去查看狀況。
"姑姑,情況如何?"連笛在紫菀的攙扶下走進偏堂,入目的是數十位宮人擠在角落裡,一個女子趴在地上,身上佈滿鞭痕,頭髮散亂,雙目無神。連笛認出,那是之前伺候她沐浴的婢女琴兒。
見連笛駕臨,扁青吩咐身邊的侍衛住手:"娘娘,您怎麼不在宮中歇息着?"
"姑姑,您。。。您怎麼能用刑?"連笛悄悄附在扁青的耳邊問道。
扁青見連笛眉頭緊促,就知道她是心軟了:"娘娘,此事情節嚴重。您可切不能心軟。這些人不下手收拾,是斷斷不可能吐露實情的。而且,您出事時只有她跟在身邊侍候,她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連笛頷首,這一層連笛也想到了。若說論下手機會,琴兒應該是最容易得逞的。
"呀!我想起來了,當初我吩咐的是綠荷,讓她伺候公主。"紫菀拍着腦門,說道。
"哦?那怎麼變成琴兒了?"
突然,連笛感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裙角,低頭一看,發現琴兒已經爬到自己的腳邊,含混不清地說道:"娘娘,咳咳。。。娘。。娘。。。是。。是綠荷,是她說。。。。。自己腹痛,才讓婢。。。子。。來。。伺候。。。娘娘,咳咳咳。。。"邊說着,邊咳出一灘血,殷在地板上,刺得連笛眼睛生疼。
扁青眼珠一轉:"綠荷人呢?!?"
衆人四處尋找,也找不到綠荷的身影。連笛決定先回宮養傷,她悄悄告訴紫菀,吩咐要好生照顧一下琴兒,她實在是擔不起人命的責任。縱使那人可能要奪她性命,她也無法眼睜睜地看着一條生命從她手中消失。她心中暗暗吐槽自己,你還真是一朵聖母婊。遲早得被別人欺負死。
"娘娘,不好了!不好了!"臻華宮的常侍總管葛天衝進來,把連笛從睡夢中驚醒。
紫菀剛想發火,被連笛按住:"葛常侍,你慢慢說。發生了何事。"
葛常侍爲難地看了一圈,屈膝跪下:"娘娘,綠荷被發現,被發現。。。"
"被發現什麼,葛常侍,你倒是快說啊!"紫菀在一旁急的直跺腳。
"被發現懸樑自盡了!這是她手中捏着的絲帛,請娘娘過目。"葛常侍一口氣地說完。
扁青從葛常侍手中接過絲帛,遞到連笛面前。連笛深吸了一口氣,掩住眼眶中的淚水,接過絲帛,仔細琢磨。
"貴人之恩,無以爲報。以死謝罪。"紫菀在一旁輕聲念道,連笛慶幸地舒了口氣,若不是紫菀念出來,自己上哪裡認得這些七拐八拐的繁體字!
"看來此事是綠荷所爲了。"三人對視一眼,連笛繼續吩咐道:"葛常侍,你且把綠荷的屍體安葬了吧。"
"娘娘!像這種賤婢,就應該把她扔到亂墳崗裡去!"扁青氣不打一處來。
連笛冷笑一聲:"她也是可憐人,我們該氣憤的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主子。"
"娘娘說的正是。她一個婢女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毒害婕妤。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葛常侍說道。
"那會是何人?"
"如此迫不及待出手,還能把手伸到臻華宮裡的,宮裡不就是那麼幾位真神。"
連笛,紫菀和葛常侍分析着每位‘嫌疑人‘的作案動機和可行性,絲絲入扣。扁青在一旁捧着絲帛,仔細觀察。
"娘娘,婢子瞧着這絲帛織工精美,不像是普通宮嬪所用之物。倒像是。。。"扁青吞吞吐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