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好像不受控制似的,路宸慢慢傾下身體,高‘挺’的鼻尖碰到了她小巧微翹的鼻子。
他眼神溫柔,就像喝了無數杯馨香的果子酒,有些‘迷’醉的盯着她的面龐,悄然低喃:“夕照,你這麼美好,會不會只屬於我?我很害怕……害怕失去你。請你永遠不要離開我……”
四片溫柔的‘脣’瓣輕輕貼合在了一起,呼吸‘交’聞,天地萬物之間,只聽得到心臟在‘胸’腔內強勁有力的“砰砰”聲……
少年‘脣’瓣間的香氣十分好聞,溫柔得好像一潭溫暖的泉水,將少‘女’整個身心都融化在這一片讓人無比心動的氛圍之中。
路宸,是你嗎?不要走,不要走!
雲夕照猛的睜開眼來,大口喘着氣,伸手‘摸’了‘摸’臉頰,果然觸手滾燙,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怎麼回事?在做夢嗎?
可是夢裡的感覺好真實好貼近,就好像真真切切聞到了路宸身上清新的味道,也觸‘摸’到了他滾燙結實的身體。
啊……爲什麼會做這種夢?
太丟人了!
她慌忙擡頭四顧,幸好房間內沒人,不然被人發現就真的丟臉丟到了姥姥家。
咦,這是什麼?
雲夕照拿起‘牀’頭櫃一杯水下壓着的紙條,只見上面蒼勁有力的寫着一行話:“夕照,我回學校拿書包了,你醒來後可以去我家吃晚飯,我媽今天在家。”
看着路宸的字,雲夕照只覺得自己又沒出息的紅了臉……到底是怎麼回事?真是要瘋了!
因爲傷了手,不僅不能去跆拳道社訓練,連平時上課都收到了影響。一晃眼明天就是星期六了,雲夕照望着牆壁上“滴答、滴答”的時鐘,無可奈何嘆了口氣。
明天的離河賽也不能參加了。右手手腕的石膏還牢牢綁着,沒法進行大動作,雖然正常的拿筷子、寫字、繫鞋帶等都能稍微做一點,這傷也並非太嚴重。
但畢竟是高手雲集的離河區域賽啊,只能這樣錯過了。
少‘女’又長嘆了一口氣。
跆拳道社社長蔡曉曉知道情況後,早就叮囑她要好好養傷,來年再戰。但云夕照心裡知道,來年再戰,只能是一個託詞而已。明年的這個時候,大學升學考試就要到了,就算再重視跆拳道,也不能傾注如此多熱情和心血。
畢竟考上大學的夢想在等着呢。
不過蔡曉曉曾對她說過:“夕照,我十分看好你,‘女’生裡確實沒有人比你更適合練習跆拳道了。離河賽事一完我就辭去社長職務,高三學習太忙,再這樣下去只怕兩頭都做不好。雖然你才轉學過來,對潘多拉高中的社團還不太熟悉,但我還是希望你能挑戰自己,接下這個重任。”
雲夕照正託着下巴發呆,突然,雲夢天舉着溼淋淋的手走進她的房間,一臉愁苦的問道:“乖‘女’兒,紫菜葉子老是皺皺的怎麼辦?我想做個紫菜包飯,可怎麼也做不好。”
她回過神來,笑道:“別‘弄’了,媽媽剛打電話來說,爲了慶祝我手腕的傷好,等她下班後一起出去吃大餐。”
雲夢天立刻瞪圓眼睛,大喊道:“出去吃飯要‘花’好多錢的,在家吃多好!”
雲夕照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趴倒在桌上。
“爸,反正媽媽已經說好了,你要是不去,就是惹她發飆。你看着辦吧。”
六點一到,一輛低調的黑‘色’轎車就停在了雲家樓下,滴滴按起喇叭。雖說嘟嘟囔囔一百個不願意的樣子,雲夢天還是翻着白眼坐上了後座。
凌霜戴着墨鏡,微卷的酒紅‘色’長髮隨意挽在腦後,嘴‘脣’紅‘豔’,風韻十足。臨上車前,雲夕照有些猶豫,小聲問道:“媽媽,能不能把路宸也叫上?”
凌霜把臉一板:“不是說好我們一家三口吃晚餐麼?他到底是別人家的男孩子,你也收一下心,這麼大的姑娘了,別還老是一副無所謂沒心沒肺的樣子!現在還是學生,要以學業爲重!”
雲夕照心中一陣難過,暗暗有些怪罪媽媽不近人情,怎麼會一直對路宸如此苛責,卻沒察覺到凌霜語氣中對兩人互生情愫暗藏的擔憂。但一想到媽媽說“等你手腕傷好了之後來次家庭旅行”,她又馬上高興起來。
在市中心最豪華的酒店裡訂好了包廂,等上菜時,雲夢天一直在座位上扭來扭去,眉‘毛’皺在一起,不停的嘟囔:“來這麼好的地方,一頓飯得‘花’多少錢啊。哎,好久沒吃館子了,外面一頓飯的錢足夠我們一個禮拜的菜錢了。”
“這裡很貴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雲夕照也撫着桌上軟軟的貴賓桌布,想起剛剛偷看到的菜單價格,無限感慨。
凌霜喝了一小口紅酒,笑答:“前幾天接了一筆大生意,薪金給的很豐厚。放開肚皮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