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老爸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這一年來也觀察了陸易,這小子發現這小子更新真的不錯,也沒有想外面傳聞的那樣喜歡拈花惹草,除了他身邊那幾個孩子,他有時候開玩笑般的曖昧,當時也沒傳出什麼東西來。”
“女兒啊,陸家的男人身份本來就不同,你爸這句話說的沒錯,你要聽到心裡去,你要是認真的要跟他過,就得知道應該怎麼抓住他的心。”
“這男人在外面做事業,一樣會受委屈,一樣是很有壓力的,這女人如果能在在外面幫着上男的忙,在家裡又能給他提供一個遮風躲雨的港灣,那就算到功了,懂嗎?”
郭美玲眼珠子一轉,笑容燦爛的抱住自己的媽媽說:“當然懂了,那就好比爸爸和媽媽呢,爸爸這麼多年不也心裡眼裡只有媽媽你一個嗎?”
郭美玲其實心裡早就想通了,昨天晚上躺在牀上翻來覆去一晚上都沒睡,老爸說過的話在腦海裡翻來覆去的回想,再加上這幾次,陸易每次造成誤會的場景,他都在腦海裡仔仔細細的過了幾遍,轉念一想,確實是她有點不成熟了。
每一次都是立刻就發脾氣,轉身又跟陸易鬧僵,跟那些圍繞在陸易身邊的優秀女人相比,她怎麼做確實有點矯情,一次兩次都還好。
陸易他心中應該不是沒有她的,不然也不會上趕子來哄,可這分量跟陸家的深仇大恨相比,又有多重呢?
當陸易身邊那些女人都能夠爲陸易提供助力的時候,她作爲郭家的大小姐,作爲陸家曾經的分家的繼承人,她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找矯情耍任性。
想通這些後,她從牀上彈跳而起,深深的被一種危機感所籠罩,她感覺到自己還強敵環伺,唯一能夠拿得出手的籌碼,就是她先跟陸易心意相通,兩個人彼此心中有那麼一份情。
可這情能夠維持多久,郭美玲並不能確定,但她明白,現在陸易心裡眼裡想到的,絕不是愛情,而是報仇。
所以她想到了齊凝兒,她是祁家的繼承人,身懷絕技,背後又有軍政的力量,從不同的方面來說,都是最強的敵人,再還有的就是宋婉雲。陸易從來都表現出,對她有那麼幾分興趣,一樣讓人警惕。
最後還有那田詩詩,這個女人可說的上是陸易的左膀右臂,能力極強,又十分沉穩有度。
似乎爲了大局,這女人可以犧牲一切,而沒有情感。是真真正正的女強人,也是真真正正陸易所倚重的人!
這麼對比來去,似乎自己對於陸易而言,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優勢了,她感覺到全然的危機,心裡滿滿都是不安全感,所以她要改變策略,她要讓自己變強,變得對陸易有用,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是耍小性子。
鼻尖忽然一重,郭母彎起手指颳了她一鼻子,笑罵她:“你這小妮子,說這樣沒大沒小的話。”
郭美玲不依的搖晃她的胳膊,說:“媽,老爸昨天說的話我已經聽到心裡去了,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可是憑我一個人,我有點勢單力薄啊,你一定要幫我!”
郭母言底閃過一道精光,賢惠柔和的面部表情變得意味深長,點了點頭說:“我是你媽,我當然站在你這一邊,也會竭盡全力的幫你,首先,你先把這宴會,的單子給我理出來,其餘的,我一定幫你好好的辦好這場盛宴。”
“好,還是媽媽對我真心。”
郭美玲窩進郭母懷中,眼神堅定如刀,破開虛空。
陸易正有點苦惱的撐着自己的下頜,心裡有點心煩意亂,他捂着自己的胸口,動作完全是無意識的。
他心悸的毛病已經越來越重,但他不敢跟任何人說,就算是突然之間半暈迷,也會被師兄們當做是病發。
而他心中還掛着郭美玲,昨天那一場誤會還沒有解開,郭美玲走之前含淚帶氣的絕美面龐還在眼前晃來晃去,他嘆了一口氣,硬是把那面龐從自己眼前推開。
現在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情再顧及兒女情長,郭美玲她誤會那就誤會吧,他已經沒有時間了,這些,就罷了吧。
齊凝兒站在他身後,同樣是心不在焉。
她昨晚原本想借着生日的機會讓陸易吃下那下了藥的蛋糕,結果沒有成功,到今天陸易倒是沒有問她關於昨天的事兒,看來是已經被公司的事情弄得焦頭爛額了。
可齊凝兒心中還是惴惴不安,還想着下一回應該怎麼下手,上一次肯定已經引起陸易的注意,這樣下手恐怕不那麼容易。
這時門忽然打開,田詩詩帶着文件走上來說道:“老闆,已經準備好了,這次投標競標我們已經全副武裝準備了很久。相信一定能夠得出結果。”
陸易起身整了整自己挺括的西裝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上吧!”
雙目一臺,已經氣勢威嚴!
以陸易打頭,後面跟着齊凝兒,還有田詩詩以及七八個精英一樣的人,公司的門口一溜煙兒的挺好的,七輛車,左右兩邊各有身穿黑色保鏢,戴着墨鏡墨鏡的人物站立在中間那輛車的兩邊,正從四面八方張望,警戒着任何一個方向。
這些保鏢是上個星期兩位師兄向田詩詩提出來的,他們說現在陸易的身體素質大不如前,暴露在外面相當於是送給別人一把刀,讓他們來捅,所以非常時期必須得用非常手段,一定要加強警戒。
然後就有齊凝兒親自挑選了一隊人馬,喬裝改扮成爲陸易的貼身保鏢,負責陸易出行的一切安全問題。
這羣保鏢從氣勢上就與衆不同,冰冷的拒人千里之外的氣勢一發,弄得整個公司都人心惶惶,連經過大廳都要戰戰兢兢屏住呼吸,一溜煙的跑遠了。
才能夠呼出一口氣,太嚇人了,即便是隔着幾副墨鏡,也能感覺到一道道的兇狠眼神從自己身邊刮過,脫皮刮骨,從靈魂就叫人顫慄。
陸易林緊眉頭,身上的氣勢比起那些保鏢也不遑多讓,反而倒是有一股王八之氣。
他威風凜凜的在衆人的簇擁下,來到中間那輛路虎旁邊,由助理點頭哈腰的拉開後車位的車門,用手臂擋住車頂,請陸易進去坐下。
自己則走到前面,坐在副駕駛座,而田詩詩坐在他另外一邊。
齊凝兒順着陸易的這一個方向,準備進去坐在陸易的右邊,車門剛一打開,他忽然像有所感應,銳利的眼神猛然一擡,穿透虛空望向大樓的某一層,那裡有什麼光亮一閃而逝。
齊凝兒心中一緊,其他保鏢似乎也感覺到了什麼,順着齊凝兒所望的方向也望向那邊,有人敲着自己的耳麥,直接低聲吼着:對面樓的有狀況,迅速盤查,迅速查看,封鎖現場。
而齊凝兒則是一溜煙兒的竄上車,將車窗全部關緊,對司機一聲大吼:“開車!立刻開車!”
輪胎摩擦地面的尖銳嘯聲割破空氣,嚇得公司裡來往人羣紛紛駐足呆望。
載着陸易和田詩詩的車絕塵而去,其他車輛跟隨。
車上,陸易往車外看了看,面沉如水。田詩詩則緊張的握緊手,臉色發白,不過整體算得上鎮定。
“出什麼事了?”
她定定望着齊凝兒,齊凝兒卻沒立刻回答她,而是沉着有度地敲了敲耳麥,低聲道:彙報情況。
公司正對面的歐尚商場樓頂,迅速到位的幾名保鏢迅速的排查全場,所有地方全都查看了一遍,並沒有任何發現。
其中狼頭爲首,他身量頎長,足有一米九幾,身材屬於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
他一揮手,示意其他人去附近看看。他自己則走到角落最佳視角地方位置,迎風看對面公司的大門口,他們剛剛所佔的位置。
從這兒看去,是最佳的狙擊角度。他們一整個隊員,個頂個是狙擊好手,對這些自然是熟手。
忽然眼角一閃而過光亮,十分細微。狼頭奇怪,膝蓋一彎,他單頎跪地用手往地上一摸,摸出個東西來。
耳機忽然穿出聲響,老大沉着的問情況。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東西,說道:“沒發現任何異狀,我這裡……也沒有發現。”
手一鬆,那塑料袋隨風颳走了。
飄飄搖搖落下數十層樓高,漸漸落在一雙黑色的球鞋面前,那球鞋的主人穿着一身黑,上面穿着一個黑色的連帽衫,帽子正嚴嚴實實的遮住這個人的頭顱,那頭顱微微仰高,正好望向,歐尚商場頂樓的方向。
剛剛,他就在商場的頂樓,正好想要動作的時候,***的範圍裡卻猛然的與齊凝兒的眼神對個正着,那女人雖然身量嬌小,可眼神不容小覷,氣勢更加無可抵擋。
說句實話,在那一瞬間他還有點被鎮住了。
也就是那一刻,他迅速的選擇放棄今天的計劃,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收拾了現場,逃逸到了這裡。
他回過頭,雙手**褲帶,背脊微彎,就像無數個青少年那樣普普通通的融入人流,長腿一擡,直接將塑料袋踏進了水窪中,呼啦濺起一圈漣漪。
遠在青龍幫的總部,一整個屋子裡坐滿了兩排人,阿卡也正在其中,一頭綠色的頭髮十分扎眼。
近幾年,總部開會,阿凱大多都不會出席了,他這一次是難得出現,反倒引起旁人的側目。
不過看他是老資格的隊員,也沒人敢置喙一樣,只不過眼底大多都閃過鄙夷的目光,或者是警惕?
他們當然要警惕,就怕現在青龍幫外憂內患,高偉突然想起他作爲能力來,反倒多了別人的地位,擋了他們的上升之路。
這其中恐怕就數獨眼龍和劉振宇更着急吧,不過阿凱本人倒無所謂,他雙腳搭上桌面交叉放着,雙臂環住後腦勺,十足的流氓派頭。
“各位,這幾天,我們青龍幫任務很重,不僅要收回片區,還要警惕大到組合黑狼幫兩邊聯手,一起對付我們青龍幫。”
所以,未免這種意外發生,我們就要速戰速決,如此就有勞各位多辛苦辛苦下面的兄弟了,到時,地盤擴張,失地收回,一定會舉行慶功宴,好好犒勞各位兄弟!
高偉說這話,眼角卻一直飄着無所謂的阿凱,似乎正在打樑家凱的一舉一動,阿凱當然明白,高緯在望着自己,他只是無所謂,從身到心都無所謂,他甚至都不想跟着出席。
繼續打打殺殺搶奪地盤,他覺得就像沒有理智的野獸,或許數年前,他還會爲這種麻木的生活感覺到放鬆,但是現在他越來越沒有那種放鬆的感覺了,反倒覺得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