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留下來太礙事。”白宸慕淡淡地說道,他對付任何人或事,都不需要什麼合作者。
現在霍爾特蘭琪做的事情,等於是用整個霍爾特家族來換取她的平安。
白宸慕根本不需要她做什麼。
習初面上沒有任何顯示,內裡早就驚濤駭浪。
習初錯愕地看着白宸慕,彷彿纔剛認識這個男人一樣。
“行,那你送我回英國我爸爸身邊。”蘭琪深吸一口氣,笑了笑,“但是記住,如果我死,那個東西也就是一個普通的裝飾品,只有保證我的安全,那個纔是霍爾特家的信物!”
蘭琪出言威脅道,似乎是在害怕,白宸慕會讓顧離半路殺了她。
白宸慕冷笑,道:“看來你也挺怕死。成交!”
這一場對話,聽的習初驚愕非常。
蘭琪剛剛一走,白宸慕就想和習初繼續之前被蘭琪打斷的事情。
只可惜,習初早有防備,她率先走到廚房裡,開始假裝忙碌。
白宸慕倚靠在廚房門口,好整以暇地睨着習初。
習初洗洗這個,弄弄那個。
看上去很是忙碌,但是也只有習初知道,自己的內心叫苦不迭。
她快要被白宸慕看的頭皮發麻了。
許久,白宸慕都沒有離開的意思,習初只好硬着頭皮轉身,看向白宸慕,問道:“您餓了嗎?”
“餓了。”白宸慕意味深長地看着習初,簡單扼要地回答道。
習初雲裡霧裡地擡頭,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笑容時,臉上一紅。
“白先生!我肚子餓了要吃麪,您吃不吃?吃的話我給你煮!”習初把臉撇過一邊不敢和白宸慕對視。
白宸慕輕笑一聲,道:“吃。”
能不要回答的這麼簡略嘛?!習初聽的都差點沒哭了,這樣簡短的回答,很引人遐想好不……
看出習初的囧狀,白宸慕不再打趣習初,走到餐廳坐下。
不一會兒廚房裡就飄出一陣香味。白宸慕看了進去,習初剛剛爲一碗麪放上一抹好看的點綴。
她將兩碗蔥油拌麪捧了出來,一碗放在白宸慕的面前,另一碗留在她自己的面前。
“最近白先生你都不在家裡吃,我很少準備新鮮食材,這蔥油拌麪將就點吃。”習初說完率先吃了一口。
她的脣瓣頃刻間就沾染上了面裡的油和蔥。
青青短短的蔥綠點綴在習初的脣瓣上,看的白宸慕心癢癢的,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將她脣瓣上的蔥綠輕輕拿下。
柔、軟的脣瓣,讓白宸慕好似觸電一般,快速收回。
習初也驚愕地看着白宸慕,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習初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轟……
習初從臉紅到腳底。
她趕忙低下頭不敢看白宸慕,小心地吃着碗裡的面。
白宸慕看着自己的食指,上邊沾染了習初脣邊的香油和那點點蔥綠。
許久,白宸慕回過神來,扯了張紙,給自己的手指擦拭起來。
復爾,他收回眼底的複雜,雲淡風輕地吃着面。
兩人各自吃着碗裡的面,彷彿剛剛的動作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插曲一樣。
兩人吃飽,習初收拾碗筷,逃似的離開餐廳,衝到廚房裡清洗碗筷。
還沒洗到一半,顧離忽然顧筱筱咋咋呼呼的聲音響起。
“表哥,快,快跟我走!出事了!”顧筱筱焦急地說道。
“老宅那邊出事了,白晨亭要奪、權!”顧筱筱的話音剛落,白宸慕便匆匆地離開了。
習初那一雙正在清洗碗筷的手僵在原地。
白晨亭奪、權?她低頭看了一眼雙手不斷低落的泡沫,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開始清理。
習初收拾好碗筷,走出廚房,客廳這裡冷清清的,別墅的傭人被白宸慕裁了一半,就連張媽都被白宸慕放假了。
習初忽然不知道還可以找誰聊天。
她看向窗外,時間一點點過去,她沒有注意到,她的手裡被她放在二樓臥室,正震個不停。
許久許久,直到習初睡着,白宸慕也沒有回來。
她睜開雙眼,已是午夜時分,她看着冷清的別墅,幽幽地嘆了口氣,轉身就上了二樓的臥室。
躺在牀上,習初不斷回想着顧筱筱說,白晨亭要奪、權的事,眼皮突然一跳。
心裡竟然開始不安起來,她翻找手機發現手機居然有多達一百多個未接來電!
不是白宸慕就是顧筱筱,要不就是顧離的。
聯想剛剛自己不安的表現,習初的心跳漏了一拍,她趕忙回撥了白宸慕的電話。
只是……
沒人接!
再撥打顧筱筱的電話。
關機!
還有顧離的電話。
不在服務區!
習初徹底懵了,怎麼回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強忍住心頭的不安,起身就想去白家老宅。
可是……
習初眉頭不展,她害怕去了不僅不能幫白宸慕,還拖他的後退。
怎麼辦……
習初急得快哭了,略作思索,她忽而想起了一個人……
“韓森!”不清楚韓森的勢力,但是她卻可以肯定韓森可以幫她!
深吸一口氣,習初下了很大的決心,撥通了韓森的電話。
“你好,習小姐。”韓森那不算流利的中文在電話中響起。
“韓森先生!可否請你幫我一個忙?”不等韓森詢問,習初急忙開口道。
韓森眼眸微眯,紳士地問道:“習小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題嗎?”
“我……”習初想說卻又不敢說,就怕韓森不幫忙,又會走漏消息。
她開始有些自責自己太沖動了。
“習小姐,但說無妨,能幫的我一定幫,就算幫不了我也會替你保密。”韓森大概猜得到習初的無奈,很認真地承諾道。
習初鬆了口氣,韓森給她的感覺很奇怪,第一印象或許一般般,不好也不壞,但是,她卻感覺到,韓森一般不做承諾,能承諾的事情一定會做到!
想到這裡,習初這纔將事情都告訴了韓森。
電話那頭,韓森忽然輕笑。
“習小姐,你的意思是,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我嗎?”韓森沒有說幫,也沒有說不幫。
這麼說話,但是有些答非所問了。
但,習初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是的,是不是我太唐突了?”習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