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糉子兄終於沒有熬住,將支使的人交代了個底朝天,果然如冷睿銘和慕容若水的猜測一般,來人果然就是君浩博身邊的暗衛,只是君浩博並不知道慕容若水是不是真的帶走了玉璽,而是看見了一個太監領着慕容若水鬼鬼祟祟的鑽進了一條小巷子,這才讓人來試探一二,而之前宮門口的攔截,那也是君浩博的手法,只是那幾個侍衛雖然沒有找到東西,但是君浩博卻還是覺得有些可疑和奇怪,這才讓身邊最可靠的暗衛來試試,可是君浩博做夢也沒有想到,在他眼裡只是空有美貌的慕容若水,居然還是個高手,更沒有想到他身邊的暗衛,居然還是個好色之徒,還真是有種上樑不正下樑歪的感覺呢,如果不是君浩博成日沉迷女色,他身邊這些經過訓練的暗衛,怎麼會喜歡上女色呢,可見這君浩博是多麼的坑爹。
慕容若水看着冷睿銘對着鏡子易容成了那暗衛,心裡頭打了個突兒,沉聲問道:“你可是要去君浩博那裡 !”
“真聰明!”冷睿銘對着鏡子笑了笑,露出了剛剛僞裝好的幾顆黃牙,看得慕容若水一陣噁心。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慕容若水忙轉動了下眼珠,躲避開了冷睿銘有些猥瑣的笑容,繼續說道。
可是冷睿銘卻並沒有發現慕容若水的異樣,爲了安慰擔心自己的若水,起身來到了慕容若水跟前,頂着一張醜醜的豬哥臉,笑着攬住了慕容若水的纖腰,輕聲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次我要利用這個暗衛的身份順利的將玉璽轉移開。再重新回到君浩博那裡報信,也好徹底打消他對你的懷疑,你放心我會很小心的,我可不放心我的美妻和兩個孩子呢!”
“你能不能先鬆開我,你這個樣子,我覺得好惡心阿!”慕容若水終於忍耐不住的推開了冷睿銘,彎腰吐了好會兒。這纔有些虛弱的說道。
冷睿銘一臉受傷的捂住了胸口。豆大的眼睛看着慕容若水,弄得慕容若水又一次的乾嘔了起來,冷睿銘也顧不得調戲若水了。只能有些可憐巴巴的轉過了身子。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雖然得到了那人的口供,但是你怎麼證明他說的是真是假呢,如果他存心給你挖了個坑呢。爲了對他主子盡忠呢,那你遇到的危險。我根本不敢想象!”慕容若水終於止住了心裡頭的噁心感,輕聲說道。
冷睿銘雖然背對着慕容若水,可是也能感覺到慕容若水的擔心,畢竟慕容若水的聲音裡。都已經滿是顫抖,他並不希望慕容若水擔心,但是他卻不得不去冒險。他不單單是爲了他端王府的滿門富貴,更是爲了天下的百姓。他不希望天下再起戰亂,他也不希望君浩博那個廢物點心真的成了皇帝。
糾結再三,冷睿銘還是決定去冒次險,對着慕容若水沉聲說道:“你放心,如果我三天內沒有回來,你就從密道離開端王府!”
說完,冷睿銘也不等慕容若水回話,便直接邁步離開了瓏煙閣,往後院的馬廄裡頭鑽去。
從那人口中,冷睿銘已經得知馬車附近並沒有人守着,因爲他們覺得慕容若水沒膽子將那麼重要的東西留在車裡,反而在瓏煙閣附近藏着呢。
冷睿銘剛剛走出瓏煙閣的時候,臉上貼着那男人臉上的面具,走到了隱蔽的假山後頭,這才撕去了臉上的僞裝,露出了下面一層的僞裝,快速往馬車附近接近着。…
還不等冷睿銘接近馬車,便有兩個灑掃的小廝湊了過來,看着冷睿銘露出了個邪魅的笑容,輕聲說道:“老三,你真是好享受阿,這一個下午溫香暖玉的,可憐咱們兄弟在外頭曬太陽阿!”
冷睿銘也是露出了個猥瑣的笑容,嘴裡嘖嘖兩聲,捏着下巴上的一撮鬍鬚,刻意曖昧的說道:“那女人還真是夠味,纏了我整個下午,要不是咱體力好,咱怕是都要下不來牀了!”
“呸,你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人家是什麼身份,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人家可是正經的皇家公主,你可算是祖上積了大德了!”旁邊那個調侃的男人,再次說道,只是眼中卻滿是嫉妒的神情,可見來人的性子,那也是個好色打底子的人。
冷睿銘雖然心裡頭惱怒,但是面上卻仍然是一臉洋洋得意的笑容,彷彿品味了什麼人間美味似的,讓旁邊兩個人同時罵了句不要臉,轉移了話題,問起了正事。、
“我說老三,不是我這個當哥哥的不放心,你不會是被那女人迷昏了頭,忘記了主子交代的事情吧!”
“咱老三出馬,二哥和老六,你們就放心吧!”冷睿銘僞裝的老三,拍了拍胸口,朗聲說道。
被稱呼老六的人心裡頭一驚,快速的掃視了一眼四周,罵道:“三哥,你要死了阿,你真當你是王爺呢,這可是端王府,那不定藏着多少人呢,你居然還這麼大聲的說話,你不怕死,可是也不能連累咱們兄弟阿 !”
“說什麼呢,咱們可是兄弟阿,再說了,咱們在一起,還怕那些個垃圾麼,咱們混進來一天一夜了,不還是平平安安的麼!”冷睿銘無所謂的笑了笑,朗聲說道。
被稱呼老六和二哥的人,似乎都同時鬆了口氣,笑着說道:“那倒是,原本我還以爲這端王府是銅牆鐵壁呢,真是沒想到,咱們這麼容易就混進來了,還讓你這個好命的替端王爺種了種田,可見咱們主子真是太小心謹慎了,我看這地方還不如我家的後院安全呢!”
“你家後院那幾個婆娘,給咱們兄弟,咱們也不要阿!”可能是他們幾個平常再一次說慣了這樣的話,老六很是隨意的說道,那位被稱呼爲二哥的人,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有些得意的撓了撓頭,接茬說道:“不管好賴,咱也算是有家的人了,你可是還老哥一個呢!”
“我瞧着這公主倒是真美,而且還是個沒腦子的,自家男人都忍不住來,說不準過兩天我可以弄個面具,也來這裡頭爽爽呢,那可是比那些花魁們還美呢!”老六很是猥瑣的說道。
冷睿銘袖子裡頭的一雙手早就攥成了拳頭,關節都有些發白了,恨不得一刀一個捅死這個兩個人渣,雖然說他們都是貴族,擡手間就能覆滅一個家族,但是他們卻也遵守着一定的約定,那便是不會侮辱對方的家眷。
而這君浩博的手下,似乎並沒有這樣的認知,如果不是那個老三動了色心,放鬆了戒備和警惕,慕容若水也不會那麼容易就得手,甚至沒讓那老三發出一聲呼救,便直接成爲了端王府的階下囚,可見這就是美色誤人了。
冷睿銘連連在心裡頭安慰自己,好不容易壓下了心裡頭的火氣,瞬間就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這些日子宮裡頭的事情,這些當然不是冷睿銘信口胡說的,而是從老三嘴裡頭拷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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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六和老二也不再繼續剛纔的話題,說起了宮裡頭的種種異動,更是說起了之前無緣無故就掛了的南宮瑜兒,連聲說可惜了美人。
“虧得咱們主子心疼咱們,居然一連將乾清宮後頭那些小美人賞給了老大和老四兩個,這次老三回去,定然也能得個了,不知道兄弟能不能讓咱們也試試這皇上的女人呢!”老二忽然想起了幾天前出的事情,笑着說道。
冷睿銘真心不知道這宮裡頭還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再一次覺得這君浩博就不是個人了,恨不得立馬就將那人渣碾碎去喂狗,可是他現在卻只能笑着打哈哈,“二哥,這話說的,咱是那小氣的人麼!”
“就說三哥最厚道,那也算上兄弟一個吧!”老六接茬說道。
“玩歸玩,可別玩壞了,這皇上的女人可不常見呢!”冷睿銘壓下心裡頭的噁心,笑着說道。
一轉眼,三人已經走到了一片低矮的房子跟前,當然這個低矮的說法,那也是和正院瓏煙閣的正房相比,比起外頭那些百姓住的房子,那還是要更好幾分的。
要說這端王府的歷代王爺、王妃,對待府裡頭的下人還真是不錯,吃穿用度從來不曾苛待,更是經常會賞些東西下去,這些家裡頭的家生子,基本上家家都已經在外頭置辦了院子,不過那些在府裡當差的人,還是習慣住在這片院子裡。
只是這樣子的對待下人,一方面有好處,那就是懂得感恩的人就更加效忠端王府,一方面卻是有些人更加貪心,徹底忘記了當奴才的第一準則。
三個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一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從房間裡走出了一個看起來有四十幾歲的男人,冷睿銘一眼就認出了那男人的身份,這男人正是端王府一脈旁支的一家女眷的一個遠方侄子,因爲家鄉水災,便來京裡頭投奔姑姑、姑父了,可是那家本就是個旁支,並不是很有能耐,所以過得普通,這一來二去的也就投奔到了冷睿銘的府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