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風流軍師第四章欽點軍師
寢宮之中,龍塌之上,北辰元庚側躺着身,曖昧望着眼前那容姿婀娜的濃麗少女。
那少女不過二八年歲,見了天子,神色卻也並不驚慌。她款款上前,落落大方在榻前屈身一跪。
這一跪不要緊,少女身上披着的那層薄紗劃過她滑膩的肌膚垂落而下,露出一方雪白細嫩的小巧腰肢。
北辰元庚向來好色,看了這等美人早已情動薰心。他慵懶一笑,眯着眸子向少女道:“徐尚書早前和朕說過,他家次女容色傾城,比如今他身爲靜妃的大女兒還要婀娜濃麗。這話果然不假,論容色,論身姿,你都比你姐姐,還要強上幾分。”
榻前,少女聞言淡淡一笑,頰上緋紅,更添幾分嬌憨:“民女哪敢和姐姐相比,姐姐如今貴爲妃位,民女不過是個伺候皇上的宮人……”
“若你想,朕也可以封你爲妃。”
“可民女不過剛剛進宮,又無子無嗣,於理不合。”
北辰元庚朗聲一笑,笑得高傲,笑得猖狂:“於理不合又如何?朕貴爲天子,這天下都是朕的,更何況,是封心愛的女人爲妃呢?”說罷,他俯下身子,看着塌下跪着的少女道:“你今年多大年歲?叫什麼名字呢?”
少女微一垂眸,含羞帶臊,卻是無限風情:“小女名爲浣兮,今年,虛歲十六了。”
“浣兮,浣兮。”北辰元庚口上唸叨。“這名兒好,聽着雅緻,柔情。如此,浣兮,朕明天就封你爲浣妃,和你姐姐同處妃位。”
徐浣兮連忙柔着腰肢深跪下去:“民女…不,臣妾多謝皇上聖恩。”
聖恩謝過,徐浣兮輕巧扭着腰身站起身。她看着當今聖上看她的目光,將那眸中的貪婪和欲求盡收眼底。
隨後,她妖嬈笑了。
她雖年歲不大,可徐晃是如何精明的人,早就看出她傾城容色,日後必有用處了。因此,早前在府裡便給她上足了課。
她會讓眼前那男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成爲妃子又算什麼?她的胃口大的很,她不僅要超過她姐姐,她還要打敗皇后,成爲北辰國母。
路還很長。
此刻,徐浣兮只穩了心神,站在北辰元庚身前,將自己身上披着的那薄薄一層紡紗,一層層解下。
今日,沈丞淺下了朝,便告訴了葉軒他和徐晃爭吵的事。
對於此事,葉軒並不如何吃驚,沈丞淺也知道,那是因爲從前沈狀元和自己一樣,也是極其衝動的性子。
只是此刻,和徐晃爭執完了,他卻有幾分後悔,只覺得自己太按捺不住了。如今皇上和徐晃沆瀣一氣,縱然徐晃拿出了賬目又如何,該吞的他還是會吞,恐怕自己今日之舉,也不會有幾分用處的。
日後,還要提防徐晃暗自報復。
當真心塞的很。
中午,沈丞淺正在房中用着清淡粥飯,卻不想葉軒前來稟報,說是張傲月張大人來了。
沈丞淺驟然一驚,他未曾想到會有人來拜訪自己,便忙問葉軒那張大人是誰。葉軒回道,那張大人是沈丞淺同屆科舉的新科榜眼,官封翰林院從五品侍讀,往日和沈丞淺交情不深,但爲人耿直,忠厚良善,是朝中難得的清官。
沈丞淺一聽張傲月爲人清廉,便放下心,讓葉軒請他進來。
不消片刻,那張大人便在葉軒引領下進了門。那人並非如何出衆的相貌,卻氣質翩翩,看上去博學多識,極負才情。身上穿着清淡的藕荷色的簡樸長衣,隨身只帶了一個侍從。
沈丞淺默默在心中感嘆,這纔是才子的模樣,低調謙虛,溫文爾雅。
兩人就這麼在花廳中坐了,葉軒也連忙端上了糕點和清茶。沈丞淺淡然一笑,看着面前那秀雅公子,道:“張大人今日來我府上,有何要事?”
張傲月恬淡一笑,淡若薄雲:“今日在下前來,是佩服沈大人在朝堂上之舉。衆人皆知那徐尚書是何許人,卻皆悶不做聲。沈大人有膽有識,勇於站出來伸張正義,怎能不讓在下佩服?與沈大人對比,在下也實在爲自己羞愧。”
沈丞淺叫他說的面上羞澀,只道:“多大一件事,張大人倒走心了。”
張傲月只搖了搖頭,道:“其實,傲月苦讀寒窗,便是爲了入仕,進入宦海朝堂。當今朝中昏君當道,臣子迂腐,長此以往,早晚拖垮這千秋大國。可傲月一己之力極是薄弱,入朝爲官許久,都不曾遇到志同道合之人。朝中大臣都被徐尚書管得怕了,不敢與之抗衡。”
沈丞淺一點頭,道:“張大人需要沈某做什麼?”
張傲月輕啜了碗中清茶,道:“其實如今傲月也沒有計劃,只是有些事情,想告知大人,並同大人商議,日後出了什麼事,也好有個對策。”
“那張大人有何事要告訴在下呢?”
“今日傲月來此,共有兩件事要同沈大人商議。”張傲月道。“這第一,便是如今後宮妃子中又多了一人,那人不過入宮一日便被欽封爲浣妃娘娘,好巧不巧,那女子,偏是徐大人家中次女。如今徐尚書家中有兩個女兒都在後宮之中身處高位,且皆受皇上恩寵,那徐尚書是名正言順的當朝國舅,日後,那兩位娘娘若有所出,徐尚書的地位又會上升。”
“這麼說來,那徐尚書家中勢力,只會愈來愈雄厚。”
“是。”
“那麼張大人,第二件要事呢?”
張傲月臉色沉了沉,道:“第二件事,便是國事,沈大人可曾聽說,前年剛歸順爲我國附屬的軒夷國,今來犯境了。”
沈丞淺淡淡一笑,附屬又如何,撕毀和平條約的好戰之國,自古以來有很多。
那張傲月只繼續道:“不出三日,皇上定會編整軍隊,讓朝中武將率軍出征,平定邊亂的。”
沈丞淺只一笑:“那也該是武將的事,應該是朝中武官擔心的,爲何張大人如此憂心忡忡呢?”
“沈大人不知麼?”張傲月道。“那徐尚書自很早以來,便總是在皇上耳邊讒言,讓皇上把徐大人的眼中釘點爲軍師的。”
沈丞淺一錯愕:“若成了軍師,日後得了戰功回來,那是加官進爵的事,徐尚書爲何要將他厭惡的人點爲軍師呢?”
張傲月只一笑:“這讀書人身子纖弱,比起那些武夫,自是嬌慣。戰爭路上長路漫漫,又諸多兇險,又有幾個讀書人,能撐過這些呢?”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
“自很久以來,被徐尚書薦作軍師的大臣,都死在沙場路了。”
葉軒曾說,龍辰羽身側的軍師,都死在戰爭中了。
如今張傲月告訴他,徐晃薦作軍師的人,都死在沙場路上了。
這年頭,軍師這行當咋混的這麼慘呢?
想當初,古代那些軍師,羽扇綸巾,翩翩儒雅。運籌帷幄之中,決戰千里之外,何等瀟灑,何等風流。
如今,怎麼成了倒黴蛋兒了?
萬一有人,既是被徐晃推薦的,又是跟在龍辰羽身邊的,那不就是必死無疑了?
沈丞淺不由得吐了吐舌。
如今,徐晃家大業大,又是名正言順的國舅,家中兩個女兒都是皇帝身側的寵妃。
日後,可怎麼除掉他呢?
不不不,現在提什麼除掉他,估計自己馬上都要被除掉了。
沈丞淺心神不寧,夜不能寐,輾轉反側。
翌日,他掛着兩隻熊貓眼渾渾噩噩的起了身,卻還是要乖乖去上朝。
卻不想,這一日朝堂之上,皇帝不僅姍姍來遲,身側還跟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卻極是妖嬈,濃妝豔抹的傾城女子。
據昨日張傲月所說,這女子,應該就是徐尚書家中入宮爲妃的那兩個女兒之一了。
這皇上,也可真是讓人佩服了。
上朝還帶着老婆?哦不,是小老婆。
朝會剛剛開始,便有武官一步向前,說起軒夷國拒絕納貢,又出兵犯境之事。可那皇帝卻只顧摟着懷中美人,同那女子言笑。
那武官奏請出兵了許久,皇上方神色厭煩,語氣淡淡道:“既然那軒夷國不知好歹,便出兵滅了他便是,我北辰元國是中原霸主,戰國梟雄,難不成還會怕那巴掌點大地方的蠻夷之邦?”
隨後,皇帝欽點出兩萬御林軍,並封龍辰羽爲軍隊將領,又封了個叫做莫雨的武將爲副將,命二人即日出兵南下討伐軒夷。
將軍已定,軍師未定。
偏是此時,徐晃一步上前,朗聲道:“老臣以爲,當今翰林院學士大臣沈丞淺德才兼備,又有勇有謀,當得軍師之選。”
皇帝淡然一笑,似乎早有準備,開口便應道:“既然徐大人說沈丞淺好,那便欽點他作軍師罷。”
沈丞淺一聽這話,只覺心都涼半截了。
而此時此刻,龍辰羽卻一步站出,向着皇帝恭敬道:“我主陛下,臣以爲,沈大人雖是翰林院學士,但性情懶散,爲人傲慢,不是足以領軍南下之人,還請陛下三思。”
雖明知龍辰羽是在損他,沈丞淺卻仍是感激涕零。
可那邊,徐晃卻搖頭晃腦接着道:“沈大人是新科狀元,國之棟樑,怎會不足以擔任軍師之任?”
皇帝也馬上順了他的話:“衆愛卿不必再說,既然徐愛卿說是他,那便是吧。”
沈丞淺心徹底涼了,身子僵在原地。
葉軒說,龍辰羽身側的軍師,都死在戰爭中了。
張傲月說,徐晃薦作軍師的人,都死在沙場路上了。
他還心想那既被徐晃推薦、又跟在龍辰羽身邊的倒黴蛋兒是誰。
原來,竟是他自己嗎!
看着沈丞淺定在原地巋然不動,徐晃冷笑一聲,好心提點道:
“沈大人,你還未謝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