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室之中十分清靜,只有一個石榻,壁上張貼着許多春畫,盡是些赤身男女在那裡交合。有數面小幡,發出清熒熒的火光,顯得十分陰森。石榻上有一個女子,只穿着貼身小衫蔽體,見喬瘦滕進來,目光中露出恨恨之色,只是身體蜷縮在那裡,像是受了什麼禁制,無法動轉。
羅權看到那女子的面容,頓時大起憐惜之意。他來到這個蜀山世界之後,也見了不少美女,年長者如妙一夫人,玉清大師,年少者如周輕雲,朱文,甚至與他青梅竹馬的小袖,都是一等一的美貌女子。但這女子的相貌卻又不同,嬌羞中帶着三分柔弱,秀目盈盈帶着淚痕,俏臉上流露着十分悽苦的神情,讓人見了就大起關懷憐惜之情,恨不得擁在懷裡,好好關愛一番纔好。
喬瘦滕將頭髮披散了,口中唸唸有詞,執了一柄桃木劍,腳下邁着不丁不八的步子,在室中疾轉起來。火光頓時變得更加搖曳起來,陰風慘慘十分可怖。
那少女蜷縮在石榻上,似乎手腳都不能動彈,只是秀目中淚光盈盈,十分悽楚。喬瘦滕忽的向她身上一指,她那身月白色的褒衣便被解去,露出粉妝玉琢的嬌軀。喬瘦滕再一指,羅權身上的衣衫也被卸去,兩人都變得成赤裸相對。
少女嬌弱的玉體之上,肌膚如象牙一般的白皙而滑膩。圓潤的曲線從脖頸處一直延伸下來,在俏臀處突然的隆起,顯現出這玉體已經長成了。修長的雙腿筆直的延伸下去,一雙如雪欺霜的白皙玉足,五個水晶般的腳趾輕輕的翹着,無不顯示着這是一個晶瑩如玉的美人兒。
喬瘦滕背轉了身子,盤膝坐對,他面前共是一十八面小幡,他咬破了手指,將鮮血灑在劍上,隨後用這劍向着小幡不住指點,那石洞內的光線便漸漸變得朦朧起來,最後呈現一種粉紅色的光彩,羅權只覺得全身漸漸發熱起來,腦子裡像是被一片薄煙籠罩着,明明神智尚清,但四肢卻全然不聽使喚,只在心頭尚留着一點清明。
喬瘦滕輕輕的“訝”了一聲,他這法術施將出來,無論男女,必須慾火焚心,不瘋狂交合,無法解脫,這一對男女居然仍能守住靈臺清明,不爲所動。果然不愧是身具仙根仙骨的人,非常人可比。他冷笑一聲,手中木劍動的愈加急切,羅權居然覺得自己的手腳已不能由自己心意,而是不由自主的動了起來。
再看榻上那女子,也似乎像是被線牽着一樣,身子緩緩的翻轉過來。妙目驚恐的看着羅權,流露出十分羞憤的神情。
羅權的身子居然從半空中緩緩升起,他看着少女嬌弱的神情,心頭像是被觸動了一絲最柔軟的東西,但此時卻不能作聲,只好以口脣示意:“身不由己,萬望見諒。”說罷,他的身軀輕輕的向着少女的嬌軀覆了下去,二人悄無聲息的合爲一體。
羅權的全身這時就像是被火焰炙烤着一樣,一股熱流在他經脈當中不停的流竄,最後都彙集到下身氣海之處。少女的牙齒緊緊咬着嘴脣,全身繃的筆直,脖頸拼命的向後揚着,就覺得身體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了,每一次動作,所帶來的都是無邊的痛楚和深深的屈辱。
羅權只覺得昏昏沉沉的,身體不停的上下起伏,全身都彷彿置身於一個大火爐當中,無數的熱流一波又一波的襲來,他全身都像要爆炸一樣,卻找不到一個宣泄的出口,全身上下都變成了火熱的炎紅色,動作愈加的狂暴起來。若非他緊緊守着靈臺的那一點清明,怕是早就慾火焚身而死了。
他的身體似乎已經不聽他的使喚,他只能勉強保持着一絲神智,但四肢卻完全無法驅動,彷彿有一根絲線牽着他的手腳,做出種種動作。羅權這時的身體熱的像個滾燙的大火爐,全身的熱流源源不絕的向着下體氣海之處聚攏,動作不由自主的愈加狂暴起來,像是一位衝鋒陷陣的將軍的,躍馬提槍,攻勢如暴風驟雨一般連綿不停。
那少女只是一言不發的承受着他的狂暴,嬌弱的身軀像是狂風暴雨中一艘單薄的小舟,無力的被拋上拋下,她屈辱的別過頭去,不敢看羅權的身軀,嘴脣被自己咬的血跡斑斑。
但下體卻不由她自主的溼潤起來,一種難以言表的酥麻感覺蔓延開來,她緊緊的咬着嘴脣,努力讓自己變得清醒,但身體卻不受她的控制。漸漸的身體不自覺的扭動起來,身體內一股熱流漸漸的流向兩人交合之處。
羅權只覺得身體內的熱流積蓄到了頂點,急需一個出處宣泄。他大吼一聲,只覺全身每個毛孔都散發出無窮的熱力,一股激盪的熱流噴涌而出。
少女被這股熱流一衝,全身激靈靈打了一個冷戰,覺得全身的經脈一陣劇震,全身的體力都像被抽乾了似的,從兩人的眉心之處,緩緩的升起一顆紅珠,然後順着天庭、百會等竅要之所,一路下行,緩緩在會陰之處凝結成一顆暗紅色的光團,喬瘦滕口中念動口語,一面灰白色的小幡不停展動,隨着他口脣翕動,羅權的動作也愈加的迅速狂暴起來。
那少女的神智似乎也有些迷離,雙臂不由自主的摟住了羅權的脖頸,那顆紅珠在兩人的交會之處不停的抖動,像是被小幡所吸引,要破體飛出。
喬瘦滕手中妖幡連連展動,似乎是有莫大的吸力,但那顆紅珠卻像是生長在羅權的體內一樣了,被另一股引力吸住,居然吸之不動。
他不知羅權有陰陽叟相贈,採童子元胎所孕而成的元珠,二人系出同門,對這法術別具相生相剋之效,一時間居然相持不下。那紅珠緩緩向着羅權下丹田氣海之處而行。
喬瘦滕忙施法術,將一口鮮血噴在劍上,向着二人連指,口中呼嘯作響,那十八面妖幡一齊展動,青熒熒的鬼火搖曳不停,一時吸力大了數十倍之多,那顆紅珠僵持了片刻,又緩緩向他的方向移動。
正僵持間,忽然地面隱隱震動起來,不過頃刻,整座洞府都地動山搖,喬瘦滕驚道:“有敵來襲!”雖然行法正到緊要關頭,但這洞府他苦心經營了數十載,萬萬不容有失。好在羅權與這少女都已被他妖法所迷,無力反擊,便匆匆下了幾道禁制,然後出洞而去了。
羅權好在受陰陽叟所贈的元珠所佑,始終保持着靈臺的那一點清明,雖然身體不受自己控制,卻不是全然神智不清,只是苦苦的抵受着那慾火焚身之苦,全然不知道與身下那少女,陰陽交匯,二人元貞所孕的那顆紅珠,在妖人陣法無人運轉,靈效暫不如先前之時,又開始緩緩的向他體內氣海之處移動。
這時地面震動的愈加厲害,就聽得一個女子的嬌呼,似是施龍姑受了些傷,然後便是馮吾喝了聲“容後再見”,兩道劍光追雲掣電一般的破空逃去。隨後便是驚天動地的一個大霹靂響過,長虹般十幾丈長的一道紫光從外面電閃而過,圍着十餘面妖幡只一絞,便如烈日融雪,一時全銷。妖法被破個乾乾淨淨。
那顆紅珠失了束縛,一下子鑽入了羅權的氣海穴中,一股暖洋洋燻人欲醉的氣息頃刻間蔓延到了全身,羅權的神智變得無比清爽起來,氣息也變得愈加渾厚,像是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奇花異果一般。他這才發現自己仍是赤身露體,忙將衣服取過來穿好,這才省起身下那少女,看她嬌弱的玉體上滿是傷痕,柔柔弱弱的像是弱不禁風神氣,不禁遲疑起來,囁嚅的道:“姑娘……妖法已破,妖道想必伏誅,你能起身否?”